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姍見他如此體貼,心里暖融融的。
她從背後輕輕抱住陸魁,柔軟的身子纏上來,將頭埋在他寬厚的脊梁上︰「陸大哥,我問過醫生了……我可以的……」
陸魁身體一僵,猛地轉過身來︰「真的?」
「嗯,真的……」
陸魁一陣激動,翻身就把余姍給壓在了身下,漆黑的雙眼灼灼地的盯著她︰「那……我可就忍了。」
余姍別過頭,臉色紅的發燙,心跳的似乎想要從胸口里跳出來一樣︰「嗯,不用忍。」
陸魁低下頭,尋找著她的唇瓣,深深地親了上去。
黑暗中,兩個人親的難舍難分,陸魁情難自持的將她抱在了懷里,雙手掐著她的腰,粗聲粗氣地在她耳邊說道︰「姍姍,我要來了。」
余姍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小聲地說道︰「陸大哥,對我溫柔些……」
*
到了睡覺的時間,陸野不停地催促余晚趕快睡覺,白天都累一天了,晚上需要早點休息,這樣才能夠養好精神。
余晚卻是睡不著︰「陸野,你說外頭風雪這麼大,三哥都走了這麼晚了,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陸野心大,一邊月兌著衣服一邊說道︰「不會。你就放心吧,三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你就操心操心你自己,如何才能吃好喝好養好精神。」
「可是……」
「沒有可是。」陸野把她攬進懷里說道,「他們兩個人一起走的,你有什麼不放心?你就安心的睡吧!」
余晚點頭應了一聲,雖然睡下了,可她始終還是擔心。她默默地想,這也太不方便了,如果有個電話那該多好……
事實上,余晚的擔心並不是多余的。
陸安在送喬寧的路上確實是出了問題,在余晚睡下的時候,兩個人依然沒有到家。
在陸安送喬寧的途中,風雪太大,山路很滑,喬寧不小心滑到了,朝著山坳里面滾下去。
陸安嚇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抓喬寧。
結果兩個人一起丁鈴當啷的就滾下了山坡,下落的過程中,陸安將喬寧緊緊抱在了懷里頭,雙手護住她的頭臉。
兩個人跌落到底,喬寧除去手臂上和腳踝有些擦傷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大問題。
可陸安就麻煩了。
下落的過程中,他的頭有幾次撞到了石頭,落入山底的時候,有了那麼幾分鐘的昏迷。
喬寧見他平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的,怎麼喊都喊不醒,她嚇壞了,半跪在地上搖晃著他的身體,在他的耳畔急切的喊著他的名字︰「陸安,陸安!!你醒醒啊,你沒事吧?」
陸安沒有反應,喬寧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現在真的有些後悔了,為什麼今晚一定要回去呢?如果她就在余晚家里住下了,明天再回家,估計也不會出這麼大的亂子。
只是,她擔心家里人因為她整晚不歸而著急,所以這才執意要匆忙趕回去,沒想到……路上出了這種問題。
「你可千萬別有什麼問題啊,要不然我怎麼和余晚他們交代啊?」喬寧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
這風雪天,路上連個人都沒有,她就算是想要去呼救也難。
哭了一陣子,喬寧最初的慌亂也過去了,等人救,不如自救。
喬寧先檢查了檢查陸安的傷勢,他既然昏迷了,肯定是踫到了頭。于是,她就檢查他的腦袋是不是有什麼破損。
地上的積雪是白的,這就是說陸安的腦袋沒有被踫破,很可能是半路上撞到了石頭暫時給震蕩暈了。
再檢查他其他的部位,雙手的手背破的面積比較大,剛才一定是因為護著她,所以才會這樣子的,雙腿也看不出什麼問題,應該問題不大吧?
喬寧正在擺弄著檢查,陸安從昏迷中緩緩醒了過來,他想要動彈一體,結果從身上傳來一陣疼痛,他發出一聲輕哼。
「你醒了?」喬寧一開口,眼淚就掉了出來,她用手狠狠地擦了擦眼淚,滿心抱歉地說道,「真是對不起,你都是因為我才掉下來的。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特別難受的地方?」
「扶我起來。」陸安受了傷,有點難以行動。
喬寧急忙上前費力的把他扶起來,幫他拍打著滿身的落雪。
陸安簡單活動了一下肢體,感覺除了腦袋疼之外,其他的都還好︰「沒事。可能是滾落的時候撞到了腦袋。不過是悶悶地疼,不太嚴重。」
「那就好。」喬寧輕輕松口氣,「滾下來的時候,你是昏迷的,我還真擔心你出什麼事。」
「你呢?你有沒有什麼問題?」陸安問喬寧。
「我沒事。」喬寧很感激地看著她,「在我滾落下來的時候,你一直都護著我的頭和臉,所以我沒有受傷……真的很感謝你……那種情況下還幫助我。」
陸安扯著嘴角笑了笑︰「不用謝。陸野托我照顧好你,我怎麼也得好好照顧才是!再說了,女孩子的頭和臉比較重要,萬一傷到了那是一輩子的大事!」
「可你如果傷到了臉的話,也是會影響你的……」
「不一樣。」陸安說道,「我是男人。男人的臉可以丑,只要有才華,有能力就好!而且,我對樣貌並不在意!你就不同了,你是女孩子,容貌對女孩子來說很重要。」
「你想的真周到。」喬寧心里暖暖的說道,「你為人細心又體貼……我很少遇見你這樣你好的男人。」
陸安听她這麼說很驚訝︰「真的?」
他還是第一次听人這麼夸他。
「當然!!」喬寧十分肯定,「陸老師是我見過的人里面最優秀的,也最有才華的!我很欣賞你!」
沒人不愛听好听話,陸安也不例外。
關鍵是喬寧這還話說的還挺真情實感的,讓他感覺真心的愉悅︰「謝謝!如果你也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那咱們就走吧,時間不早了,得趕緊送你回去!」
「好!」喬寧點頭。
兩個相互攙扶著,剛要離開,陸安一抬腳,頓時就感覺膝蓋上傳來一陣劇痛。
他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