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宗鶴心里清楚,在口頭上他永遠比不過她那張小嘴,也不想在這種事情跟她過多的糾纏,他現在在意的是,那個男人還肆無忌憚的趴在她肩上!
更關鍵的是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他,她快要撐不下去了,可她偏偏還在死撐!
他最討厭她這種倔脾氣,死 !
「還要抱多久?」他渾身上下冰冷的氣息流竄不止,心里冷冷的想著,看來這部劇還得再換個男主。
江晚恩說︰「你站在這里多久,我們就抱多久。」
「故意演給我看?」
「你不看不就行了。」
商宗鶴咬著牙點頭︰「江晚恩,好樣的。」
「謬贊。」
回答的是震天響的摔門聲,江晚恩終于長吁一口氣,然後使出渾身解數,將陶耀銘一把推開。
女人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好聞了,以至于陶耀銘剛才都睡著了,被猛然一推,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搓著手臂,險些懷疑他現在是在冰窖里。
「醒了?」江晚恩冷冷的看著她,神色不悅。
這下是真的醒了,陶耀銘捂著頭站起來,眼神還有些恍惚︰「我……怎麼……」
江晚恩擺手︰「行了行了,回去吧,要是被人看到,戲還拍不拍了。」
「啊哦哦,那我……就先走了,今天的事……」他不好意思的撓著頭,他剛才在房間里,因為今天被導演挨罵,所有喝酒發泄,不知怎麼就迷迷糊糊的過來找江晚恩了,得虧是沒發生什麼事,不然他就完了。
陶耀銘說︰「今天這事是我魯莽,我……我下次請你吃飯,先走了!」
酒醒了過後他倒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溜得極快,深怕被人逮住把柄。
江晚恩揉了揉太陽穴,聞到身上沾到的酒味,皺了皺鼻,深深看了一眼旁邊的緊閉著的房門,薄唇抿成了一條淡淡的直線,轉身打算回房間洗個澡。
身後突然傳來細微的動靜,冰涼的溫度突然襲擊手腕,「砰」地一聲,周邊刮起強勁的風力,門被合上,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人雙手舉止頭頂,粗魯的壓在了牆上。
一抬頭,是商宗鶴那張裹著滾滾怒火的黑臉。
江晚恩腳趾頭都抓緊了,嘴上卻還在挑釁︰「商總這是干什麼,私闖小姑娘的房間這可是變態的行為,堂堂商氏總裁竟然有這種特殊的癖好,還真是令人吃驚。」
「能不能好好說話?」商宗鶴黑眸陰鷙,沒有任何瑕疵的一張臉慢慢逼近,投射下來陰影打在了江晚恩的小臉上,忽明忽暗,光影交重。
「還有,小姑娘?」他補充道,低沉沙啞的嗓音帶著滿滿的調侃︰「你哪兒小了?」
不等江晚恩回過神,他突然壓下來,與她嚴絲合縫的緊貼著,意有所指的感受道︰「我看你可不小。」
江晚恩反應過來面紅耳赤,羞的想要將他推開,可男人手上力氣收緊,像是手銬一樣根本毫無反擊之力。
「……流氓!」她耳尖紅紅的,像新鮮剛摘下來的小草莓。
「我怎麼流氓了?」他反問。
「商宗鶴!」她實在受不了他這種靠近耳朵,低低啞啞,蠱惑磁性的嗓音。
她惱羞成怒道︰「你有意思嗎,咱倆已經沒關系了,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騷擾!」
「騷擾自己的妻子?」他得寸進尺,微涼的薄唇似有若無的蹭過她已經紅的滴血的耳垂,江晚恩渾身一顫。
「我看誰敢。」
江晚恩被撩撥的心跳開始沒有規律的跳動了起來,商宗鶴從來就是一個調情高手,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期自己有偷偷練習過,反正江晚恩有時候真的受不了他這樣,她怕自己沒出息的繳械投降。
所以為了避免發生這種事情,她使出了殺手 ,趁商宗鶴正在分神,她抬起一腳就踢了過去。
得虧是商宗鶴反應快,要不然後半輩子「幸福」不保。
「張牙舞爪。」
江晚恩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怒道︰「那也是你逼得!」
「我逼你什麼了,在沒有離婚之前,這屬于合法的夫妻行為。」
江晚恩冷笑︰「那按照你這樣說,婚內出軌算什麼?」
商宗鶴劍眉微斂︰「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商總自己還不清楚?」
「別陰陽怪氣的,說清楚。」
他就非得要她挑明,故意刺激她的自尊心是嗎!
這個男人的心腸怎麼這麼狠!
「有什麼好說的,商總可以走了!」她不想與他多言,冷冷的打開門。
商宗鶴直接抬腳,「砰」的一聲將門利索的關上︰「說清楚!」
他在逼她,好,那就一次性把話都說清楚了!
「商宗鶴我……」
「叩叩——」
「江晚恩你出來!」
是張念。
江晚恩神色一慌,商宗鶴握著江晚恩盈盈一握的手腕,固執的追問︰「我讓你說清楚!」
「說說說,說個屁啊,你沒听見張念在門口嗎!」
「你慌什麼,跟我在一起就這麼丟臉?」男人陰惻惻的盯著她,周身寒意微沉。
他是不是腦子不好使,這要是讓張念看見他堂堂總裁出現在她房間里,這成何體統!到時候要是被人扒出他們倆之前的關系,那她還要不要繼續在閱陽待了!
江晚恩驚慌失措的四處掃了一眼,然後推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往衣櫃里塞。
商宗鶴臉色陰沉,感覺眼楮里都竄起了紅色的小火苗︰「江晚恩。」
他咬牙切齒的叫她的名字,臉色黑的已經沒法看了。
「誰讓你突然跑過來的!快點,好好躲著,別讓人發現了!要是被張念知道你大晚上在我房間里,閱陽這個工作我還要不要了!」
商宗鶴眉梢一挑,算是稍微配合點,但還是乘人之危的說︰「要我幫你可以,親我一下。」
他點了點自己薄薄的唇瓣,神色悠然慵懶。
江晚恩徹底怒了︰「商宗鶴,你非得這個時候趁火打劫,故意戲弄我是嗎!你這人到底有沒有點良心,就算不看在我們過去的份上,你好歹看在孩子——」
「廢話真多。」他俯身對準她的唇瓣蜻蜓點水般的一吻,柔軟的唇瓣相觸,溫柔的不像是真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