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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起霧了

大遼介將鳴鳴枷斬從高秋的尸體抽出。

當鳴鳴枷斬月兌離高秋的的干尸之後,干枯的尸體迅速風化,變成了一堆粉末。

大遼介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他進行獵殺只是為了獲得力量。

可是現在他早已經迷戀上這種能夠隨意掌控別人生死的暢快感覺,簡直比最好的游戲都要讓人心情舒暢。

他越來越熱衷于獵殺人類,尤其是這種女性。

這段時間,通過殺戮吞噬人類的精血生命,他獲得了中級詭異的力量。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從前是多麼的天真。

除魔師級別的強者,遠比他所想象的要強大的多。

想要獲得殺死對方的力量,他必須花費更多的時間。

「不過……無論是10年,20年,30年……

不管要殺多少人,終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踏上愛宕山伊邪那歧神社。」

他要將佐野宜子從日羅誠一的手上解救出來。

他一定要!

大遼介臉上凶狠無比。

他收回了鳴鳴枷斬,剛剛想要離開。

突然,他感覺自己身上涼颼颼的。

起霧了?

漫天的迷霧彌散在街道,來得如此濃烈和突然,他甚至之前都沒有發覺。

轉眼之間,眼前就霧蒙蒙的,完全看不清路況。

而且刺骨的陰寒,隨著霧氣直往他的骨頭里竄,讓他渾身濕漉漉的。

只是大遼介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可不是普通人類,他是詭異之身,怎麼可能被區區迷霧遮擋住眼楮?

更何況以他現在的體質,怎麼可能因為一點點霧就覺得身上冰冷?

大遼介頓時就明白了。

似乎在迷霧中,有某樣東西將他當成了狩獵的目標。

大遼介覺得相當搞笑。

他如今可是強大的詭異,這個家伙有沒有長腦袋?

有沒有基本的判斷能力?

大遼介手中的長刀傾斜指向地面,身形略有低俯,靜靜的等著獵殺者的出現。

他的動作看似破綻百出,實則暗藏殺機。

從前在大學的時候,他就學過劍道。

他在富田流上的造詣相當不錯,在日本大學生劍道比賽上還獲得過獎項。

富田流是由出身自中條流的富田景政和富田勢源所創的劍術,流派的名人有富田勢源及富田景政的女婿兼弟子越後守重政等。

富田流是使用小大刀的流派,小太刀的規格比正式的長刀要短近一半,但正是因為它的「短」在戰斗個可以發揮出靈活、快速等優勢。

創立燕返絕招的名劍客佐佐木小次郎就是富田勢源門下。

大遼介大學畢業後,雖然工作繁忙,卻也沒有丟下劍技。

鳴鳴枷斬雖然是長刀,但是他多年鍛煉出來的劍技還是能用的。

更何況,鳴鳴枷斬似乎能夠主動糾正他在劍法中的失誤,讓他的劍法顯得更加出神入化。

大遼介對自己如今的實力很有信心。

突然,他的身上出現了一個傷口。

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劍在他身上割裂,割下了他薄薄的一層皮肉。

帶著寒氣的肉片掉落在地上,被割開的部位被瞬間冰凍,一滴血也流不出來。

大遼介捂著自己的傷口,滿臉驚容。谷

剛才他根本沒有發現到底是什麼東西襲擊了他。

只不過一轉眼,他的身上就被割裂開來,仿佛對方能夠隱形一般。

而且他如今已經是詭異之身,恢復能力強大。

從前他做過嘗試,只要體內還擁有詭異之力,哪怕受到再重的傷他都可以很快痊愈。

可是現在,他的強大恢復能力完全失去了作用。

仿佛傷口的位置有某種特殊能量阻擋了詭異之力發揮作用。

看著結霜冰凍的傷口,大遼介咬了咬牙,一刀在自己的傷口揮過。

一塊血肉掉落在地上,可是傷口的位置依然被冰凍封著。

想要靠割去血肉破除對方的力量的方法沒有作用。

大遼介嘆了一口氣。

也來不及多想,憑著感覺,閉上眼楮,用心感覺周圍的情況。

既然眼楮不可信,那就靠心來看。

日本的劍道里原本就有心眼的技巧。

不靠眼楮,卻更加敏銳詭異的心眼感知進行戰斗是每一個杰出的劍客必須鍛煉的技巧。

從前的大遼介雖然劍術不錯,但僅僅只是不錯而已。

並沒有月兌離普通人的範疇,也達不到成為劍客的水準。

心眼這種技巧,他只不過掌握了皮毛,最多也就是在玩打西瓜游戲的時候佔一點點小便宜。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在成為詭異之後,他的身體屬性被大幅度增強。

在詭異之力加持下,他的五感強大無比,不遜色于那些劍豪。

而且自從獲得了鳴鳴枷斬,他在劍道上的進步一日千里。

他對自己現在的實力很有信心。

心眼展開,感覺著周圍的一切,仿佛和周圍融入一體。

明明是閉著眼楮,但是周圍的一切都盡在心中展現,而且更加清晰。

畢竟自己的雙眼有時候是會欺騙自己的,但是心眼不會!

大遼介身體處于極度放松的狀態下,一旦感覺到了危險,他就能夠迅速做出反應。

這就是鳴鳴枷斬賦予他的強大無比的力量。

只是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再次感覺到了疼痛,又是一塊血肉被從身上割裂。

帶著寒氣的肉片掉落在地上,被割開的部位被瞬間冰凍,一滴血也流不出來。

他的心眼完全毫無用處。

一直到現在,大遼介才真正陷入了恐懼之中。

隱藏在暗處的詭異到底是什麼?

這個詭異為什麼要襲擊他?

大家都是詭異,為什麼要彼此獵殺?

人類才是最好的食物,不是嗎?

………………

大遼介倒在地上,滿眼都是絕望。

對于他來說,這種感覺確實太難過了,他的人生似乎走到了盡頭。

他身上的血肉已經被完全割下,變成了一個可怕的骨骸,只剩下頭顱還算完整。

在他身下的地面上,滿滿都是血肉殘片,散發出絲絲冷氣。

要不是他已經變成了詭異,早就已經死亡。

即便是這樣,他也已經油枯燈盡到了彌留之際。

他的心中滿是不甘和絕望。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

難道詭異之間也內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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