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衿立刻不哭了,淚汪汪地看著他,眼楮紅紅。
白斯寒揚唇冷笑,「說哭就哭,說停就停,收放自如。林子衿,你的演技可越來越好了。」
林子衿倍感諷刺。他就是個魔鬼,魔鬼沒有眼淚,也不會懂她的傷痛,所以她哭在他看來就是演戲。
她不想解釋,那是自取其辱。
「再敢見商墨,你就別想再見到你媽。」白斯寒威脅道。既然她要裝孝女,就最好裝下去。如果見野男人更重要,那就是打臉。
林子衿心頭一慌,「他和我簽了單,我負責裝修他的房子。」
「他給你幾個單?我出十倍!」
「不需要,別插足我的工作。」
白斯寒被激怒了,「我插足你的工作?那你插足我的人生怎麼算?你把我的人生弄得一團糟!」
這個女人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意外,毀了他生活!他恨不得嚼碎她!
「他簽單就是對你好,我簽單就是插足你的工作,真夠雙標的!商墨哪里比我強?」
他的怒吼噴灑林子衿臉上,讓她瑟瑟發抖。但她壓著眼淚,冷靜地看著他。
「白斯寒,你恨我對吧?你恨我,就像我恨林家。林建南最緊張的就是林氏,那我就要奪走他最在意的,我要他一無所有!」
白斯寒發出了輕蔑的冷笑。她真是蠢得可笑。
「我一根手指能碾死林建南,而他一根手指能碾死你。」
「現在的我斗不過他,但我會變強。」林子衿眼中閃爍著強大的信念。就算她的人生只剩下最後一天,她也會和林建南斗到最後一秒。
「哈,出個軌搞得跟悲烈的壯士似的,我是不是還要給你脖子上掛個烈女獎牌?」
「……」林子衿無語。
她後悔了說了。
每次揭開傷疤給他看,她都有些討厭自己。
明知道會被他羞辱,為什麼還要說呢?
「別壓著我,要做就做,不做就從我身上下去。」林子衿不耐煩道。
白斯寒鄙夷,「睡你,我嫌髒,這里隨便一個女人都比你干淨一萬倍。」
「那你去找她們吧。」誰愛伺候誰伺候。
她巴不得是吧?
她這個眼神,冷淡,厭惡,好像恨不得跟他老死不相往來,或者干脆他死了最好。
和看商墨那種溫柔,楚楚可憐,閃閃發亮天差地別!
都說愛不愛眼神就能看出來,所以她愛商墨,不愛他?
白斯寒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他要她愛上他!
立刻被自己惡心到了。
他踫她這下賤的身子已經夠惡心了,還要她的心?要來干嘛,拿去喂狗狗都不吃。
總之再過兩個月她也休想和商墨雙宿雙棲!下輩子都不可能!
「放開我,我要回家,明天還要上班。」多一秒她都不想和他耗下去。
「誰同意了?」白斯寒冷哼。
「這是我自己爭取到的,你不能言而無信。」
「對一個不講信用的女人守信,我腦子有問題?」白斯寒不屑地冷嘲。
「反正你上班也是求男人,與其求十個八個窮吊絲,倒不如求我。你讓我一晚上睡七次,我就把林氏給你。」
這可是一筆非常劃算的買賣,她應該感激涕零,立刻磕頭謝恩。
然而林子衿涼涼道︰「我不想目睹一樁命案。」
白斯寒重重一捏,「敢瞧不起我?就算出人命,死的也是你。」
「這可未必。」老話說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他未免太狂妄了。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不知道我是你爸爸!」白斯寒氣洶洶地吻向她的脖子。
林子衿急忙偏頭一躲,「不要,白斯寒!」
他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就像凶猛的野獸咬住無路可逃的獵物,森森一笑,冷眸散發著幽光,「林子衿,我就看你裝聖女能裝到何時!」
說罷,對她厭棄至極似的,冷冷抽身。
林子衿捂著脖子上的咬痕,好疼。
一出門,媽媽桑笑靨如花地等在門口,「白少,您這麼快?」
林子衿沒忍住,笑了。
「笑個屁!」白斯寒狠狠剜她一眼。
媽媽桑忙自打嘴巴,「我錯了我錯了,白少您驍勇善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奮勇直前,沖鋒陷陣,以一敵百……」
「閉嘴!」白斯寒臉黑了半邊。
會所內龍蛇混雜,到處都是男客和小姐。
林子衿本來和白斯寒保持一段距離,有點害怕的跟上幾步。
白斯寒冷哼。裝什麼。她不是最喜歡這種男人多的地方?
「喲,這大美妞長得挺清純的嘛。新來的?陪哥哥喝酒。」一個醉醉燻的光頭抓住了林子衿的手。
「我不是,放開我。」
「不管你是不是,今天陪定我了!」
林子衿使勁的想擺月兌那只魔爪,「再不放手我要叫人了。」
「叫吧叫吧,在這里誰敢管我龍哥……」
眼見林子衿要被拖進包廂……
白斯寒突然倒回來,手里抓著一瓶威士忌,往光頭腦袋上就是狠狠的一砸。
「 ——」酒瓶四分五裂,光頭頭破血流。
「我的女人也敢踫,找死!」白斯寒上去又補了一腳。
「對,對不起白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光頭的五髒六腑都被踢爆了,滿嘴是血地哀嚎。
「再勾引男人我弄死你!」白斯寒狠狠警告。
「我,我沒……啊。」林子衿被拖出會所。
外面下著雨,零下幾度,冷得她打了個哆嗦。
保時捷停在對面,車頭慘不忍睹。
白斯寒又火了,「林子衿你賠我車!」
「又不是我讓你撞人。」
「我撞的那是人嗎?是女干夫!」白斯寒吼道。
「商少才不是……」林子衿小聲咕噥。
「還替他說話?他就那麼好?」
是,很好,非常好,特別好。商先生是全世界最溫柔的男人,是天使,而他白斯寒是惡魔!
「偽君子和假聖母,你們倒是一對絕配!」白斯寒諷刺道。
林子衿很想不受他羞辱,想自己打車走,但白斯寒肯定不讓。只得跟上。
剛上副駕,白斯寒遞來一張紙巾。
林子衿心頭一顫,不敢置信地望向他,他竟然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