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擦——」林子衿慌亂得手一抖,急忙掛了電話。
病房猶如冰窖,殺機四伏,她隨時可能沒命。
面前,白斯寒正冷著一雙狼一般的眸子,凶狠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撕碎。
她心驚膽寒,緊張地吞咽口水。
「老公?呵,林子衿,你在外面究竟有多少個野老公?」
「不,不是,他……他是亂說的……」
「你覺得你什麼都沒做,他會隨便說他是你老公?」白斯寒冷笑,眼里陰氣更重。
事實就是如此。可林子衿也知道這听上去不可信,白斯寒就更不會相信她。
發白的嘴唇囁嚅著,想解釋卻發不出聲音。
「嗯——」她的下巴被猝然捏起,疼得悶哼。
白斯寒死死掐著她下巴,逼她看他的眼楮,他的眼神比剛才更恐怖萬分。
「呵呵,林子衿啊林子衿,你玩弄男人的手段比我想的還要厲害,是個男人就會上你的當!」白斯寒陰惻地笑著,緩緩向她靠近,逼人的目光要將她刺穿。
林子衿嚇得無法呼吸,眼楮越睜越大,瞳孔被他危險的臉佔滿,喉嚨也被恐懼佔滿,塞得喘不過氣。
心跳快爆炸了。
「看來是我平時沒有滿足你,才會讓你在外面隨便發情!」眼神一厲,他朝她撲來。
「白斯寒——」被撲倒的瞬間林子衿尖叫著,血色瞬間抽離,倒在病床上,腦袋「咚」的一聲,撞到頭暈。
「我現在就滿足你!」白斯寒憤怒地撕扯她的衣服,動作粗暴,仿佛要把她的身體整個掏空。
「別踫我,白斯寒,放開我。」林子衿尖叫著,拳頭不斷地砸著他的胸膛,雙腿在他身下胡亂地踢蹬,「放開我,走開!白斯寒!」
「還他麼裝貞潔烈女!」
「敢給我戴綠帽?」
「林子衿,我現在就讓你記住你是誰的女人!」白斯寒粗暴地抓著她的雙手分開兩側,低頭狠狠咬她的脖子,凶狠得如同要咬下一塊皮。
「啊!」林子衿痛苦地慘叫,痛得連他的羞辱都變得模糊。
她只覺得那麼疼,鋪天蓋地,她快死了。
他凶殘地拉扯著她的裙子,像一只撲食的猛獸。
「下賤!」他辱罵著她。
林子衿哭了,咬破了嘴唇,滿嘴的血腥味,「放了我……白斯寒……求你不要這麼對我……求求你……」
她哭著求他,淚水簌簌往下掉,混著血腥,淒涼得就像一只絕望的小獸。
「該死!你哭什麼!其他男人可以,我就不行?」
「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林子衿!」
「我踫你就這麼讓你惡心?」白斯寒憤怒地咆哮著。
她明明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出軌,偷人,隨便一個男人的床都能上,可為什麼偏偏就是他不行?每一次他踫她,她就拼死抵抗。
「為什麼!」
「你就這麼討厭我?!」他憤怒,他無法接受。當初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現在卻如此厭惡他,為什麼,不可饒恕!
林子衿閉眼承受著他的怒吼,只是流淚嗚咽,「求求你,放了我……」
「白斯寒……求你……」越來越多的淚水從她睫毛中涌出,濕濡了整張蒼白的臉。
她哭得多麼可憐,就像一個被強的女人。
呵呵,他白斯寒竟然淪為了一個強爆犯!
多麼荒唐。
這一刻,白斯寒對自己說不出的惡心。
頭又開始劇痛,他臉上血色頓失,痛苦得發抖,松開了她。
林子衿睜開淚眼,白斯寒正痛苦地抓著頭,死死忍受,不想被她看出。
「白,白斯寒,你,你是不是發病了?」
「很痛嗎?」擔心一時間取代了恐懼,林子衿焦急地問道。
「滾開!別踫我!」白斯寒一把拍掉了她的手。
林子衿手上一陣火辣辣地疼,有些無措。他疼得出冷汗,一定是被她激惱導致病發了。
他痛苦的模樣看上去是那麼的揪心,把她的呼吸都扼住了。
她忙摁呼叫鈴,拿起桌上的藥,「你先吃點藥……」
「滾!」白斯寒一把拍飛,他冷笑著,臉白如紙,雙眼猩紅充滿血色,「我死了不是更好?死了,你就能擺月兌我了。」
「……」林子衿不想看到他這樣。
白斯寒忽然蒼涼地笑起來,「林子衿,我就快死了,還有兩個月你都等不及?」
快死了?
林子衿腦袋「嗡」的一聲。他在說什麼?他怎麼可能快死了呢?
就算他生了嚴重的病,也不會死啊,他是白斯寒啊!
「到底什麼病,白斯寒,你告訴我。」
「你不是很恨我麼?何必假惺惺?」他自嘲地笑著,笑得蒼涼。
林子衿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那樣絕望的笑容,有一絲的脆弱,他猩紅的瞳孔中甚至隱隱閃爍著一點淚光。
她的心就像是被利器刺中刺穿了。
她不想看到他痛苦地揪緊床單的樣子,她想看到那個意氣風發,哪怕是暴戾霸道的白斯寒。
剛上前一步。
「別靠近我!」白斯寒呵道,極力隱藏著自己的痛苦,他不要被她嘲笑。
「你這樣不行的,你得吃藥……」
「不需要你的同情。滾!」
「我……」
「怎麼了怎麼了?」護士急忙趕來。
「他不舒服需要吃藥。」林子衿忙說。
「我要檢查一下,你先出去吧。」
林子衿擔憂地退出了病房,一直等在門口,直到護士走出來。
「他怎麼樣了?」
「白少剛吃了藥休息了,今晚應該沒事,明天路醫生會給他做一個全面的檢查。你們剛才是不是吵架了?白少都這樣了,你還跟他吵?」護士責怪道。
林子衿不知該怎麼說,有些自責。
「白少今晚必須安靜休息,你先回去吧。」
「嗯。」林子衿無奈點頭。她留下只會讓他更生氣。
……
白家。
張嬸累了一天正準備休息。
「少女乃女乃,你不是在醫院陪少爺麼?怎麼先回來了?又吵架了?」
林子衿臉色憂愁。
「怎麼了?少爺沒出什麼事吧?」張嬸緊張地問。
「沒什麼,他吃藥休息了,明早做檢查。」
「嗯,那我們明早七點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