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冕作為101實驗室的負責人，和101實驗室的研究員有直接的利益關系，
在衛冕還沒進實驗室的時候，他的情況就被這些人打听得清清楚楚。
弗蘭克沒說什麼，不代表其他人不會說。
有關衛冕在實驗室稱霸，不願意別人出頭，不給別人出頭機會的惡劣印象印在了這些人的心里。
做研究的，最怕遇到搶功，攔著不給出頭的領導。
衛冕以前留在101研究室的名聲並不好，他在的時候，101實驗室三天兩頭換人。
「他是挺誠心的，綁了衛冕的小孩，威脅他必須回來。」江鑒嘲弄地說道。
蓋倫嗤笑，根本不相信他說的。
「你們可以打听打听，在衛冕來之前，衛冕的孩子是不是失蹤過，他是衛衡千求萬求求回來的。」江鑒不清楚衛衡為什麼要這麼做，但衛衡確實是迫切需要衛冕回101實驗室。
無論江鑒怎麼說，其他人也不相信，101研究室負責人的頭餃，一百來個實驗室負責人打破頭都想要的位置，衛冕會不想要？
「衛衡挪用的不是一點錢，這麼多的經費，你們說不上報就不上報？
往後這些經費是你們補上，還是衛冕補上？
補不上，出了事，是你們負責？還是衛冕負責？」江鑒見他們不信，也不爭論了，言辭更加刻薄，將他們連嘲帶諷陰陽怪氣了一頓。
跟衛衡一邊的人，都是他的仇人！
他暫時收拾不了衛衡，還收拾不了他們嗎？
「也沒人說要他補上！」蓋倫惱怒道。
「你現在可以去打听打听，有多少實驗室的人知道衛衡挪用經費的事，
你們不把他們的嘴堵上，你們確定他們能在吃虧之後，乖乖閉嘴？」江鑒一聲冷笑。
喬約翰幾人臉色漲紅起來，他們確實有些想當然了。
「可這事也不能讓衛博士一個人負責，他也不是為了私心。」蓋倫堅持道。
「確實不能讓他一個人負責。」江鑒嘴角譏誚，「他挪用的幾十億資金都是用在你們這些廢物點心上面，
可惜你們不爭氣，半點成果沒研究出來，可不得負點責！」
江鑒靠著毒舌，一下子把101實驗室的大部分給得罪了。
弗蘭克也有四五十歲了，被一個年輕人連損帶諷的頭都抬不起來，臉色漲紅。
「弗蘭克？」江鑒在一眾怒視的人頭里面發現一個低著頭的腦袋，仔細辨認了一下，認了出來。
「江副手……」弗蘭克站直了。
「你還在，我還挺高興。」江鑒掃了其他人一眼，目光中帶著傲慢和漫不經心的輕蔑。
江鑒這次回來，發現實驗室里的人一半都是生面孔，還有一半是以前實驗室里的人。
江鑒也听過這些人暗地里傳過的話，對于這些以前留下來的人，他更討厭。
不過弗蘭克，江鑒對他印象還不錯，沒有因為不給他機會出頭，就破罐子破摔，背後說小話。
實際上，如果他們有能力，衛冕根本就不會攔著他們出頭。
讓他們打雜，也是因為他們沒本事干其他的事情！
這兒不是學校，衛冕也沒有興趣花時間去培養他們，差別太大，中間都斷層了，一時半會根本教不出什麼來。
弗蘭克趕緊道謝，他心里有些奇怪，還有些不安。
往日衛冕並不管他們，都是江鑒給他們分配工作，江鑒性格開朗，脾氣不錯，和他們相處融洽。
眼前的江鑒陰郁頹廢，眉眼間始終夾雜著一絲冰冷的譏誚，仿佛看誰都不順眼，看誰都想給人一巴掌。
反而衛冕看上去比從前好相處，往日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減了不少。
「這件事在一開始發生的時候就已經上報了。」衛冕此時冷不丁地開口。
「……」眾人一起沉默了下來。
「你早就捅到了公共準則委員會？」喬約翰神色復雜道。
「挪用資金達到了七十八億，這事情研究室兜不住，也補不起。」衛冕道。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還是你就想看我們像小丑一樣求你？」蓋倫一臉他怎麼這麼卑鄙無恥的表情。
「我早就說了，會有專人下來調查這件事。」衛冕提醒他們。
「……」貝漢妮記得他確實說過這句話，但誰能想到他這麼快就報上去，
難道他不怕被人說公報私仇，不怕被他們抵制，以後不配合他的工作嗎？
弗蘭克若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肯定會跟她說，有衛冕在，他們這些人壓根就分不到什麼有難度的工作。
衛冕不會在意他們抵制不抵制，一直以來，只有江鑒勉強能跟得上他的進度。
「衛教授，你這吃相太難看了。」蓋倫惱羞成怒地說道。
「蓋倫！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衛教授不光是我們實驗室的負責人，
也是整個研究室的負責人，他也得對其他實驗室負責，
我們實驗室挪用的那些資金，還得衛教授想辦法還回去，不上報，那些實驗室被挪用的經費誰補？」弗蘭克站出來說道。
「不用跟這些廢物廢話，用了上百億，屁都沒研究出來，我要是他們，羞愧都羞愧死了！還有臉在這兒指手畫腳？」江鑒很直接的嘲諷道。
「江鑒！你別以為你是他的副手，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不也就是一個助理？不就是他養的一條狗！你得意什麼？」蓋倫這些人都高高在上慣了，哪里受的了江鑒的這種嘲諷和輕蔑。
「我得意了？我是心疼這些經費！你們這些垃圾廢物白花了這些錢，往後101實驗室的經費肯定會大打折扣！
從來101實驗室的經費都是101研究室里最高的，現在因為你們，或許要淪落到最差的地步了！」江鑒環視一周，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在嘲諷著這些人。
101實驗室花了那麼多經費，一點成果沒出，經費肯定會降等。
蓋倫被罵的臉部充血，氣的捏緊了拳頭，眼楮凶惡的仿佛要吃人。
「江鑒，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們？」貝漢妮氣急了，「你是一個艾滋病患者！」
頓時，離江鑒最近的喬約翰下意識的往旁邊走了幾步。
弗蘭克的腳已經抬起來，反應過來後，又放了回去。
站在一起又不會傳染!
「衛教授，江鑒得了艾滋病！他根本就不適合留下來工作！」貝漢妮已經說破了，索性逼衛冕讓江鑒離開。
「研究室哪條規定艾滋病患者不能在這兒工作？」衛冕反問道。
「這種濫交得病的人沒資格在這兒工作！」蓋倫瞬間就志得意滿起來。
江鑒嘴角輕扯，眼神陰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