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衿一睜眼,天已經亮了。
空氣中有淡淡消毒水味。
「早安。」商墨溫柔的面容映入眼簾。
林子衿喃喃自語,「我在做夢?」
「你有夢見過我嗎?」商墨笑若春風。
不是夢?林子衿僵了一下,「你怎麼在這?」昨晚他們共處一室?雖說是在醫院,但還是有點別扭。
「昨晚你說想喝熱牛女乃,結果我買回來你就睡著了。」
暈。買牛女乃只是她支開他給白斯寒打電話的借口,居然睡著了,心也太大了。
她一夜未歸,後果嚴重。
林子衿壓著內心的焦灼,拿著手機去洗手間。
「嘟嘟……」
剛響一聲,「 擦」掛了。
她忙打給凱文,「你在哪?」
「我在麥當勞買早餐呢,你吃了嗎?我幫你帶一份?」
「你沒事就好。」林子衿剛要松口氣……
「跟我們走一趟!」
「警察同志,出什麼事了?」
「我們懷疑你偷錢包。」
「我沒有啊,我是設計師,怎麼會偷東西,你們听我解釋……」
「回警局再說。」
「嘟嘟……」
果然,白斯寒立刻對凱文下手了!
明明是他和白月光舊情復燃,還抓她朋友,還有比他更無恥的男人嗎?
林子衿心中燃燒著怒火,可她得藏著,不能讓商墨察覺。把他攪進來更麻煩。
深吸一口氣,淡定自若地出去。
可是她的心事又哪能瞞得過商墨?她在為什麼煩心。
但他答應過她不插手,只能靜觀其變。
「吃早餐吧,買了燕麥粥和小菜。」
「吃完就可以上班了。」
「要不再休息一天?」商墨不放心地問。
「不了,護士說了我可以出院。」
「我沒說你能出院啊。」護士精心打扮地走進來,勸她別出院,但林子衿堅持。
「你確定?」商墨問。
她用力點頭。
「好,我去幫你辦出院手續。」
護士一臉失望,還想多見男神一天呢。不過男神都沒看她一眼,白打扮得這麼漂亮。
辦完手續。
「我送你去公司。」
「不用了,我有一個同事也住院,我接她一起去工地。」
「好,有事給我打電話。」商墨點點頭。雖然他看穿她不是去公司,應該是急著去見白斯寒。
林子衿先去看了陳穎和工人,給他們放了一天假,又馬不停蹄地趕往白氏。
美女秘書不認識她,帶著敵意拒絕道︰「沒預約不見!」
狐狸精,一看就不是為了工作的事。八成是被總裁甩了來糾纏他吧。
「你告訴他我叫林子衿。」
「我管你林子衿陳子衿,沒預約就是不見,別纏著白總。滾,不然我叫保安了。」
林子衿沒吵,就在旁邊等。她運氣不錯,十幾分鐘後就等到了卓風。
「白斯寒呢?」她忙問。
「Boss在開會。」
「還要開多久?」
「這個很難說,今天例會各部門都要做匯報,時間很長。」卓風看了眼表,「至少還要兩個小時。」
看她心急的樣子,卓風勸道︰「你還是先回去吧。我會告訴boss你來找過他。」
告訴他也不會回電話的。林子衿堅決地說,「今天見不到他我不會走的。」
「Boss正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再說吧。」
「如果他一直不消氣我朋友就只能關在里面?」
「他現在只是被關起來,沒有生命危險,別太擔心。」
這在林子衿听來實在是大大的諷刺。
「人命在你們看來就那麼卑賤?只要不死,隨便怎麼折磨?」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確實,把一個人丟進警局對boss來說和碾死一只螞蟻沒區別。但對她區別就大了。
她是一個重友情的人,和boss的經歷出入太大,三觀和處事方法自然也不同。
卓風很難替任何一方說話。
「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你去告訴他,等不到他我是不會走的。」
……
兩個小時後。
會議結束。
「不走,那就讓她等著!」白斯寒冷冷道,他不接受這種威脅。
為了別的男人追著見他,林子衿,你夠絕。
會議室的人陸續出來,都忍不住多看林子衿幾眼。
「這女人誰啊,長得挺美的。」
「身材也很好。」
「新秘書?」
「怎麼?王總有想法?」
「這麼漂亮,是男人都有想法。」
……
這些話傳進白斯寒耳朵里,心情更煩郁。
走到哪都要勾搭男人,花蝴蝶。
林子衿伸長脖子,一見白斯寒急忙跑上前,「我們談談。」
「沒什麼可談。」白斯寒一臉冷漠,猶如高嶺之花,眉宇間幾分陰色。
「昨晚的事我可以解釋,我不是故意不回去,我在醫院。」
「林子衿你又開始扮孝女了?」這是她以前最常用的借口。
「不是我媽,是我。我昨晚在醫院……」
「你在醫院不會給我打電話?今天那個人被抓了才打給我?」不等她解釋完,白斯寒就打斷了。
「我最討厭別人騙我。我給過你機會,但你失約了,就別指望我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林子衿忙說自己昨晚睡著了。
殊不知這是火上澆油。
他等了她整整一夜,眼楮都沒有閉過,她竟然睡著了。
她根本就不在意他!
「我沒騙你,我是真的生病……」
白斯寒冷哼,「是麼?你還能緊張地為了那個男人跑來找我,我看不出來生病。」
「不信你去醫院查。」
「不必多此一舉,現在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
林子衿深感無力,「那你不會放人?」
「不放。原本就是等價交易,你失約,我為什麼要兌現承諾?」
林子衿被逼得抓狂,忍不住罵道︰「見鬼的等價交易,是你抓我朋友威脅我!」
「白斯寒,和前女友糾纏不清的明明是你,你怎麼還有臉對我興師問罪?折磨我也就罷了,你還傷害我身邊的朋友,凱文是無辜的。」
「他踫了不該踫的人,一點都不無辜。」
「呵呵,在你眼里許羽輕的命就是命,我們就不是?許羽輕只是傷了一根頭發,你就可以抓人坐牢!你就這麼寶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