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室內的撼天刑者早已離開,白沫一人走在藍光閃爍的走道中。
「現在你的附近敵人的行動我已經幾乎可以判斷了,根據熱成像,你附近的巡邏敵人並不多,準確來說,這個基地的敵人就不是很多。」
「這不奇怪麼?一個關押重犯的作戰指揮基地,居然只有這麼幾個人,大多數甚至還只是科研人員。」
突然,一個人影從白沫眼前一閃,那人一見到白沫,立馬就迎了上來。
「啊,你們終于來了,我剛剛發現他們的老大出去,就立即傳信叫你們過來了,那個穿著奇裝異服被關進監獄里的是你們的新隊友吧,他被關在這邊了,跟我來。」說完,那人就在白沫前引起路來。
白沫嘗試去鏈接了一下楊穆,但好像因為進入了地堡深處,信號漸漸的消失了。
「先跟著他走吧」白沫想「他應該是我們的人,而且就算萬一有什麼不測,我的戰甲也不是吃素的,還是趁著那個刑者不在,趕緊去救墨宇為好。」想罷,白沫提上腳步,跟上眼前的男人,但他的手也握住了魔方。
此刻,監獄內,墨宇頹廢的坐在角落里。
完了,墨宇心想,「我是萬萬沒想到啊,那個刑者居然和我在一個地方,可惡啊,我就這麼被抓了,戰甲也沒了,喬玲和白沫他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墨宇用手重重錘了一下地面。
「又是因為我,又是我,總是我拖累了大家,更何況我現在還失去了戰甲,只能坐在這里等死,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已經決定了要去變強,變強到可以保護他們,明明已經想起自己的初心了,為什麼,為什麼」
墨宇的牙齒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淚水不住地從他的眼中砸到地上。
「為什麼永遠都是我是那個拖後腿的人啊!」
這時,房間的另一角,一個聲音傳來過來「呀,小哥,我听說你的事跡了,厲害啊,敢一個人來刺殺,還只身干掉了四五個護衛,你很厲害啊。」
墨宇抬頭看了聲音的主人一眼,那是一個蓬頭垢面的老人,胡子與頭發糾纏在一起,看出來他在這獄中已經很久了,墨宇並不是很想搭理他,但那位老人好像並沒有察覺到,繼續說。
「雖說你穿著個奇怪的衣服還是鎧甲,但你怎麼一月兌下來就慫了?」
「我沒有慫」墨宇反駁道,「那是戰甲,雖然說了你也不懂,但那是個很厲害的東西就是了,月兌下來了,我就用不了了,所以才被抓住!」
墨宇提高語調,仿佛是在為什麼辯解一樣,但其實他心里知道,自己的內心是空的。
「可是,你說的那麼高級,那不也就只是套戰甲麼?又不能自己打他們,最後還不是要靠自己去打。」
「我就說了你听不懂那是什麼東西,就這麼簡單跟你講,穿上戰甲,那些看我們的守衛,我一個人就能打三四十個。算了,我不想和你多說了,你也講講你怎麼進來的吧。」
「我麼,算了吧,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這一下,墨宇的好奇心被點起來了,他轉向另一個獄友。
「你知道他怎麼被抓的嗎?」
「你說兵爺嗎?那誰能不知道啊,當年,他可是一人一騎,打的是讓納塔德的那些垃圾騎兵聞風喪膽,落荒而逃,最後,納塔德不得不派出數倍于他的軍隊,將他團團圍住,可也奈何不了他,就暗下黑手,讓叛徒半夜殺了他的寶馬。」
「馬沒了就被抓了吧,我就說了,我的戰甲就和你的馬一樣,沒了就差不多是個廢人了。」
「誰說兵爺這就被抓了?兵爺馬沒了,就依靠自己的劍術,又連斬多名敵人,甚至還差點突圍了出去,可納塔德人多勢眾,兵爺劍砍斷了用長槍,長槍折了就用地上撿起來的斷刃破矢,硬生生打到身中亂羽,身中數劍,連走都走不動才被抓的,那些人還算有良心,也可能是被兵爺氣勢嚇慘了,沒一個敢上前殺他,就把他一直關到現在。」
墨宇愣住了,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老者也不說什麼,只是轉向墨宇
「你說的其他的我都可以接受,但我不同意你說的那句話,我們是人,誰說當馬死了我就是個廢物了,我還活著,我還能戰斗,憑什麼說我已經輸了,真正的力量從來不是靠你說的什麼戰那什麼的」他拍了拍自己的心,「真正的力量,永遠都是我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