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新房里熱鬧極了,余姍就坐在床邊上,滿臉羞澀的挨著陸魁。
陸魁一雙眼楮火熱的盯著她,滿心都是蕩漾的喜悅。在和林春華離婚的那天,他還以為自己的後半輩子就這樣過下去了呢,沒想到,竟然他還能再結婚,而且娶的還是喜歡的女人。
這種心情真是幸福!
「我說新郎啊,別光看著傻笑了!趕緊上去親一個!」
「對,親一個!」
「親一個!」
周圍的男人都亂起哄,最喜歡看結婚當天新郎和新娘那無比羞澀的樣子了,尤其是讓他們當中親吻,別提多精彩。
「別……別鬧!」陸魁臉龐紅紅地,他扭頭看了一眼身後起哄的男人們,「這親得留到晚上去,這會兒不能親!」
「啥不能啊!就現在親!」
「就現在!」
「你要是不親新娘子,我們可是就鬧新娘了啊!」
「對!讓新娘點煙,扒她的鞋子!對對對,你要是不親,我們可就去親了!」
「滾滾滾滾!」陸魁笑罵,「這是我媳婦!你們要親就回去親你們的媳婦去!」
「那你親不親?快點,是男人不?是男人就痛快點!」
「痛快點!」
「非說!老子正兒八經的男人!不就是親個嘴嗎?想看?想看就親給你們看!」陸魁說著,雙手捧住了余姍的臉,低頭就含住了他的嘴唇。
余姍的臉紅的都要發紫了,心跳的快的很。眼前的男人親著她,舌頭還不安分的撬開她的牙齒探了進來,在她的口腔中肆意攪動。
周圍的歡呼聲一陣陣的響起,陸魁親的更起勁了,而此時此刻的余姍想要扒開一條地縫就這麼鑽進去算了。
余晚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一扭頭就看見喬寧臉色緋紅,眼楮似乎想看,可有些不好意思看。
「嗨!」余晚輕輕撞了她的肩膀一下,「怎麼臉紅成這樣子?沒見過人接吻?」
「沒有。」喬寧小聲回答。
「什麼?你居然沒見過?」
「噓——」喬寧急忙捂住她的嘴巴,「人家還是個少女 ,誰像你似的,一個已婚婦女,孩子都有了……」
余晚掙月兌她的束縛喘口氣︰「你想要憋死我啊!捂住嘴巴還不行,居然連我的鼻子都捂住。」
「對不起,對不起!我大意了!」喬寧尷尬的笑。
「小事。」
這屋里鬧騰的越來越厲害了,游戲進行的是越來越尷尬了,什麼夫妻兩個人一起吃隻果啊,這樣子嘴唇難免會踫觸到。
或者是把糖果的包裝紙的一角塞進女人胸前的扣子眼里,然後系上扣子,讓男人低頭用嘴巴剝開糖果,然後去吃……
開過葷的男人們看的是津津有味,可對于喬寧這種連戀愛都沒有談過一次的未婚純情少女來說,實在是看的有點艱難。
「我出去了。」她的臉色也跟著發燒,想著出去透透氣。
「走,我也不看了。我和你一起出去!」余晚說道。
從新房里出來的時候,院子頭有人在呼喊陸安的名字,他是家里管著記賬的,誰來了隨了多少份子,都要從他這里記賬。
原來是有人過來上禮來了,找不到記賬的人,所以才到處亂喊他。
說起這個,喬寧想起自己還沒有給隨份子。
于是,她就從兜里掏出來二十元錢,就要往隨禮的地方走。
「喂,你干嘛?」余晚一把攥住的手腕,「你隨什麼份子啊?而且還一下子隨禮隨這麼多,你瘋了?」
「沒有。我清楚我在干什麼!我來了,不能白吃。」
「什麼叫白吃?你別去啊,論理也輪不到你隨禮!」余晚不讓她去。
「怎麼不輪不到,我是你的朋友啊!今天來都來了,沒有不隨禮的道理!你別攔著我,要不然我給你急!」喬寧不听余晚的那一套,就奔過去隨禮了。
陸安人不在,滿院子找不到他。
「這孩子真是跑哪里去了啊!」陸金山從屋頭出來,剛好听見了,就隨口嘀咕了一句,「你們誰去看見陸安了?」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好像是回自己屋里頭去了!」
「那趕緊把他給喊出來,讓他干活來!這個不靠譜的,這不是瞎耽誤事嗎?」陸金山抱怨了兒子幾句。
余晚听了對喬寧說道︰「你去喊他一趟,讓他出來記賬。」
「我……?」
「對啊,你!」
「還是算了……」喬寧覺得人家有女朋友,自己硬生生的往前湊,這樣子不太妥當。
「好吧。」余晚理解喬寧,她真是替陸安惋惜,好生生的一個人可惜就是眼瞎了點,怎麼就看上了秦琳琳了呢,放著好端端的喬寧不喜歡,嘖嘖嘖……
「那既然你不去,我去喊他。你這里等著吧!」余晚上前敲門,听見陸安的動靜後,這才推門而入。
這一進門,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滿地的狼藉,簡直像是強盜掠奪過後的痕跡。尤其是,地上的那寫書,都被撒上了墨水,甚至還有的書頁都掉了,被人踩在了地上狠狠的摩擦過。
「三哥,你這是在做什麼?」余晚以為是陸安坐的。
以為陸安此刻就坐在地上,頭靠著冰冷的牆壁,眼楮望著地上的潑翻的墨水和毀掉的書發呆。
他的眼圈似乎有些紅,看樣子像是哭過。
在余晚的印象中,陸三哥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高興起來也是微微一笑,至于生氣的時候,更是少見。
更不要說眼下的這副模樣了。
能夠讓陸安心情這麼糟糕的會是什麼事情呢?糟糕掉他連自己最珍視的書也都毀掉了。
余晚想來想去感覺最有可能的是跟秦琳琳有關系,那很有可能是他今天和父母提過他和秦琳琳的婚事,父母不同意,否則,她實在是想不出來,還能能夠讓他如此難過,甚至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你是不是在為和秦琳琳的婚事和父母鬧別扭了?」余晚試探著問道。
陸安抬眸,看了余晚一眼,搖頭︰「不,不是。」
「那是為什麼?」余晚納悶,「三哥,你的情緒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