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言嗯了一聲,「快吃吧,吃完了我陪你一起去。」
然後把身後的小團子從背上解了下來,抱在手里讓她玩耍,時不時喂女兒一口魚肉。
藍若煙看了女兒瘦了不少的小臉,心疼萬分,頓時胃口減了大半。
「無憂城極度缺乏糧食蔬菜,我們大人到還好。」她看了眼手里的魚蝦,「吃這些也能過活,可是團子還這麼小,她正在長身體,沒有牛女乃喝也就算了,其他的營養總得想法子補上。」
「每天光吃魚蝦是不行的,這樣下去小團子也會變得和無憂城里的那些病弱寶寶一樣。」
李如言眉頭微蹙,面色也有幾分凝重起來。
藍若煙的話他一字一句听在耳力,也記在了心里,要不是他和呂夜多方打探,確定其他三面的山路的確走不出去,也不會順水推舟讓藍若煙繼承無憂城城主。
「我們怕是還要留在這里一些日子,待我找到出去的路,一切都會沒事的。」
藍若煙點了點頭,「嗯,在此之前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既然要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沒條件咱們就創造條件。」
「首先是女兒的日常飲食,你看這片田,已經有不少農作物發芽了,我用靈泉水每日澆灌,雖然生長速度還是比外面的慢,可總算能成活。」
「不出半月咱們的團子應該就能吃上一口除了魚蝦之外的其他口糧了。」
當了父母藍若煙才明白,其實無憂城里的人吃不吃的好她並不關心,只有孩子才是她最在意的。
團子和無憂城里其他的孩子相比較而言,長得相當的出眾。
這里的孩子難成活,大部分長得也瘦弱,團子每每出現,總是能引起不少人圍觀。
紛紛感嘆這孩子長得健壯,同時也對藍若煙當城主的反對意見減少了許多,因為她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娃呢。
無憂城自古以來,還沒有哪個少城主從小能長得這般健康。
看到團子後,他們才終于理解,墨月璃為什麼要出讓城主之位。
那些長老來找事的時候,李如言本想出面鎮壓,突然女兒午覺睡醒了在房間里發出嚎啕大哭,他立馬就顧不得眼前這些人,回房哄團子去了。
然後抱著女兒在空中玩了幾趟空中飛人,團子才破涕為笑。
這一系列的舉動都把那些來找茬的長老眼都看直了。
「無憂城的孩子,未滿十歲之前,稍微吹吹風就容易染上風寒,這小女圭女圭還不會走路居然能在高空中笑的如此大聲!」
看到團子之後,長老團氣呼呼的來,然後滿臉笑容的離開。
抗議風波就這麼悄無聲息就過去了,誰也沒費一句口舌。
吃完午飯,團子睡午覺,呂青在床邊看守著。
李如言陪同藍若煙去了山崖下的池塘。
一路走過,藍若煙一直低著頭看腳下的路,目光的到處尋找。
其實這條通往山崖底下的路,越往這邊走雜草越多。
而眺望無憂城靠山的那頭,已經是一片黃沙土,半分綠色也不見。
藍若煙指著腳下越來越茂盛的雜草,「相公你看,這邊草木如此旺盛,說明這地底下其實是有水的。」
「植物的根可以再土里延伸很長很長,只要有水,必定能生長。」
李如言轉頭看向海邊,「為何靠海的那面沒有?」
「因為海水的成分與淡水不同,無法給尋常農作物提供他們所需要的水份,海水太咸,含鹽量過高,只會讓農作物死亡。」
說完她又蹲伸手薅了一把草,連根拔起。
「你看這些雜草的末端泥土,還比較濕潤,這片土其實用來種植農作物完全沒有問題,那看些野生的蔥姜蒜就知道了。」
「但是無憂城的人,卻不會好好利用,白白把這片土荒廢在這里。」
李如言看著她,「不如我們把這里的草除了,發展成良田?」
藍若煙起身,拍掉手里的灰土,「嗯,我正是這麼想的!」
夫妻倆心有靈犀想到了一起,而後相視一笑。
墨月璃忙完府里的事後就去找藍若煙稟告今天的收獲,被呂青告知去了小樹林找池塘。
花滿天一大早死活非要跟著墨月璃一塊出海,現在累躺在自己的院子里。
墨月璃卻依舊精神奕奕,匆匆吃了飯就準備小樹林找藍若煙。
她身為城主的左右手,每日除了幫她打理完城里的瑣事,還得貼身跟在城主身邊听候命令才是。
這就苦了花滿天了。
原本他還在等著媳婦回來對他噓寒問暖一番,正好兩人可以促進感情。
方才在船上,不會武的花滿天被海魚調戲的好不狼狽。
漫天的海水把他澆了個透心涼,什麼忙都沒幫上不說,還時不時拖著墨月璃的後腿。
好幾次差點被海魚的尾巴掃到海里去,幸好被墨月璃拉住。
同樣是不會武的呂夜,人家就比他聰明多了,早早找了一塊能擋水的盾牌抓在手里。
海魚飛過來撞上去就暈了,海水飛過來他還能擋水!
完事回府後,呂夜像沒事人一樣行走自如,而他凍得渾身哆嗦,累的四肢都抬不起來,最後被墨月璃公主抱送回房間的床上。
此刻正無力的躺在被子里,身邊只有一個呂夜在幫他找藥。
「花神醫,您的長處多得是,還是別總是暴露自己的短板給墨姑娘看見了。」
「不然你這好不容易到手的姻緣,怕是」
花滿天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呂夜你小子一天不烏鴉嘴日子就過不下去是吧?」
「下次我非要讓李如言給你發配到天涯海角去!」
呂夜根本不不受他的威脅,把藥瓶扔了過去,「忠言逆耳,就如同良藥苦口一樣,花神醫怎麼不明白呢。」
「你說的哪句算忠言了?就知道嘲笑我!和你家主子一個德行,蔫壞!」
「呂夜不敢,我是真心想幫花神醫贏得美人歸,而且正好有一計能投其所好,保管讓你能扭轉今天在墨姑娘心里留下得壞印象。」
花滿天別扭的抬眼看他,其實隱隱期待,「是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