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放輕松點。」葉少陽說著再一次把聚集成型的地獄大蟾蜍給打碎了。
「這種時候能輕松下來嗎」
葉少陽笑道「那就說個笑話什麼的。」
雪琪轉頭看著他,說道「有件事我一直都很想吐槽了,你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像什麼」
「什麼」
「海綿寶寶看過沒,你就像里頭那個珊迪,頭上戴著個魚缸樣的東西在海里走。」
「我去,你別說還真像。」
葉少陽話音剛落,只感覺四周的水波猛然炸裂開來,葉少陽感覺不妙一把將雪琪推到邊上,七星龍泉劍朝著某個方向就扎過去,與此同時,又是一只腕足沖開了漏斗的壁障,從下面探了出來。
七星龍泉劍扎在上面,又是一股子綠血噴出來,不過這次重傷卻沒能讓它知難而退,腕足反而如同山包一樣從下面隆了起來。
葉少陽直接掛在腕足上,被高高舉了起來。
緊接著有更多腕足穿過漏斗,全方位無死角地朝他抓過來。
早有準備的葉少陽縱身一躍,以看似不可能的方式從一堆腕足中間穿了過去,落回到陰陽鏡前面去。
更多腕足隨著身下那個巨大的東西從漏斗另一面鑽了出來,身材高大得像一座山。
它沒有再攻擊葉少陽,而是原地直起了身子,葉少陽和雪琪這才看清他的外貌他沒有臉,或許有,但是完全隱藏在了那些「腕足」的下面,那些也不是腕足嗎,而是他的胡須和頭發,只不過它們像是有生命似的,在水中上下招搖舞動。
它的身體像是人類,一塊塊的像是岩石堆起來的,線條格外分明,脖子上卻頂著個「章魚頭」,模樣說不出的怪異。
「冥河老孫,這不是你的真身吧。」葉少陽望著他,格外冷靜地說道。
老孫雪琪腦袋卡殼了一下,隨即想起他說的應該是冥河老祖吧,難道真的是他當下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站到葉少陽身後。倒不是慫了,而是不想拖累葉少陽,她很清楚自己的實力,面對冥河老祖這種級別的對手,自己根本幫不上忙,能不拖後腿就不錯了。
葉少陽喵了她一眼,笑著說道「你說我像珊迪,你看他像不像章魚哥」
雪琪一頭黑線,「你為啥管它叫老孫」
「他這名字取的太佔便宜了,誰見到他都得叫一聲老祖,我偏不,叫他老孫還差不多。」
雪琪無語。
對面那個「章魚頭」大笑起來,接著在肩膀的位置爬上來一只巨大的金黃色的蜘蛛,兩只渾濁而深邃的眼珠子瞪著葉少陽,發出一個男子的略帶倦意的聲音「葉少陽,你怎知是我」
「你猜呢」
「你是不是自以為這樣說話很有趣」
「還好吧。主要是剛才跟你打的時候大致模清楚了你的實力下限,坦白說,我不認為鬼域還有什麼生靈能佔到我的上風,只有鬼王和你,哦,還有刑天。」
「你很自負啊。為什麼不是他們」
「刑天要鎮守酆都城,不會來的。鬼王嘛他不喜歡變化,再說真要變化也不會變這麼丑除了你還有誰。」
冥河老祖大笑。
「你到底想干啥」葉少陽問。
「葉少陽,你以為你這樣跟我閑扯就能拖時間了」
葉少陽瞟了一眼即將封印完成的結界,笑了一下,像是要說點什麼,但下一秒已經提劍沖了過去。
冥河老祖操控著章魚頭的巨大身軀迎了上來。
兩大超級強者的戰斗,在這湖泊之中造成的動靜不亞于地震海嘯,連雪琪這個在水中行動自如的天羅夜叉也幾乎被狂浪卷走。
她勉強站住,朝陰陽鏡望去,這時候那地獄沼王又再度成型了,朝著陰陽鏡沖過去,雪琪搶在前面趕到,手持三叉戟擋住他。
層層岩漿將他包圍了起來。
盡管之前抽空稍微調息了一會,恢復了一些修為,面對如此灼熱的地獄岩漿的侵蝕,還是感覺很痛苦。
她苦苦支撐著,雖然不知道這樣的支撐有沒有用她擔心的不是蟾蜍怪的襲擊,而是冥河老祖。
她知道葉少陽不是冥河老祖的對手,所以盡管看上去裂隙即將完成封印,她還是沒有信心,冥河老祖一定不會放著不管的。
果然在冥河老祖奇怪的攻擊手段之下,葉少陽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只能勉強支撐。
「老孫,你看你這身份地位,還要這樣欺負人,實在太不公平了啊。」
「怎麼樣才算公平」
「你看我這只帶了一把劍,什麼法器都沒帶,而且又是在水里,只能發揮出六成實力我認真的,這樣的話不用打了,我直接投降就行了。」
「葉少陽,你覺得激將對我有用嗎」
冥河老祖繼續著不急不慢的攻勢,說話聲音也是。
「不啊,可我畢竟是人間第一,最近又領悟了永恆之力,你真不想試試」
「那怎麼樣才算公平」
「去地面上,咱倆好好打一架。」
「不必了。」
冥河老祖說完,口中吐出金黃色的蛛絲,以兩人為軸心飛快地鋪展開來,不一會工夫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半圓形的封閉空間,看上去足有至少有幾百平米,高度也有好幾米。
這一層蛛網近乎完全透明,如果不是看到他吐絲的過程,就算這東西貿然出現在眼前,估計一般人也不會意識到它的存在。
這個空間三面封閉,只有一面敞著口,冥河老祖沒有急著封口,而是望著葉少陽說道「敢進來嗎」
「這東西有跟沒有,有什麼區別」
「進來不就知道了,給你一個公平的環境,敢不敢」
葉少陽猶豫了一瞬間,走了進去,轉頭朝雪琪看了一眼,他不能說什麼,只能用眼神來對她進行暗示。
別看他一直說話什麼的沒個正經樣子,其實內心比誰都著急。
之前啟動法陣的時候,他就想過會有無極鬼王或者冥河老祖過來干涉畢竟他們費勁鼓搗出這麼個空間裂隙,肯定不會這麼輕易讓它被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