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的上原將人腦子里一陣眩暈。
他看向手中的食盒,心中一陣疑惑。
「好豐盛的便當,可是……這個便當到底是誰為我做的呢?
是……三千代為我做的?三千代什麼時候有這種手藝了?她不是只會做一些黑暗料理嗎?
難道這些便當,看上去挺不錯,可是實際上卻難吃的要死?」
三千代是他從小青梅竹馬的好友,兩個人當了十幾年同班同學。
上原將人忍不住夾起一塊便當往嘴里送去,
「好吃,真好吃!」
上原將人一下子瞪大眼楮。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便當。
可是……這個便當到底是誰做的呢?
絕對不可能是三千代,這一點他可以肯定。
上原將人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總覺得自己忘掉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就在剛才,川靜使用全部的法力,刪除了所有人有關于她的記憶,其中就包括上原將人。
「真是好吃呢!這個便當……」
不知不覺,上原將人眼角有些濕潤,只是他完全不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麼。
……………………
李逍遙拿著血羅剎手辦,川靜已經成佛,走的時候特別安詳。
他看著能量消耗過多,色彩有些黯淡的血羅剎手辦。
雖然他尊重川靜的選擇,但是無疑這是一筆賠本買賣。
血羅剎手辦恐怕有段時間不能再次使用了。
不過他也很佩服川靜的勇氣。
選擇讓別人忘記自己,那是很需要勇氣的。
至少自己做不到。
川靜還真是一個好女人。
雖然她曾經打架抽煙喝酒……
但她還是一個好女人。
李逍遙將血羅剎手辦放在手辦架上。
隨著時間的增加,手辦就可以慢慢充能,充能完畢就可以再次能夠使用。
李逍遙的身影從黃泉手辦店消失,回歸了現實世界。
…………………………
在一個小酒館里,新田大悟三兄弟正在喝酒。
酒館坐落在東京新宿,店面只有八平米不到,但是好貨頗多。
主要經營海鮮,有懷石料理,燒酒尤其出色。
海膽、魚籽、各種生魚片等等應有盡有,而且都是老板從市場采購來的新鮮貨色。
人均消費3000日元,算得上價廉物美。
新田大悟他們這段時間經常在這里聚餐。
店里的客人並不多,老板將所有的菜上全之後就離開了店面去了後廚忙活。
他們三個也算是店里的熟客了,老板對他們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新田大悟和小池明已經喝得醉醺醺,勾肩搭背,不停地用筷子敲著碗,拍著大腿唱著歌,十足的酒鬼相。
他們的舌頭都打結了,眼神迷茫,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摔倒一樣。
秋田雄真無可奈何的看著他們,他知道自己今天又得送他們回去了。
小池明看著秋田雄真,心里滿滿的都是妒忌。
這種幸福的男人,看上去真是可惡。
從今天起這個家伙再也不是他的兄弟。
他的兄弟,只有新田大悟,這個和他同命相連的好大哥。
小池明用顫抖的手舉起小酒杯,再次向新田大悟敬酒。
小池明的小日子原本過得還算不錯。
周圍女子高中的體育老師,雖然收入不算高,但是也有屬于自己的快樂。
可是這種快樂,自從伽椰子來到他身邊,就再也沒有了。
伽椰子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在學校里的學生們面前頻繁亮相,結果那些原本對他還算有好感的女生們開始一個個疏遠了他。
就連小口光也開始打報告想要申請免除上體育課。
真不知道伽椰子是怎麼做到的。
更加過分的是,伽椰子他的學生們中還布下了眼線。
如今他的每一個的行為,都暴露在枷椰子的眼中。
這種壓迫感讓他喘不過氣來。
而且伽椰子還以女朋友的身份沒收了他的銀行卡,將他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都拿在手里。
每個月都只給他一點點生活費,讓他連上街請小姐姐喝杯女乃茶的錢都沒有。
小池明搖頭晃腦將酒灌下。
真是太可惡了!
這里是日本,又不是大秦帝國。
再說了你只是我的女朋友,還沒有結婚。
憑什麼管住我的錢包?
更加可惡的是,伽椰子連他買根新牙刷都要管得死死的,
可是她買起化妝品和明星畫冊來大手大腳。
這兩個月,他非但沒有存下一分錢,還把從前的那些積蓄花了個精光。
這讓他更加不敢娶了伽椰子。
這種敗家娘們,還是個詭異。
誰娶誰倒霉!
要不是他武力值不夠,他早就趕伽椰子離開他的公寓了。
周圍的那些鄰居和房東都被伽椰子偽善的外表給欺騙了,居然稱他娶了伽椰子是他的福氣。
「這些蠢貨……」
小池明搖頭晃腦。
要是他們看到了伽椰子的真面目,只怕當場升天的都有不少。
好在他還是有些本事。
這兩個月靠著當黑客,幫顧客做一些私活賺了一些錢。
有實力,有本事。
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餓死。
只是前兩天他接了一個單子。
幫一個叫高橋有里子的女人做一份假的身份資料。
他好不容易搞定了一切,卻發現這個叫高橋有里子的女人聯系不上了。
更可惡的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和這個叫高橋有里子的女人聯系的具體細節。
就好像他莫名其妙發了失心瘋,傻乎乎的做了這一份身份資料。
雖然沒花多少本錢,但浪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
這讓他原本已經不富裕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就連今天的這頓酒錢,他都拿不出來。
「今天這酒,就讓秋田雄真付了……」
小池明透過酒杯看著扭曲變形的秋田雄真的臉。
這種全身散發著幸福感的家伙最可惡了,不敲他的竹杠敲誰?
再說了,已經是高級除靈師的秋田雄真如今是他們三個人中間收入最高的一個。
理所當然為兄弟們買單。
新田大悟也在不停唉聲嘆氣。
他苦惱的原因並不是老婆貞子。
貞子那麼漂亮,就算管著他的錢袋子又怎麼了?
他樂意。
男人賺錢不就是為了給女人花的嗎?
再說了,他每個月賺的那些錢,連貞子賺的一半都不到。
嚴格算起來,他才是佔便宜的那個。
他苦惱的原因是兒子新田一馬。
新田一馬好像談戀愛了。
這就有些讓他接受不了。
明明我的兒子才一歲,怎麼就又戀愛了呢?
這種毫無過程的人生,實在讓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