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瞧我,我可不是故意的。」金彩娥說道,「就當我說錯了,你可千萬別生氣!」
「不生氣。」秦素萍問道,「你要多少只啊?」
「要個三十只吧!」金彩娥掰了手指頭算了算,「他們那個席面上擺二十只,我家里在留十只。」
她這可是攤上了一個有錢的女婿,想著有這便宜能佔就佔。
「那行。你在這里等著,我這就去把余晚給你叫出來!那買多少錢不是我說了算的,這個得問她!」
「啊?還要跟她說呀。」金彩娥不是十分願意,她和余晚兩個人有過過結,這兒會還不想面對她。
「對呀!等等啊!」
余晚正吃著飯,听秦素萍說金彩娥找她要買雞。
她放下筷子出來了,見金彩娥就站在院子里等著。
「听說你要買雞?我這雞的對外價格是十五一只!看在咱們都是鄉親的面子上,我按十元一只給你!但僅限于這一次!」
有些錢是可以賺的,有些錢就沒有必要賺了。
雖然她和金彩娥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不睦,可,她卻不能金彩娥,這對她的名聲不好,生意人非常講究名譽問題,她現在不僅僅代表著她,還代表著「美味扒雞」的名譽。
再說了,她也不過就是買個幾十只雞,賺也賺不了多少錢。
「這麼貴!余晚啊余晚,你是真的想要坑死我!一只雞多少錢以為我不知道?我也是養雞的,之間的成本也就幾塊錢!」
「你買的是活雞?」余晚愣了愣。
「對。」
余晚輕輕的笑了:「這誰家里不養幾只雞?你家里肯定也有,干嘛還跑到我這里買?」
「那是我閨女讓買的!我女婿也想嘗嘗,所以就買啊!」
「他們說的是扒雞。」余晚笑道。
「才不是。」金彩娥嘴硬。
「媽!你怎麼出來了,這麼半天還不回去?」張雲雲家里頭等了半天,一直等不到母親回家,這就找了過了過來。
「哎呦,你怎麼過來?這大晚上的天兒黑路不好走,怎麼一點兒也不小心?」金彩娥急忙轉過身扶住了張雲雲,生怕她一不小心跌倒。
「我沒事的。」張雲雲雙手輕輕的放在了肚子的位置,笑著對余晚說道,「是這樣的,我想買的確實是扒雞!是我媽搞錯
了!」
「好!十元一只!我也不多賺你的錢,但是我也不能賠本賣!價格你能接受嗎?」余晚問道。
她必然是不能夠按成本價給的,若是日後,不斷有鄉親來找她買的話,她這買賣就沒法做了。
就怕那種用成本價拿走,然後轉手再高價賣出,利潤全讓別人賺走,自己辛辛苦苦什麼都賺不到。
她是好心,但她也是個生意人。
若是做生意不賺錢,她干嘛要受這份苦,干這個行當?
「我知道。我們在省城里吃過你做的扒雞,味道可好了。這次結婚想要從你這買,我們自己留一些,也給客人們嘗嘗。」張雲雲說著就從兜里掏出來了一沓子錢,「這個是給你的定金,等我明天讓人去你廠里取,時候把剩下的錢給你。」
余晚看了看沒接:「不必要的。都是一個村里的,都是鄉里鄉親的,定金就不用了!等明天你直接讓人去拉就行,把錢在那邊付了。」
「好。」張雲雲點頭答應了。
「還有別的事嗎?」余晚問她。
「沒有了,那我們回去了。」張雲雲說道。
「好!」余晚轉身也要回屋,剛巧陸魁一身酒氣的從屋里出來,急匆匆的往外沖去。
他喝酒喝的有點兒多,這會兒正尿急。
當他經過張雲雲的身旁時,身上的酒味燻的張雲雲急忙就捂住了鼻子。
即便如此,還是晚了一步,她胃里面一陣惡心翻騰,張口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哎呦,這孩子是咋了?胃口不舒服?」秦素萍問道。
「沒事。」金彩娥看了秦素萍一眼高興的說道,「她這是有身子了!」
「啊?這麼快就懷孕了。」秦素萍還挺驚訝的,這還沒結婚呢就懷孕了屬于是未婚先孕。
這樣的事情在村里面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一般人都會遮遮掩掩的,可偏偏這金彩娥很驕傲的就說了出來。
「媽!」張雲雲急忙拉了她一把,「你可別說了!」
這事兒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到底是怎麼懷孕的,她自己也很清楚,這事情不光彩。
「怕啥。你們兩個人早就領了結婚證,這也算是合法夫妻,就差擺個酒席了!沒啥丟人的!」
「哎呦!那你可真是好福氣啊,女兒一出嫁你就當上外婆了!」秦素萍連聲給她道喜。
「可不是咋的?」金彩娥得意洋洋的看了余晚一眼,然後又得秦素萍說道,「你家兒子和媳婦結婚也一年了吧?這咋肚子里也沒個動靜?是不是身體不好,懷不上啊?」
秦素萍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瞧你說的,怎麼會呢?他們倆口子現在一心都在忙事業,沒有心思養孩子!眼看著事業紅火了,等明年……明年這才再要孩子!」
「是嗎?」金彩娥笑了笑,「要是身子不好的話就直接說,我認識個老頭兒,手里有個偏方,听說挺管用的!原本拿過來是打算給雲雲的。結果沒想到我家根本用不著,要是你家用的著的話就開口,都是鄰居沒啥不好意思的。」
「知道了。」秦素萍尷尬的笑了兩聲。
「不用你操心。我的事情自己處理的好,知道在該干什麼的時候干什麼!我的身子骨也強的很,什麼毛病也沒有,什麼時候要孩子,這是我的事,輪不著別人過來指手畫腳!個人管好個人的事情就得了,別干了閑吃蘿卜淡操心的事。」余晚似笑非笑的甩下一句話,轉身往屋里去了。
她懶得和這種人費口舌,最好的方法就是離遠點。
金彩娥被她給懟了,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媽!你也真是的,忙你的事情就好了,干嘛說那麼多?」張雲雲不高興地看了她一眼,她母親真是不長記性,以前忘記余晚是怎麼收拾他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