林子衿回頭,小臉微白。
商墨,他怎麼在?
現在這種情況,她並不希望他出現,那只會變得更麻煩。
果然,白斯寒的眼神一瞬間冷徹骨髓,「哪都有你,跟蹤我的女人?想坐牢嗎?」
許羽輕被商墨非凡的氣勢所懾,心中生出嫉妒的酸液。
該死,幫林子衿的男人怎麼這麼多?
上次只是一個小角色,而這次的男人一看就大有來頭,身份尊貴!就算和白斯寒相比也毫不遜色。
她咬著牙,「這位先生,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雖然你們是那種關系,但上次幫林子衿的男人現在還在警局,你還是別替她出頭了。」
「哪種關系?」剛才她對林子衿的挑釁,讓商墨的眼神多了幾分犀利。
「呵呵,非要我說麼?不就是某種骯髒的關系?」許羽陰陽怪氣。
「那你和他又是什麼關系?」商墨反問。
「好朋友。」許羽輕一臉正經。
「是嗎?你剛才可是口口聲聲說你是白斯寒最愛的女人,逼子衿趕緊把白太太的位置讓給你。」
「我沒有。」許羽輕急了,「林子衿,你好陰險,又讓人污蔑我,明明我每次才是被欺凌的那一個。」
「你說錯了,是你每次都扮演受害者。同樣的招數,我都看膩了。」林子衿忍不住反擊。
她不想商墨卷進來,但是有人幫她,令她感覺不是那麼的孤立無援,那麼的絕望。
為自己正名是一種本能,沒有人喜歡被冤枉,還要忍氣吞聲,她也會有很抓狂的時候。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和不同男人牽扯不清,這次我是不會替你求情的!阿寒,把他們都抓起來!」
商墨不以為懼,「他沒那個能力!」
「商墨!」白斯寒一拳砸在桌上,霍地起身,渾身冒火,「你忘了上次誰是手下敗將?要不是林子衿替你求情,你早就被我打死了!」
「暴力我是不如你,但是商家絕不懼白家,你不能一手遮天!」商墨周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勢。
許羽輕面如死灰。
他竟然就是商氏集團總裁商墨。
開始顫抖。
北商墨南白斯寒。商墨是唯一能與白斯寒匹敵的男人,海城最有權勢的兩個男人之一。
她嫉妒地瞪向林子衿。這賤人走的什麼狗屎運,他們兩同時被她迷惑。
「你找死!」白斯寒掀桌。
「 當——」盤子杯子摔了滿地,許羽輕嚇得急忙跳開。她第一次見白斯寒勃然大怒。以前抑郁癥最嚴重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恐怖!
林子衿打了個寒噤,這個暴躁的瘋子。
「白斯寒,商墨說的都是實話。許羽輕一直在演戲,當你的面裝可憐,背著你卻處處挑釁我,逼我們離婚。她不是什麼白月光,她是一朵白蓮花。」
「閉嘴!誰允許你侮辱她!」白斯寒怒道。她自己還和商墨糾纏不清。他們兩站在一起,仿佛是一對!
林子衿像被抽了一耳光,臉上一辣。
自嘲的笑。白斯寒怎麼會相信她的話?
明知如此,她為什麼還要說?覺得委屈?
林子衿,你的委屈在他看來才是演戲。
許羽輕得意地冷笑。
商墨眯眸。竟然相信這個女人,白斯寒,他真愚蠢。
「白斯寒,你將來一定會後悔為了她這麼傷害子衿,但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商墨冷冷地說。
後悔個屁!
「我不相信她難道相信你?你再纏著我的女人,我扒了你一層皮。」白斯寒冷聲威脅。
「你的女人是這位你愚昧維護的許羽輕,你配不上子衿。」
商墨說完,不由分說地拉走了林子衿。
「商墨!你給我站住!」白斯寒要追上去,但許羽輕忙拉著他的手臂,一手捂著肚子慘叫,「阿寒,我,我肚子好疼啊……」
「真得好疼……送我去醫院……」
他們已經走出了餐廳,白斯寒攥拳,「該死!」
……
「商墨,你放開我,放手。」
「抱歉,我弄疼你了?」商墨忙放開,但林子衿立刻往回跑。
「別再回去受辱!白斯寒喜歡的是那個人,你還對他抱有幻想?」商墨擋住她的去路。
「沒有。」
「沒有你回去做什麼?你為什麼要讓他們作踐你?」商墨心疼地低喊。
「讓開。」
「我不會讓你回去的。」
「商墨……」林子衿急得大喊,「我朋友還在警局。」
商墨眼楮一亮,「所以你是為了救你朋友,不是舍不得白斯寒?」
「那種渣男我有什麼舍不得?剁碎了拿去喂豬嗎?」林子衿憤憤地說。
「你沒有舍不得他就好,我擔心你對他執迷不悟。他對你惡劣得發指,現在還扯上第三者,你還不離婚?」
「這是我的事。」現在離婚情況尚不明,林子衿不想先說。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商墨,你以前很尊重我。」
「我現在也很尊重你,但我不能再讓你被他們欺負,哪怕霸道一些。」
他握緊她的肩膀,緊盯著她的雙眼,懇求道︰「別再一個人逞強了,讓我保護你好不好?你斗不過他們!」
「我沒想過和他們斗。」
「那就離婚,別再糾纏下去。」
林子衿閉了閉眼。如果她不說離婚,商墨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婚是要離的,但……」
「但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
「白斯寒不同意?」
「嗯,爺爺不喜歡許羽輕,所以他還想我繼續當他的傀儡。」
商墨震驚,「他怎麼能這麼對你,太可恨了。」這縴瘦的身體承受了多少委屈?
林子衿苦笑,「這算什麼,還有更可恨的事情呢,多的去了。」她不是抱怨,是經歷多了,早就麻木了,說的很淡然。
白斯寒對她百般折磨,可是偏偏她犯賤地對他心動了。哪怕現在對他恨之入骨,仍存有一絲不甘心。
各種感覺復雜地交織在一起,不單單只是恨。
「那我幫你!」
林子衿搖頭,「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必須由我親手解決。」
「可……」
「別再說了。」
「那我們先把你朋友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