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商墨的眼神嚴厲了幾分。
「放手?你知道我和她是什麼關系?」白斯寒危險地冷笑。
「知道又如何?」商墨毫無懼色。
那就是明目張膽搶他的女人?找死!
白斯寒臉色陰郁,「立刻松手,否則我可不管你是誰。」
「今晚子衿是我女伴,我必須保護她的安全,不允許任何人給她委屈。」商墨堅定地說。
相比一身戾氣,冷酷的白斯寒,商墨的氣質要溫和得多,但也有他的鋒芒。
如果說白斯寒是一頭狂野的獵豹,那麼商墨就是一只沉穩強悍的獅子。
兩人的氣勢和實力不相上下!
空氣中的硝煙味越來越濃。
听听這話說的,好像他才是林子衿的男人。當他這個正牌老公死了嗎?怒火在白斯寒胸膛里不斷地翻滾,殺人的心都有了。
若非還有最後一絲理智,他早就砍斷他的手。
「商墨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在我動手之前,松、手。」白斯寒危險的薄唇中逼出一個一個字。
林子衿小臉煞白,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今晚這種情況完全出乎她意料,好可怕。
白斯寒的力氣越來越狠,她的手腕快被捏碎了。
「我尊重子衿的決定。」商墨溫和地看著林子衿,仿佛在告訴她︰別怕,有我在,我保護你。
她已經多久沒被保護過了?
而另一邊是臉色恐怖的白斯寒,惡狠狠的,「林子衿,你再不松手我廢了你!」
「白斯寒,你放手。」這一刻,林子衿不想管後果,只想擺月兌這個魔鬼,讓自己有一絲尊嚴。
白斯寒厲瞳一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叫我放手?林子衿,你搞清楚你是誰的……」
「斯寒別說了,快放開她。」鄒美雲著急地說。她也很氣林子衿這種不要臉的行為,但她現在更擔心其他人知道林子衿是誰。
他們白家丟不起那個人!
至于給她兒子戴綠帽,事後再算賬,看她不弄死她。
「白少,你听的很清楚了,子衿讓你放手。沒必要糾纏,也讓自己難堪!」
「林子衿是我的女人,別挑戰我的底線。」白斯寒低沉的嗓音充滿了警告。
「白少的女伴不是另有其人麼?」商墨話里帶著一絲譏諷。
林子衿像被刺了一針。是啊,他高調地帶著金婉出雙入對理所應當,到她就成了罪大惡極。
白斯寒,他就是一個唯我獨尊的暴君。
她不是一個活菩薩,之前他待她的種種惡行會叫她有報復心。
也該讓他嘗嘗氣急敗壞的滋味!
「放手。」林子衿毫不畏懼地命令道。
白斯寒怒不可遏。
當面出軌還挑釁他,恬不知恥!
這比她給老男人陪酒更讓他憤怒,因為那個人是商墨,對她林子衿而言是一根高枝。
她同意離婚,原來是早就打算另攀高枝了。
拿他當跳板呢?
開什麼玩笑!
其他人也留意到了這邊劍拔弩張的氣氛。
「白少抓著的女人是誰啊?」
「不是商少的女伴嗎?剛才我們還在猜她是不是商少的老婆來著。」
「商少在國外好像是有未婚妻的,不過一直很低調,沒人知道那位神秘未婚妻的身份。」
「現在什麼情況?感覺像白少在和商少搶女人啊。」千金們都看向金婉。
金婉依然維持著高傲女王的姿態,但臉已有一絲僵硬。
剛才那個女人一進門她就注意到了,不僅因為她是商墨的女伴,也因為她長得非常漂亮。清純又不失嫵媚,在人群中十分亮眼。
盡管金婉覺得對方比不上自己,但女人對于漂亮同性天生就有一種敵意。
她可不許那女人搶了自己的風頭,更不許她搶她的男人。
「斯寒,我們跳舞吧。」金婉走過去拉住了白斯寒的手,不動聲色地甩開了林子衿,並給了她一個警告的冷眼。
林子衿心中掠過一絲不舒服,但她沒空多想,商墨已經勾住她的腰將她帶入舞池。
林子衿一個趔趄,整個人軟在商墨懷里。
「沒事吧?」
「沒,沒事,就是有點腿軟……」被白斯寒嚇得。林子衿偷偷吐了吐舌頭。
商墨莞爾,「我在,不怕。」
「能跳舞麼?」
「嗯。」她需要一件事情來分散注意力,不去理會白斯寒越來越恐怖的眼神。
他越瞪她,她就要越從容。
小手搭上商墨的肩膀,另一只手輕輕落他掌心。
白色燕尾服的男人,粉色的美麗天鵝,兩人翩翩起舞,畫面賞心悅目。
「你跳得很好。」商墨贊許道。
他經常夸她。林子衿在他這兒收獲了很多信心。
商墨,他就是一個溫柔的天使。
「你知道我和白斯寒的關系?」林子衿問道。
「嗯。昨晚送你回家,看到他站在窗口。傳聞白少有一位低調的妻子……」
林子衿自嘲道,「不是低調,是不受寵吧。」
都知道有一位白太太,卻無人知道白太太是她林子衿。也許更多的人認為金婉才是白太太。
「商先生,如果你這樣做是為了幫我出頭,那真的沒必要。我和白斯寒不是為愛結婚,我一點也不在意他。」
「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高調出入,你當真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話把林子衿問住,心好像忽然有點刺刺的,不由自主地瞥向那一對耀眼的璧人。
海城首富和第一名媛,俊男美女,而且他們同樣很驕傲,他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林子衿心情有些復雜,但不願再想,最終化作一個莞爾,「他們很般配不是麼?這個世界自有它的法則。」
商墨淡笑,「林氏未來的首席設計師不該這麼容易認命。」
「我連這個都告訴你了?」林子衿愣了一下,臉紅了,「我一定是太信賴商先生了。」
「這個稱呼太見外,你可以叫我墨。」
「墨?」林子衿驚訝地抬頭看他。
這個稱呼太親密了。
是的,墨。以前雪兒就是這麼叫他,她也是唯一一個這麼叫他的人。
商墨忽然很期待從那雙粉粉的柔唇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一定很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