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耀銘不知道怎麼就偷模著跟在了她的身後,而江晚恩甚至全程都沒發現。
她扶著額,看樣子她也醉了。
「江……江晚恩!」他眯著眼叫她的名字,手指頭指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指什麼。
江晚恩抿了抿唇,回頭看了一眼,辛虧沒有人,她拽著他往前走︰「你干什麼,走,回去。」
「我……不回去!」他甩開她的手,然後雙手放在她肩上,「我要跟你走!」
「走什麼走,要是被人看見了,你就完了!」
他手上力氣加重,捏的江晚恩骨頭生疼。
「你還不懂我的意思嗎!」
江晚恩微微一怔,以為他是在耍酒瘋,不耐道︰「你別再這兒犯渾,這是公眾場合,你想明天上熱搜是不是!」
「如果是跟你,我願意!」
他的語氣無比認真。
江晚恩眉毛微蹙︰「陶耀銘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說了,我願意!」
江晚恩沉著臉往後一退,支撐力突然消失,醉酒的陶耀銘踉蹌兩步,差點摔在地上。
江晚恩面無表情地說︰「你喝多了。」
「我……沒有,我清楚我在說什麼。」
「你不清楚。」江晚恩臉色冷闊,從他面前越過,不想再管他。
但沒想到這男人喝醉酒了,力氣竟然也是如此之大。
他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摔在牆上,欺身便壓了上來。
「放手!」江晚恩神色不慌,只是表情冷的嚇人。
「我不,這次放了你,什麼時候才能遇見?」
「如果你繼續這樣,那咱們以後都不用見了!」
「江晚恩,你難道還不懂我的心意嗎!」他被她搞得不耐煩了,脖子的青筋微微凸起,借著酒勁低吼一聲。
江晚恩掙扎了兩下未果,只能生氣的看著他。
走廊沒有燈,只能借著窗外皎潔的月色依稀看見他的輪廓,沉重的喘息聲感受的尤為清楚,就在臉的正上方,像是火爐子一樣。
江晚恩幽幽的嘆了口氣,語氣冷的沒有一絲多余的感情。
「陶耀銘,有些話就非得要說明白嗎,你要是說了,咱們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這一個多月以來,她確實對陶耀銘改觀了很多,也查清楚了他曾經幫徐西說話的事情,其實也簡單,就是在小西全網黑的時候,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發聲,說不相信這件事情的人。
正因為如此,他遭受了月兌粉回踩、路人詆毀、公司半雪藏的懲罰,事業一落千丈,從最高處被人摔到了最低處,他跟小西一樣,那段時間肯定過得異常煎熬。
他的挺立相助,讓江晚恩覺得他這個人並不壞,除了嘴巴毒舌,有些時候自戀以外,他算是個好人,可他今天要是真講那話,那這朋友怕是真的沒法繼續當下去了。
「江晚恩,我……喜歡你!」
可他還是說了。
趁他緊張之際,江晚恩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繃著臉,沉默不語。
陶耀銘沒得到她拒絕,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樣,握著她的手,得寸進尺的說︰「江晚恩,我喜歡你,從四年前在飛機上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歡你,我不管你還記得不記得,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很開心還能跟你見面,給我個機會,我一定會讓你得到幸福的!」
「夠了陶耀銘。」沉默了片刻,江晚恩冷淡的開口,臉上沒有一絲動容,「我不喜歡你。」
「不可能!」陶耀銘激動的整張臉都紅的能滴出血來。
「你肯定喜歡我,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說實話,你要是害羞,沒關系,你悄悄告訴我!」
「我說的就是實話,我們兩個不可能。」
「為什麼!」
江晚恩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可我喜歡你啊,你一定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是不是,沒有,我是真心的!」他抓起她的手就放在自己胸口處,試圖讓她听見自己瘋狂的心跳聲。
江晚恩用力的把手抽回來,看著他一臉痴情的樣子,突然就笑了︰「你喜歡我什麼啊,這張臉?比我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不是的,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你這個人!」
「我連我自己都討厭,你怎麼會喜歡?」
她這句話堵得他啞口無言。
陶耀銘突然就跟泄氣了的皮球一樣,雙眼微紅的看著他,眼鏡里有說不出來的委屈和不理解。
江晚恩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我相信,你肯定是圖一時的新鮮,等過段時間或者等你酒醒了你就知道了,走吧,我先帶你回去。」
「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身後突然傳來幽幽的質問,江晚恩腳下一頓。
沒得到回應,陶耀銘默默攥緊了拳頭,他把她掰過來,直視自己,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會打我,你心里是不是已經有其他人了!」
江晚恩輕輕的咬著唇角,不看他︰「這跟你沒關系。」
「什麼叫跟我沒關系!你說,那個人是誰,你到底喜歡他什麼!」
「……」
「你說啊!」
「陶耀銘你夠了沒有!我喜不喜歡誰跟你沒有關系,你放開我!」
「我不放,除非你告訴我他是誰!還是說壓根就沒有這個人,你就是害怕,所以才不敢跟我在一起,我說了,我一定會保護你,給你幸福的,你為什麼就不信我!」
「陶耀銘放手!」
「江晚恩,我真的很喜歡你,你要是不答應,你信不信我……我今天就在這里把你辦了!」
江晚恩瞳孔狠狠一縮,劇烈掙扎起來︰「你是不是瘋了!」
「是,我早就瘋了,被你逼瘋的!」
說著他就閉著眼楮低下頭,雙手鉗制住她的手抵到牆上,江晚恩剛一抬腿,他像是有預料一樣,膝蓋死死的壓著她無法動彈。
江晚恩怒不可遏,男人的嘴唇要落下來的時候,她迅速的往旁邊躲,聲音陰沉道︰「陶耀銘,別逼我恨你!」
可陶耀銘這個時候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外加上女人身上幽若含香,更加刺激了他的大腦,理智崩斷,他幾乎是強硬著捏著她的下巴,啞聲道︰「這是你逼我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