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為藍若煙的坐騎歡呼,今天這網青魚加上這只大章魚,足夠城里的人吃上兩天了。
分量上來說雖然不如墨月璃往常殺死的大黑青多,但大章魚和青魚可比大黑青難踫到,屬于海中極難遇見的海魚一類。
他們每日出海,幾年都未必能捉上來一條,這次可真是有口福了。
別人都在高呼城主萬歲的時候,姜海的臉色已經漲紅一片。
李如言冷冷的盯著他,姜海就算想跑也跑不掉,而且他也不打算跑。
他走到藍若煙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起網那個之前跟姜海一起議論藍若煙的那幾個人紛紛跟上跪下。
「城主我們錯了,是我們有眼無珠,求城主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藍若煙本想說算了,墨月璃卻湊到她耳邊,眼里閃過一絲冷暗的光。
「城主,錯了就是錯了,他們妄議城主觸犯了城規,理應接受懲罰,否則難以服眾。」
墨月璃說的藍若煙也明白,不是難以服眾,而是怕她的威嚴會折損,以後大家有樣學樣的議論。
當了城主就是麻煩。
她走到江海面前,看著眼前這張年輕的面孔,「姜海,你現在服氣了嗎?」
「不服。」姜海冷笑一聲,「什麼時候你親自出手像墨城主那樣能單挑匹馬殺死一只大黑青,我姜海就對你心服口服!」
不少人覺得姜海簡直實在找死,太不識抬舉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城主幾次三番給他台階下,而他卻不識像,一再頂撞城主。
藍若煙頓時氣結,這個姜海,誰給他的膽子敢這麼硬氣?
她瞧瞧側過臉問墨月璃,「這個姜海是什麼來頭?為什麼敢對我如此說話?」
如果是平常人這麼大膽,墨月璃肯定早就上前為她收拾了。
但姜海不同,藍若煙前後看了墨月璃很多次,見她眉間一直有股猶豫之色,所以才沒叫人把姜海綁起來。
難不成這姜海還是無憂城里什麼有來頭的人?
墨月璃上前回話,「城主,姜海是姜長老的兒子,也是我的弟弟。」
藍若煙詫異的回頭,「弟弟?親弟弟?」
墨月璃神色復雜的點了點頭。
「不是,他是你弟弟你不早說?」早知道姜海是墨月璃的親弟弟,藍若煙肯定就換個法子教訓這個小毛孩了。
也不至于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他難堪。
墨月璃卻說,「城主不必顧忌我,無憂城內的子民皆是城主的子民,犯了錯就要處置。」
得,藍若煙就知道墨月璃會這麼說,她有時候的確完美無缺,唯獨這個一根筋,簡直沒救。
「既然是你親弟弟,那就算了吧。」
別和藍若煙講什麼公平和道理,就算姜海有錯,看在墨月璃的面子上,只要他犯得不是滔天大錯,她都不會去計較。
畢竟人家的城主之位都給你了,其他的事相對來說還真沒那麼重要。
姜海身後那些人都松了口氣,要不是看在姜海是墨月璃弟弟的份上,他們也不敢跟著他一塊說新城主的壞話。
姜海卻把頭一轉,梗著脖子硬哼了一聲。
顯然是不想領藍若煙的情。
墨月璃感激的朝藍若煙跪下,被她一把拉了起來,「月璃姐姐你就別跟我客氣了。」
「既然他是你弟弟,那就交給你教育吧。」
她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忙,真沒空幫著墨月璃去教育小屁孩。
姜海听後看了藍若煙一眼,見她壓根沒把自己當回事,心里說不清是什麼感受,竟有些失落。
船上的小插曲過後,眾人帶著滿滿一船青魚和一只大章魚滿載而歸。
下船的時候,藍若煙還不忘吩咐了一句,「誒誒,那個章魚記得給我留只腳,其他的你們怎麼分都行!」
來這里這麼久,好像還真是第一次吃到章魚肉呢,不禁有點懷念起章魚小丸子的味道。
回城的路上藍若煙盯著章魚腳流口水,還喃喃自語,「等我把小麥種出來磨成面粉,就搞一鍋章魚小丸子來吃吃。」
李如言詫異的問了一句,「章魚小丸子是何物?」
他听力出奇的好,即便藍若煙說的很小聲,他也能听見。
「就是一種小吃,改天我研究研究配料,看看能不能做得出來。」
「只不過做這個需要一口特殊的鍋,表面有很多凹下去的小圓球形狀的鐵盤,沒有這個,章魚小丸子很難做的出來。」
表面很多凹下去的小圓球形狀的鐵盤?
李如言悄悄把這件事記在了心上,跟在她身後沒再說話了。
回到城里,藍若煙直奔她的實驗田,把狗蛋從空間里面放了出來。
「狗蛋啊,你去空間里面用這個。」她把一個木桶遞給它,「給我打一桶靈泉水出來。」
狗蛋翻了個白眼,「主人,你見過哪個烏龜會打水的。」
「再說了靈泉那麼珍貴,您該不會是想用它們來澆灌這些雜草吧?」
雜草?藍若煙抬手給了狗蛋一個爆栗,她現在力氣可大了。
本以為是不輕不重的一下,疼的狗蛋頭一縮,眼淚汪汪的。
「去不去?不是說我是空間的主人嗎?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狗蛋不敢吱聲了,乖乖用嘴巴叼著木桶,去給她打水去了。
有了藍若煙的同意,打一桶靈泉水是很快的,沒一會狗蛋就出來了,桶里滿滿一桶清澈見底的水,表面上看真的和平常的水並沒什麼不同。
藍若煙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舀起一瓢,下意識湊到嘴邊嘗了嘗。
李如言伸手阻止,她沒能嘗到滋味。
「應該沒事吧,狗蛋也喝了不少,要有事它第一個有事。」
李如言萬分嫌棄的看了眼她手中的水,淡淡說了一句,「它在里面洗過澡。」
頓時,藍若煙臉色就黑了。
靠!差點忘了這個事!這個該死的狗蛋,早就在里面把靈泉當成它的游泳池了。
這麼好的東西,居然早就變成了這糟心玩意的洗澡水
再次抬眼看去,藍若煙對手里的水頓時失去了興趣,「算了,還是澆地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