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揚了揚嘴角。「死給我看？」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拓跋弘已經把慕容瑟瑟看的透徹，她是不會舍得去死的。
他心疼慕容瑟瑟，為了活著……她比任何人都努力。
「你舍得嗎？」拓跋弘壓著慕容瑟瑟，再次吻了上去。
慕容瑟瑟有些頭暈，這就是被美色誘惑的下場。
這頭草原狼是成精了吧……
嘆了口氣，慕容瑟瑟自己也認命了。
就這樣吧，至少還能幫到鳳卿。
「你能不能別和狼狗一樣，咬人？」慕容瑟瑟很不情願，再次開口。「讓我心甘情願也不是不行。」
拓跋弘揚了揚嘴角，挑眉。「說……」
「西夏的將士應該快到達古關了吧？我要你出兵幫鳳卿。」慕容瑟瑟知道這件事很過分，畢竟拓跋弘才剛剛穩定內政。
這麼做……萬一朝中有人反叛，他這個皇帝很有可能失去江山。
「讓我在你和江山之間做選擇？」拓跋弘其實早就猜到慕容瑟瑟的條件。
「我……」慕容瑟瑟蹙眉，別開視線，她猶豫了。
她想幫鳳卿，真的很想幫到她，可是……
如果代價是讓拓跋弘失去皇位，她還是猶豫了。「你可以選擇不幫……」
如果拓跋弘不幫，她也能理解，只是那就放她走，讓她回到鳳卿身邊。
「你為什麼這麼在乎鳳卿？如果她不是個女人，我都要吃醋了……」拓跋弘壓低聲音，手不閑著，輕輕去解慕容瑟瑟的衣服。
慕容瑟瑟蹙眉，抓住拓跋弘的手。「都說了先做選擇。」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拓跋弘發反手將慕容瑟瑟的雙後困在上方。
「鳳卿值得。」慕容瑟瑟臉頰紅了一下，側目看著別處。
「只是值得？」拓跋弘就知道，慕容瑟瑟對鳳卿的感情絕對沒那麼簡單。
「就是……就是一開始，我被西燕長公主的人追殺，她的手段陰毒，是鳳卿女扮男裝救了我。你要知道鳳卿本就比一般女人英氣太多，她女扮男裝我根本就沒看出來……」慕容瑟瑟小聲開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拓跋弘。
明明，這件事她連慕容涉都沒有告訴過。
這是她自己的小秘密。
她喜歡過鳳卿，她以為鳳卿是男人……
拓跋弘的眼眸沉了一下，鳳卿確實比一般女人要英氣十足，這一點他也承認。「這麼說，我倒要慶幸她是個女人？」
「她就算是男人也不會喜歡我。」慕容瑟瑟鼓了鼓嘴，很有自知之明。
「嗯？這麼有自知之明？」拓跋弘被慕容瑟瑟的樣子逗笑了。
他看上慕容瑟瑟，不僅僅是她絕美的容顏，他從未喜歡過任何人，也不曾對任何女人有過這麼強烈的佔有欲。
要說對哪個女人有好感，第一個應該就是鳳卿。
他第一次見鳳卿時還是個少年，西蠻與離國開戰，鳳卿是白家軍的人。
鳳卿夜襲西蠻糧草營，他也不滿太子的作為，打算偷偷放火燒糧草。
不成想與鳳卿撞上。
他對鳳卿的好感僅僅是惺惺相惜，或者是敬佩。
能讓他拓跋弘敬佩的女人，鳳卿確實是第一個。
「鳳卿眼中只有離墨，她就算是男人，也會喜歡離墨。」慕容瑟瑟眼底閃過一絲失落，她知道鳳卿就算是男人也不會喜歡自己的。
「你是我的，現在開始，只能是我的。」拓跋弘捏著慕容瑟瑟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我們西蠻人有習俗，自己看上的女人若是心有所屬，那就去挑戰她心中那個人，如果對方輸了，從那一刻開始，你的身心都必須，也只能是我的。」
慕容瑟瑟一臉震驚，這貨要去和鳳卿單挑？「拓跋弘，你瘋了？你你你……你想都別想！」
「怕我傷到她？」拓跋弘吃悶醋。
「我怕……你傷不到鳳卿，離墨就對你出手了，你還……不是離墨的對手，到時候多沒面子。」慕容瑟瑟有些尷尬，拓跋弘和鳳卿，應該能打成平手吧？
「你對你男人這麼沒自信？」拓跋弘有些不悅。
「不是沒自信……」慕容瑟瑟簡直人間清醒。「我不想打擊你，離墨就是君臨陌，君臨陌是如今九州唯二的化神境，神一樣的存在……」
拓跋弘楞了一下，確實……好像，打不過。
「要不你還是先選吧，選我還是選西蠻？」慕容瑟瑟怕拓跋弘尷尬，趕緊轉移話題。
「這一方面自信點，西蠻和你，我都要。」拓跋弘壓著一肚子火呢，捏著慕容瑟瑟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用力將她身上的衣服撕扯開。
「你這個蠻人！你能不能別撕我衣服！」
慕容瑟瑟簡直要氣炸了。
他們西燕最不喜歡的就是西蠻，蠻人的國家，在他們西燕這叫有辱斯文。
哪有次次都撕衣服的，那她得換多少衣服！
「啊！拓跋弘，你個混蛋，你別咬我！」
「拓跋弘！」
……
殿外，西蠻皇宮的婢女一個個避而遠之，嘴角上揚，不敢多听。
他們皇帝和西燕公主簡直太恩愛了。
……
西蠻，酒樓。
慕容涉和耶律齊打賭，兩人喝的昏天暗地。
慕容涉酒量是在五毒谷的時候就練出來的，自認為自己千杯不倒。
可沒想到耶律齊也不是好對付的。
「小時候開始，我師父就喜歡買醉，我陪著……酒量就好了……」耶律齊拿著酒壇用力灌酒。
慕容涉嘆了口氣，這樣下去難分高下。
「你可知我被五毒谷那女人……差點泡了酒。」明明是慕容涉的噩夢，可他現在說起來卻像個笑話。
五毒娘子是個什麼樣的人，耶律齊很清楚。
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變態，惡心……
慕容涉在那樣的人手中，往事怕是不堪回首。
耶律齊看了慕容涉一眼，妥協一般的扔了酒壇，趴在桌案上不再動彈。
罷了，讓他一回吧。
算起來，慕容涉比他慘多了。
那五毒谷的老妖婆就喜歡孌童，慕容涉在她手中……
他不想讓慕容涉再去回憶那些不堪的記憶了。
「別躺下啊，繼續喝啊！」慕容涉一看耶律齊不行了，興奮的拍著桌子。「別忘了我們的賭約，輸了的人可是要認對方為主人的，這輩子都要甘願為下！」
「耶律齊！起來啊……」慕容涉也喝的醉醺醺，卻叫囂的讓耶律齊繼續喝。「別慫，輸了可要任勞任怨，說好了……可是我說什麼你就要做什麼！當牛做馬！」
耶律齊嘆了口氣，好好的一個翩翩佳公子，唯獨多長了一張嘴。
煩躁的堵住耳朵，耶律齊只想安靜一下。
「耶律齊，別睡啊！喝啊！」
耶律齊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笑著開口。「我認輸。」
「這麼說，你要當牛做馬了……」慕容涉簡直像個贏了頭籌的孩子，笑著扔了酒壇，躺在了地上。「我贏了……」
「嗯，你贏了……」耶律齊深意的看著慕容涉，小聲開口。「慕容涉，我替你殺了她好不好……」
殺了五毒娘子，殺了那個女人。
「你說什麼？」慕容涉已經醉了，翻身睡著了。
耶律齊笑了，嘆了口氣，這點酒就醉了，也不過如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