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個案子和新田大悟沒有什麼關系,根本就不在他的轄區。
只是大遼介這段時間做案猖獗,手段殘忍已經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偏偏神奈川縣當地警方一直找不到大遼介的蹤跡。
他們這才想起了這位戰功赫赫的新田警官,特意把他調了過來。
沒有想到新田警官才剛剛下電車,這個案子就這麼給破了。
果然不愧為福將!
他們一個個豎起了大拇指。
只是他們並沒有發現新田大悟偷偷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能有什麼辦案能力?
這段時間他所有的功績,絕大多數的是工藤江戶川的功勞。
他只要負責寫報告就行了。
偏偏這一次工藤江戶川學校有考試,根本來不了神奈川。
他原本都做好了一無所獲,最終灰溜溜被趕回東京的打算。
卻有沒有想到,這個棘手的麻煩這樣子就給解決了。
還真是幸運!
至于殺死大遼介的是誰,又為什麼這麼殘忍……
這和他有什麼關系?
這已經是另外一個案子了。
與他無關。
神奈川的縣警們也一個個裝聾作啞,
只有一個剛剛分配來工作的年輕人提出了這個問題,卻被他的前輩們訓斥得閉了嘴。
就現場來看,作案的那一位實力何止是大遼介百倍?
而且根據現場的遺留氣息判斷,對方十有八九是一個詭異。
一個大遼介就已經讓他們焦頭爛額,要是再惹上一個如此強大的神秘詭異,他們該怎麼收場?
反正那一位殺的也是詭異,他們還不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沒有看見。
除了那個傻小子,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要不然也活不到這的時候。
神奈川可不比日本的其他地方,邪門的很。
想要活得長長久久,就只能多拿錢少做事。
這也是他們為什麼在辦案的時候一個個出工不出力的原因。
在眾人的簇擁下,新田大悟高高興興離開了案發現場。
工藤江戶川那樣的偵探固然很強,但是像他這樣不需要出手就能完美解決問題的警察也很厲害。
這就是人品和樣貌的重要性。
新田大悟停來,拿出手機給自己還在東京日暮山的妻子新田貞子發了一個查崗視頻。
下了電車以後,他還沒有向妻子請安報道呢!
有一個王級詭異妻子雖然很幸福,但是有的時候也有些不太好。
特別是當這個妻子疑心病很重的時候。
新田大悟可不想新田貞子化為詭異之身從東京一路追來神奈川縣。
那可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大災難。
如今的新田貞子在實力上已經離無上強者的級別不遠了……
……………………
自宅警備員簡單來說就是整天蹲在家里的,唯一的用處就是看門的人。
柳家太是獨生子,母親已經死去,父親在一家大公司擔任高層。
二十九歲的柳家太就是一個自宅警備員。
大學的時候熱衷于音樂社團的各種活動,還和一群朋友組建了一個社團,四處進行表演。谷
只是在大三那年一次遭遇詭異的經歷之後,社團里的其他人都死在詭異手中,他也半死不活。
在除靈師出手救了他以後,一直在醫院靜養了一年時間,他才成功恢復。
只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放棄了學業,整天待在家里再也沒有出過門。
好在柳家太的父親很能掙錢,家中的財產足夠他吃喝幾輩子,也用不著擔心衣食住行。
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有人管過他這個問題。
他的父親是一個礦產公司的高管,每年都在世界各地飛行奔走。
一年到頭留在家里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兩天,和他的對話全加起來也不超過10句。
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相當冷漠,完全不像父子,尤其是他成為自宅警備員之後。
哪怕是僅有的幾句對話,也不過是謾罵和訓斥。
所以在收到父親柳家剛之空難死亡的消息之後,他並沒有一點點難過。
相反,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最近他的父親柳家剛之曾經表示過不會將財產留給他這個廢物繼承。
雖然柳家太認為父親說的只是氣話,
但是萬一呢?
柳家剛之今年50歲,如果努努力,大有重練小號的可能。
以他現在的情形,如果不能繼承家產,絕對是死路一條。
他可不想出去打工賺錢。
而且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
柳家太苦笑了一聲。
他根本沒有辦法像正常人一樣進行工作,賺錢糊口。
假如失去了家產的繼承權,他會被活活餓死的。
死蠅,被拋棄的孩子被蠅蟲吃光,怨念和血肉灌溉滋生的詭異。
這是一種以群體的形式蔓延生存的特殊詭異。
個體的力量並不強,哪怕只是強效殺蟲劑,都能夠讓它死亡。
但是數量眾多,而且繁殖能力驚人,一旦出現就很難剿滅。
很多初級除靈師都在這種弱小的詭異手中吃過苦頭。
死蠅會在動物皮膚表面誕下卵,卵會逐漸和皮膚融合,然後孵化為幼蟲在血肉中游動吞噬。
最後動物身體的血肉被掏空後,成長起來的死蠅將動物體內爆發而沖出,因怨念緣故宿主不會有痛感而且生命會維持到死蠅爆發那一刻。
幾年前他們在一次輪回演出的時候,恰巧遇上了一群死蠅。
他和他的朋友們被死蠅作為繁殖的巢穴。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們,變成一個個滿是空洞的空殼。
當時的他幾乎被嚇瘋了。
柳家太是最後一個被寄生的,又或者是因為他個人體質的原因,死蠅在他體內繁殖的速度並不快。
所以當除靈師協會找到那里的時候,他並沒有死亡。
只不過他的身體也因為死蠅的寄生,變得滿是空洞,一直休養了一整年才基本恢復了健康。
命是保住了,但是……
柳家太拉開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衣服。
自從那一場災難以後,他無論天熱天冷都會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露一點皮膚。
在他衣服下的皮膚滿是坑坑窪窪的空洞,看起來和詭異無異。
這才是他這些年不願意外出,待在家里當自宅警備員的原因。
柳家太一想到當年的經歷,臉上滿是痛苦,身體也不住的發抖。
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地獄中,有的時候他常常想,他能夠活下來或許才是真正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