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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章 老蘇入京

蘇家眾人也都趕了過來。

蘇文老娘︰「老爺你怎麼變得這般年輕?」

蘇暖暖︰「爹爹,你好像比大哥還年輕誒。」

一眾夫人更是哭哭啼啼。

圍著蘇長青噓寒問暖。

蘇文緩緩退出了人群。

忽然他听到,身後蘇長青問道︰「冬雪呢?還有」

「嗖!」

蘇文以一個超人的標準姿勢沖天飛起!

直直沖入大楚都城。

蘇長青好奇道︰「這小子干嘛去了?」

「老爺,咱們先進城再說!」

蘇長青府內,蘇文跟老蘇對坐!

蘇長青冷笑道︰「你真是個孝子啊!大孝子!嗯?你爹的小妾你給放走了?」

蘇文無奈,攤攤手說道︰「我有什麼辦法,你又沒告訴我你沒死!」

「你還有理了!」老蘇氣的站起身,他也不打蘇文,只是掩面哀嚎︰「想我蘇長青,為了我那兒子能突破天位,廢了多少心機?下了多少工夫?險些喪命啊如今兒子破了天位不听話不孝順我可怎麼辦啊?」

蘇文看出他在演戲,忍不住吐槽道︰「我從小便不听話,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蘇長青哭的更慘了︰「我辛苦了半輩子,就這麼幾個暖心人!我兒子啊,我親兒子!把人給我放走了我老了以後,只能孤苦無依,獨守空房啊。」

他這番表演,看的蘇文無奈,明知他是故意的,卻又沒有辦法。

「不是還有我娘她們」

「呵呵。你有了顏落盈怎麼又娶了那麼多?」

「那不一樣!」

「哪不一樣?」

父子對視,蘇文敗下陣來。

這件事情,他理虧。

「我已經著人去找了」蘇文只能這麼說︰「只要她們沒有離京,其實還有機會」

蘇長青老淚縱橫︰「老夫的冬雪啊」

蘇文氣急了︰「你別演了,了不起我再給你尋幾個妾室就是。」

「老夫就要冬雪冬雪燙的梅子酒好喝」

蘇文︰「」

就在這時候,趙進沖進來!一臉欣喜道︰「少爺!找到了找到了!幾位夫人都找到了!」

蘇文得意笑道︰「怎麼樣,老頭子,還行,沒啥損失。」

蘇長青輕揮衣袖,眼淚鼻涕一掃而空。

又恢復了往日風姿。

淡淡說道︰「哼,算你走運,否則老夫饒不了你,你剛才說送老夫幾個侍妾的事情」

蘇文︰「???你這不是沒損失?」

蘇長青暴怒︰「沒損失?老夫辛苦經營的商路沒了!你知道我有多少人手還陷在大周?我為了你,險些身死,內心受到了多大的傷害?你說我沒損失?有沒有良心?」

「呵呵要尋侍妾你自己去找,我才不給你送!」蘇文撇撇嘴道。

原本的侍妾被他送走,那是他的問題。

可是他要是給老頭子送侍妾,老頭子是開心了,估計蘇文老娘和那幾個看他長大的夫人,就該給他上課了。

蘇文才不干呢。

他主動岔開話題︰「你怎麼變的這麼年輕?」

蘇長青嘆了口氣,說道︰「你爹我啊,這個人對力量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追求。」

「因為你資質比較差」蘇文實話實說道。

蘇長青並不否認。

這一點其實也是限制他的最大問題。

他笑道︰「正是如此,第一是資質不佳,第二是起步太晚,根本沒有成為武道強者的機會。」

說到這里,他眼中滿是向往︰「但是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蘇長青輕聲道︰「這是一個很大的奢望,是權勢無法做到的奢望。」

「加上不能讓陛下察覺,所以我遣人去南洋做交易的時候,從他們那里換來了另外一種力量體系的修煉方式,類似靈師,卻又不同。」

「可以通過施法或者法陣,借助魔神之力。」

蘇長青笑道︰「所以呢,我特意研究了一種能夠轉移靈識的法術。又讓倪紅笑給我培育了一個與我身體完全相同,但是更加年輕的,用法陣將其封印。」

蘇文雙目微眯︰「是倪紅笑給你培育的肉身?」

蘇長青笑道︰「是的,那個女人可不簡單,這方面大周無有出其右者。不過這已經是她十年前做的了,那時候她才十幾歲,而且她並不知道這具身體的用途。」

「代價呢?她會白白幫你?」蘇文太了解倪紅笑了。

「我把我所知道的所有魔法,都傳給了她。」

蘇文雙目微眯,目前還沒見過倪紅笑使用這方面的東西啊。

看來這個女人,底牌還有。

蘇文好奇道︰「她弄出來這具身體,不會產生靈識嗎?」

實際上,這個問題涉及的東西就很多了。但是他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要知道,倪紅笑生蘇蘇和幫著項飛燕懷孕的時候,都把蛋里的靈識給抹殺了。

果然,蘇長青笑道︰「她說不會有問題,靈識已經被她抹殺。」

「之後的事情你就應該知道了,我提前將一點靈識分離,作為媒介植入這軀體之內,在我身死的一刻,集合數千異族法師之力,強行進行喚靈!硬生生將我靈識召喚入這軀體之中。」

蘇文看向蘇長青,嘆息道︰「所以,你是故意的了?故意被發現的?」

蘇長青點了點頭道︰「是的,你不是說你卡在天位門檻前了嗎,我尋思助你一臂之力!」

看著自己的老爹,蘇文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說他自私,這家伙為了蘇文又冒了那麼大的險,要知道,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出現變數。對蘇文來說,堪稱無私。

可是你說他無私,他為了自己兒子突破,便犧牲那麼多人。看堪稱自私到了極點。

蘇文好奇道︰「如果那天,你跟陛下說完,陛下真的放咱們走了呢?你還會催動陣法嗎?」

蘇長青眼底泛起一絲回憶。

「他不會放咱們走的,他不是那種人,從來都不是。」

「我是說如果!」

蘇長青笑道︰「如果我看錯了,他真的放了咱們走,我願把大楚送給他!」

「啊?」蘇文萬萬沒想到蘇長青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蘇長青輕聲說道︰「我非無情人,只是有些時候,時勢所迫,他若肯念在這麼多年的情分,放我蘇家一條生路,我又如何會負他?」

很顯然,在蘇長青心里,周帝並非沒有位置。

只是說,君臣多年,太過了解。

才放不下心。

周帝的那種冷漠,周國利益,皇室利益至上的思想,不能說不對,可是站在蘇長青的角度而言。

他永遠不敢真正的把身家性命交給這種人。

永遠都會防上一手。

蘇文也不得不驚嘆自己老爹的才華,這個靈識轉移術,擺明了就跟大蛇丸的手段差不多。

堪稱另類的永生。

蘇文看著蘇長青,可憐兮兮道︰「爹啊,還有個事情!」

「什麼事?」蘇長青好奇看向他。

「咱家沒錢了!」

「哈?」蘇長青大為驚疑。「怎麼可能,便是家中那些寶物,也足夠你們揮霍一陣子啊!這才多久?」

蘇文撇嘴道︰「這不是給您建墓了嗎?花費極大!」

蘇長青冷笑道︰「你小子不是想扣了老子錢不給吧?」他一眼看出了蘇文的心思。

蘇文當即叫冤︰「天地良心啊,你以為這些日子錢都哪去了?就咱們這幾位姨娘,不知您死活,每日以淚洗面,我這個做晚輩的,不得想辦法開解嗎?又是戲班子,又是說書班,都請的是大師級別的,他們吃穿用度,那比宮里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銀錢似流水啊,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反正我花的差不多了,要錢肯定是沒有。」

他看向蘇長青笑道︰「而且本來吧,要是您來了楚國,說年紀大了,不願勞累,兒子供養您也是應該的,我便是砸鍋賣鐵,吃糠咽菜,也得讓您過上好日子,可是您說您這麼年輕,有手有腳的,總不至于在家啃你兒子我吧?」

「然後呢?」蘇長青冷笑道。

「我覺得您可以自己先找個活干著,當然你兒子我也不是讓你操持賤役,老爹您看這大楚朝堂上的官位您挑一個,我保證給您弄進去!」

果然不出蘇長青的所料,他剛剛入京都,蘇文就已經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蘇文現在可喜死了。

老蘇來了,還用他琢磨怎麼奪權?怎麼排除異己?

把老蘇扔上去跟他們斗著就是。

他對老蘇的朝堂爭斗能力,非常有信心。

說起朝堂之事,蘇長青微微嘆息道︰「說說吧,現在朝廷的情況。」

「朝堂之上還算是穩定,現在宰相叫做章墉」

蘇文開始給蘇長青介紹起朝堂上的種種。

老蘇閉上眼楮一點點听著。

屋內只有蘇文的聲音。

半晌過後,當蘇文大概說完之後,蘇長青睜開眼楮,問道︰「章墉可曾向你示好?」

蘇文搖頭道︰「並未示好!」

「科考期間他可曾為難蘇宇?」

「也並未為難蘇宇。」

「我要這個章墉三個月以內的所有奏章!」老蘇沉聲說道。

蘇文一愣,笑道︰「那我明天給你取來!」

「現在要!」蘇長青沉聲說道。

「好!」

蘇文當即起身,直直飛出府。

進了皇宮文書處,將章墉奏章取出。

拿給了蘇長青。

蘇長青一封一封的看著。

半晌之後,蘇長青道︰「我要文致遠,鄒明,劉振平三人近三個月的奏章。」

「好!」

蘇文也不墨跡。

再次飛走去取。

堪稱最佳快遞員。

大量的奏章被蘇文取出,送至了蘇長青面前。

等到蘇長青看完所有奏章。

他輕輕舒了口氣道︰「這個章墉,要死!」

很簡單明了的話。

蘇文眼楮眯起,笑道︰「要怎麼死?」

蘇長青沉聲道︰「你跟項飛燕說一聲,直接出手,暗殺!」

「為何?」蘇文有些不解。

蘇長青笑道︰「在這三個月,章墉的勢力極具擴張,堪稱遍布朝堂,你雖然安插了一個蘇宇,但是他安插了更多的人。」

「最重要的是,此人並未跟你示好,以此人行為來看,不似無智之輩,以目前看來,這朝堂上,你聖眷為第一,但是呢,他不跟你示好,便代表了其心中有所籌謀。」

「他並未為難你二哥,可見他也知道,朝堂之內,你聖眷極重,他不願動你的人。」

「這廝最近的一個折子,是要保舉一個名叫木忠之人為滸州牧。這個木忠按照級別品級,還是資歷,都並非佳選,可見其中有所貓膩,但是在他之前的折子中,這木忠並未見蹤影,按理來說,這等封疆大吏,若是存心提拔,總該先找點由頭,給這木忠一些功績。」

「可是在他三個月的折子里,完全沒有此人蹤影,我又看了一下幾個跟他關聯極深之人的折子,在此之前,與這沐忠也並無交集,可是最近也同時上奏。說明此人跟這木忠或者木忠身後的勢力達成了某種協議。應該是臨時起意,想要將他扶持上位。」

蘇長青眼神陰冷︰「以一州之牧作為交易,這廝圖謀不小,不管是對項飛燕,還是你來說,都不是好事,殺了省心!」

蘇文苦笑道︰「爹,你這只是懷疑。」

「懷疑就夠了。」蘇長青看向蘇文,沉聲道︰「自古以來,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登基,這宰相必須得換個人,朝堂動亂,才是天子展示手段的時候,你們兩個本就不該將他留在那個位置上!」

蘇長青道︰「朝堂之上,不可踏錯,雖是懷疑,可是他已經在伸手控制封疆大吏的任免,在你的角度,他便該死!」

「那為什麼要暗殺?構陷罪名不好嗎?」蘇文不解道。

「構陷罪名,需要證據,此人誰知道有沒有後手?一旦進入朝堂之爭,滿朝上下皆是他的人,必然引起其警覺,而且到時候極有可能便是用他的人去查他,你覺得你能有結果?遷延日長,反受其亂,直接殺了,才更加穩妥。」

蘇長青笑道︰「你要知道,你兩個在朝堂之上,雖然你有項飛燕撐腰,可是要動他也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天位力量,于此時最好,一下弄死,省時又省事。」

蘇文皺眉道︰「那我該怎麼說服項飛燕?那章墉並非一般人,便是項飛燕,對其也頗為信重。」

蘇長青翻了個白眼,說道︰「這多簡單,你只需要跟項飛燕說,這個木忠的任命不可答應就好!」

蘇文略一琢磨,笑了起來。

「我明白了。」

蘇長青起身笑道︰「你走吧,我也去把你幾位姨娘接回家。」

也多虧蘇文給這些女子在城中買了宅子。

她們本就是周國人,來到大周後,人生地不熟,也無處可去。

便自己買了些丫鬟僕人,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冬雪有時候,也會懷念蘇長青。

她也期待自己能有一段新的感情。

不過這個時代女子,又沒有交際圈子,想要成親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就冬雪而言,她也不可能隨便找個普通人將就。

所以這些日子,冬雪並沒有跟什麼男人有什麼往來。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

下人前去開門,冬雪也走了出去,當看到門口出現一張年輕了許多,卻又熟悉的臉時冬雪一聲尖叫!

暈了過去

很顯然這需要老蘇來撫慰她

蘇文也趕去了皇宮之中,將奏折送回文書處。

蘇文去到了項飛燕的寢宮。

入內之後,項飛燕笑問道︰「怎麼,文弟要治國理政了?剛才可是听說你取走了不少奏章呢。」

蘇文上前,摟著她的腰,笑道︰「這不是這兩天,章相說要讓那木忠擔任滸州牧,我看了看,覺得不太妥帖。」

項飛燕笑道︰「為何?」

蘇文解釋道︰「這木忠之前不過是一地郡守,從未在京都任職,而且頗為年輕,不夠穩重,又從無統兵經歷,擔任州牧,未免有些太兒戲了。而且那滸州牧焦強在任,本身也並無過錯,這幾年政績又堪稱上佳,完全沒有必要將其回調京都,進入六部。」

要找出一個人不合適的理由,總能找到的。

天下哪里有那麼完美的人?

听了蘇文一說,項飛燕笑道︰「那便听你的便是。」

第二天早朝。

項飛燕當著所有人的面,駁回了木忠擔任滸州牧的折子。

但是這一下子,可引發了一系列的反應。

首先,不出蘇文預料,章墉站了出來,據理力爭,舉了一大堆木忠的好處。

于此同時呢,章墉一黨開始紛紛附和。

朝堂上盡是夸贊木忠的聲音。

項飛燕有些懵。

就在此時,蘇文站出來,沉聲說道︰「此事容後再議,讓陛下三思!」

退朝之後,蘇文跟項飛燕一同回到了後宮。

回到寢宮,兩人坐下,蘇文淡淡感嘆了一句︰「如今這朝堂之上,真是無人敢對章相提出不同意見啊。今日竟然無一人支持陛下。」

他微笑著看著項飛燕,果然,項飛燕眼神愈加凌厲。

蘇文笑道︰「本來我是琢磨,讓老三老四這倆家伙留下來,能夠制衡章相,可惜,似乎沒用。」

很簡單的道理,皇權受到挑釁的時候,一般來說,皇帝本能反應就是弄死挑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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