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陳瑤的情況穩定下來,林子衿請了一名護工,她回了白家。
這是這段日子林子衿最輕松的一天,她泡了個澡,精心護膚。
全身鏡中的女人依然溫柔縴細,但眼神已經不同了。
一個人的變化最先從眼神開始,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柔弱可欺林子衿。
林子衿望著自己失神。
不知過了多久,鏡中突然多出了白斯寒的身影,林子衿驚惶轉身,「你,你怎麼回來了?」
白斯寒臉發紅,渾身酒味,領帶松垮,頹唐卻是說不出的性感。
三根修長的手指落在灰色暗花領結上,隨手一扯,朝她走了過來。
「欣賞自己的身體入迷了?你怎麼這麼自戀?還是你在幻想憑你這副被我玩爛的身體還能勾引多少野男人?」
林子衿不想和一個思想齷齪的人爭執,他根本不懂尊重女人,尤其是她。
「你喝醉了,我讓佣人給你準備解酒茶。」
白斯寒一把將她抓回跟前。他的個子很高,半低著頭沖她冷笑,「是關心我還是躲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林子衿討厭被他看透。他就是只老狐狸,聰明狡猾。
「放手。」
「白斯寒,你先放開我。」林子衿沒有發怒,盡量以平靜的語氣說。
「放開?呵,你搞清楚,這棟房子里的一切,包括你都是我的。我要你下跪你就不能站著,要你月兌光你就不能穿衣,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玩死你你也得給我受著。懂?」
林子衿並不生氣,相反,這樣的白斯寒相當可笑。
他以為把女人當成物品一般羞辱能凸顯他的強勢,卻恰恰相反,暴露了他的狂妄自大。
真正優秀的男人懂得尊重女性,絕非他這般自以為是。
林子衿冷淡地望著他,「三個月後我們就離婚了,現在只是一對掛名夫妻,請你放尊重。」
「尊重?啊哈……」白斯寒大笑,「你林子衿從頭到腳哪里值得我尊重?在我眼里,陪酒小姐都比你強。」
「既然她們比我強那就去找她們,嗯……」林子衿疼得悶哼,臉色一白。
白斯寒眼里閃爍著不悅,「輪得到你教我怎麼做?搞不清自己幾斤幾兩重?」
他的手勁更大了,在她手腕上留下了紅印,林子衿被他掐得很疼。她咬緊了唇,不肯呼痛,更不肯求饒。
她發過誓今後絕不向這個男人求饒,也不會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淚。
軟弱和哀求換不來魔鬼的仁慈,他只會變本加厲地折磨她。
白斯寒無法不盯著那雙被咬得變形的紅唇,薄薄的,粉粉的,唇形特別好看,像飽滿的蜜桃。
每次勾動他的不是她的身子,而是她這一雙柔唇,尤其是她咬唇的時候,無辜又性感。
此刻還多了一分倔強。
白斯寒發現這更讓自己興奮,口干舌燥。
這個女人漂亮得叫他難耐,他討厭這一點。
他的眸子越來越深,林子衿意識到那是什麼,她慌了。
她不想他踫她。
「白斯寒,你快放開我。」
白斯寒看穿她在恐懼什麼。
這令他不快。
這個女人難道在嫌棄他?
裝模作樣!
他不允許她拒絕。
「都不知睡了多少次,裝貞潔烈女有意思?」
「是你強迫我!」
「強迫你?」好笑。
「前幾天半夜饑渴地爬上我床的女人是誰?」
林子衿耳根一紅,慍惱,「我是為了我媽的醫藥費。」
白斯寒笑容薄涼,故意拉長嗓子,「哦……又是為了醫藥費。那隨便一個男人的床你都能爬?」
「現在不需要了。」
「兩百萬夠嗎?你媽那個病可是個無底洞,等錢花光了再爬一次,我可未必肯要你。不如趁現在我對你還有點性趣乖乖取悅我……」
一把掐緊她的下顎,林子衿呼吸一窒。
慌亂地看著他單手解領帶。
她的目光跳得厲害,「白,白斯寒,你干什麼……」
「你!」白斯寒薄唇一揚,眼神凶猛。
「放開我。」
林子衿再無法裝淡定,掙扎起來,「放手!」
她反抗的模樣就像一只驚恐的小鹿,比剛才的死人樣活色生香多了。拒絕的聲音也是嬌滴滴的,像在勾引他。
一股血液往白斯寒下月復沖去。
白斯寒興奮地扯下領帶,綁住了她的手。
「白斯寒!」林子衿手忙腳亂地反抗,但那只是徒勞。
縴細的雙手被領帶綁死。
男人的領帶、白皙的手腕,掠奪、佔有,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興奮的火焰灼燒著白斯寒的神經。
「喜歡這樣玩,是吧?」
「 !」林子衿被摔到床上,頭發凌亂,美得嫵媚,就像一個妖精。
「白斯寒!」她尖叫。
「刺激麼?嗯?」白斯寒帝王一般騎在她身上,居高臨下欣賞她狼狽掙扎的模樣。
他並不急于進攻,反是故意折磨獵物似的,慢條斯理地一顆一顆挑開襯衫。
胸肌、月復肌……男人強壯的胸膛露在曖昧的燈光中,勻稱結實,沒有一絲贅肉。
襯衫落地。
他身上只剩下一條黑西褲,猶如一只進擊的獵豹。
「放開我!」
「白斯寒快你下去!」
「張嫂!」
「張嫂!」
白斯寒俯身壓住她的手腕,牆上映出修長的身材線條,就像一張拉開的弓,張力勃發,野性十足。
燈光曖昧,空氣變得燥熱。粗重的呼吸交織著,一觸即燃,隨時可能變成一場大火。
林子衿喊了半天,嗓子都喊啞了,被領帶綁住的雙手動彈不得,只剩下一雙眼楮仍死死瞪著白斯寒。
她的力量在他面前是那麼的薄弱,不堪一擊。
可她不甘再像從前那樣流淚忍受他在她身上發泄。
她的眼神冷得像針。
白斯寒騎在林子衿身上,看著她從瘋狂掙扎到精疲力竭、無可奈何,一種變態的快樂在他體內游走。
他很享受把她壓在身下隨意欺負的感覺。
叫她知道誰才是主人。
涼涼一笑。
「林子衿,在這兒誰敢救你?」
「你的叫聲倒是十分動听。省點力氣,一會兒還有的你叫。」
說著目光一沉,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