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寒抓起她,扔到床上,大掌拉扯著她的衣服。
他的手就像滾燙的火,灼得她發慌發疼。
「不要,白斯寒,放開我……」林子衿驚慌地抗拒,掙扎,嘴里發出焦急的嗚咽,「不要……」
「不要放開你,你想要?」白斯寒邪冷一笑,喉嚨緊繃,聲音沙啞。
「我,我不是,我沒有……唔。」她又一次被吻住。
「如你所願!」他霸道地掐著她的腰用力摁向自己,不留一絲余地。
林子衿被那股熱焰灼燙,驚慌失措。
她很清楚那是什麼,那麼強勢著急入侵。
她更慌張地想要逃,但白斯寒就像霸道的帝王,根本不給她一絲逃跑的機會。
吻如潮水,迅速將她淹沒。
她暈眩了,無助,無力……
害怕。
像只鵪鶉一般顫抖著。
白斯寒,求求你別這麼對我,求你……
她的心在哭泣,在嗚咽。
然而這一次,他沒有因為她的淚水而心軟,而是把她的淚全數吞入月復中。
他不會再放掉她。
林子衿,你是我的!你休想逃!
白斯寒像瘋了一般。
「篤篤篤,少爺、少女乃女乃,該吃晚飯了。」張嬸敲門。
魔咒突然被打斷。
白斯寒粗魯的掠奪戛然而止。
該死!
懷里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兩只紅紅的眼楮流著淚,淒楚可憐。
之前不是沒有這麼對過她,可是她的淚水只讓他心煩,不會讓他這麼心疼,揪成一團。
突然間後知後覺,後怕。如果不是張嬸突然敲門,以他剛才的粗暴程度,很可能會導致她流產。
他從沒有害怕失去什麼,可他害怕失去他們的孩子,非常的害怕。
現在心髒還發涼。臉色微白。
可他說不出道歉的話,反而惡劣地警告道︰「別再見商墨,別再做任何惹火我的事。」
說罷不看她,大步離開了房間。
林子衿躺在床上,青絲凌亂,就像一個被奪走靈魂的女圭女圭。
嘴角慢慢勾起苦笑。
呵。
他救過她,她到現在仍很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可他們就像克星,注定互相折磨。
離婚吧,快離婚吧。
她快受不了了。
……
白斯寒繃著臉下樓。
「子衿怎麼沒下來?」白清風問道。
「不知道。」
看他的臉色,他們肯定又吵架了。
白清風第一百次嘆氣。
雖然年輕人吵吵鬧鬧的是常態,可這時好時壞的,吵架頻率也太高了。
當然主要問題還是出在臭小子身上,他這個脾氣沒幾個人受得了。更何況他還對子衿有偏見,就更是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
白清風想到一句話,強扭的瓜不甜。他之前是鐵了心不同意他們離婚,住一起也是為了撮合他們,可看了幾天情況之後,也有些動搖了。
商墨那番話,帶給了他很多思考。
……
林子衿沒下樓吃晚餐,張嬸送上來的。
這樣很任性,但她真的無法再在爺爺面前演戲。
一來自己心里難受,二來對爺爺也愧疚。
對著手機里她和白斯寒的合照發呆。
手指長久落在刪除鍵上,卻遲遲沒下去手。
舍不得嗎?
有什麼舍不得,這照片是被爺爺要求拍的,對白斯寒而言只是完成任務。他們都在演戲,顯得可笑。
留在手機里也只是個笑話罷了,將來她也不想看到,看了難過。
刪掉,林子衿催著自己。就好像刪掉這些照片,就徹底割斷了他們的關系。
可是手指一直在發抖,怎麼都狠不下心。
「篤篤,少女乃女乃,我能進來嗎?」張嬸問道。
林子衿吸了口氣,關掉相冊,「進來吧。」
張嬸看了眼飯菜,「您怎麼沒吃啊。不喜歡嗎?我讓廚房煮點面?」
「不用了,中午吃了很多,現在還飽。」
實際上她中午也幾乎沒吃。心里難受的時候,胃是感覺不到餓的,喉嚨也塞塞的。
「那一會兒我送點水果到老太爺書房吧,他喊您過去。」
「嗯。」
……
一盞立式台燈,暖光。
白清風戴著老花鏡,抱著相冊坐在沙發里,目光慈愛,不時微笑。
「爺爺。」
白清風招手讓她坐到身邊,「照片管家送過來了,你不是要看麼?」
林子衿現在反而有點害怕看了。她不想再了解白斯寒的一切。
可她也不想掃爺爺的興,勉強笑笑,「嗯。」
「這本相冊全都是臭小子小時候拍的。你瞧瞧,他小時候多可愛啊。」
林子衿莞爾。是很可愛的陽光小男孩,每張照片都燦爛地笑著,討人喜歡。
林子衿的目光落在一張照片上,一定。
一個英俊的男人抱著白斯寒,兩父子輪廓有些相似。
「我好像見過他。」
之前林子衿是沒印象的,但是一看到照片,突然記起回憶里有這個人的樣貌。
「你說子傅?他都消失多少年了,你怎麼可能見過他?」
「可我對他有印象,應該是我三四歲的時候吧,我媽帶我去游樂場,他給我買了一個雪糕。」
「子傅給你買雪糕?」白清風不敢相信。
林子衿也很訝異,她怎麼可能見過白斯寒的父親?
應該說白斯寒的父親不可能認識她媽,她記得很清楚那天她爸沒去,只有他們三個人,那個叔叔一直抱著她。
白清風忽然驚覺林子衿的側臉有點像那個女人,尤其是皺眉的模樣,這鼻子這眉眼……太神似了。
難道……不,不可能。
林子衿想想搖了搖頭,「是我記錯了吧,應該是另一個叔叔。」
「嗯。」白清風點點頭。子衿怎麼會像那個女人呢,只是她們都是溫婉的氣質,他才覺得像吧。
白清風不想再聊這個。
「斯寒小時候特別乖,現在變成這樣也是家里的緣故。哎……我愧對他,也愧對你啊。」
「爺爺您千萬別這麼說,您對我很好,我很感激您。」林子衿忙說道,「只是我和白斯寒,我們……」
知道她要說什麼,白清風忙握住她的手,先一步道︰「子衿,那些委屈爺爺不會讓你白受,請你再試著和斯寒相處看看好嗎?」
不到最後一刻,白清風都不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