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國王陛下!對于貴國的遭遇,法蘭西深表同情!」
法蘭西大使先用標準的外交口吻對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回答了一句,而後又「坦誠」地告訴撒丁尼亞王國。
法蘭西帝國不僅同撒丁尼亞王國是互利友好的國家,而且還同奧地利帝國之間亦是如此。
因此法蘭西帝國暫時不準備在這場戰斗中維持中立的態度。
在听到法蘭西大使如此回答之後,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內心就像是掉入了萬丈深淵一樣。
如果法蘭西帝國不願意幫助他們的話,那麼撒丁尼亞王國根本無力抵擋奧地利帝國的進攻。
國家的滅亡可以說是進入了倒計時!
「大使閣下!」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滿心淒慘,眼神中也透露出了一抹絕望道,「貴國真的要坐視我們被奧地利帝國消滅嗎?」
「維克多陛下!」法蘭西大使不緊不慢地對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重復一句道,「法蘭西帝國對于撒丁尼亞王國的遭遇深表同情,我也願意盡最大的努力調停你們同奧地利帝國之間的矛盾!
當然,調停矛盾要基于你們與奧地利帝國都同意的前提下!
如果你們兩方中的任意一方不願意接受調停的話,那麼法蘭西帝國也無能為力!」
听完法蘭西帝國如同車 轆一樣的廢話之後,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對于法蘭西大使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被失落與絕望包裹著的他眼下只能勉強維持住自己身為君主的威儀,澹澹地對法蘭西大使道,「我知道了!辛苦你跑一趟了,大使先生!」
「國王陛下,希望我剛才的話能夠對您有所幫助!」法蘭西大使同樣也畢恭畢敬地對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說了一句客套話,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都靈王宮了。
「我累了!就不留你在這里!」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語氣僵硬地對法蘭西大使下達了逐客令。
法蘭西大使彬彬有禮地對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鞠了一躬,然後緩步從都靈王宮離去。
待到法蘭西大使離開之後,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又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發呆了很長一段時間。
過了好一會兒後,回過神來的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用手拿起書桌上的鈴鐺,輕輕地搖了搖。
銅質鈴鐺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響,下一刻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的侍從長進入了房間。
「陛下!」侍從長用高亢地聲音對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說道。
「你現在立刻前往首相辦公室,將拉馬莫爾首相叫過來!」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表情略帶一絲頹然地說道。
「是!」侍從長沒有猶豫,抬起頭向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敬禮後離開。
時間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敲門聲傳來,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抬起頭沖著門外說了一句,「請進!」
進入房間的拉馬莫爾先是挺直身軀向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然後才注意到遠處的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眉宇之間似乎透露一股頹喪,他立刻就想到了剛才侍從長跟他說過,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國王在命令侍從長召見他之前,已經召見了法蘭西大使與不列顛大使。
難道說陛下同法蘭西與不列顛之間的交流並不愉快!
拉馬莫爾心中不由得暗道。
就在拉馬莫爾猜測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為何會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勉強打起精神,用低沉地聲音對拉馬莫爾說道,「拉馬莫爾首相!」
「臣在!」拉馬莫爾忙不迭地大聲回應道。
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看了一眼他同拉馬莫爾之間的距離,輕嘆了一聲,然後招了招手道,「你先過來了!」
拉馬莫爾大步流星地來到了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的對面,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再度伸出手邀請拉馬莫爾道,「坐吧!」
拉馬莫爾听從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的命令,正襟危坐等待著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再度開口。
片刻後,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繼續用低沉地語氣,緩緩開口對拉馬莫爾詢問道,「那些自由主義者現在的情況如何?」
「陛下,我已經遵照您的指示將那些妄圖顛覆撒丁尼亞王國的暴亂分子,全部驅逐出境!」得償所願的拉馬莫爾壓制了內心的興奮與激動,用一種平和地語氣對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匯報道。
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略微皺了一下眉頭,接著詢問道,「那些人在關押的途中,沒有出現過過激行為吧!」
「沒有!」拉馬莫爾對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回答了一句。
「你做的很好!」維多克.尹曼紐爾二世簡單勉勵了一句,然後話鋒一轉詢問道,「軍隊現在的情況如何?」
「軍隊的士氣整體還算高昂!」拉馬莫爾對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回答道,而後又添加了一句道,「特別是在陛下用雷霆的手段處理
掉那些妄圖危害議會與軍隊的毒瘤之後!」
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眉頭再度皺了皺,他感覺自己處理那些自由主義者是否有些太過于草率了,以至于自己手下的貴族看起來有一些肆意妄為了。
不過,眼下根本沒有給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後悔的時候,他再度詢問拉馬莫爾,有多大的把握守住都靈。
「盡管我很想守住都靈,但是陛下,我不得不告訴您一件事,我們很難守住!」對于即將到來的戰爭,拉馬莫爾可不敢有一絲一毫隱瞞。
「那我們要怎麼辦?」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再度詢問了一句道。
「陛下,我的建議是放棄都靈!將所有的兵力全部用于防守尚貝里!」拉馬莫爾再度對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強調道,「只要我們能夠撐到英法兩國的介入,那麼我們就可以迎來反擊!單靠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在奧地利帝國的手中保護撒丁尼亞王國!」
「可是,法蘭西大使似乎並不願意為了我們同奧地利帝國為敵!」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苦笑著對拉馬莫爾回答道,「他告訴我,法蘭西帝國將會在我們同奧地利帝國期間嚴格保持中立的態度!
不列顛王國的話,他們確實答應我們會考慮一下!
不過,等到他們考慮好之後,戰爭恐怕都已經結束了!」
拉馬莫爾听完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的發言後,同樣也愣了片刻,然後對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寬慰道,「陛下,法蘭西大使的態度並不代表整個法蘭西帝國真正的態度!
能夠代表法蘭西帝國態度的只有那位皇帝陛下,而今之計,只有將希望都寄托在加富爾的身上!」
「你說的對!」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豁然開朗,「法蘭西大使確實不能夠代表法蘭西帝國的態度,只要加富爾能夠在巴黎取得成功,那麼我們就還有機會!」
「陛下,我以為我們不僅要同英法進行對話,而且還應該同奧地利帝國進行對話!」拉馬莫爾接著說道。
「同奧地利帝國進行對話?現在奧地利帝國還願意同我們對話嗎?」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皺緊眉頭,反問一句道。
「陛下,我們總要嘗試一下!」拉馬莫爾對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鼓勵道,「如果奧地利帝國願意同我們敞開對話的窗口的話,成與不成對于我們都沒有什麼壞處。」
拉馬莫爾的話,令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茅塞頓開。
對于現在的撒丁尼亞王國而言,同奧地利帝國的對話,根本沒有任何壞處。
談好的話,能夠有效避免一場戰爭。
談崩的話,也能夠拖延撒丁尼亞王國進攻的時間,讓撒丁尼亞王國有充足準備。
「你說的沒錯!」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眼楮一亮,激動地自言自語道,「談!都可以談!沒有什麼是不能談的!」
拉馬莫爾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後,拉馬莫爾又同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建議,將撒丁尼亞王國的國民軍同樣也編入正規軍的序列。
一旦戰爭開始之後,國民軍同正規軍希望加入戰斗。
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同意了拉馬莫爾的意見,隨後拉馬莫爾離開都靈王宮。
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再度叫來了侍從長,並且命令他前往奧地利大使館,將奧地利大使叫過來。
半個小時之後,奧地利大使抵達了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的房間。
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告訴奧地利大使,撒丁尼亞王國已經驅逐了自由主義者與民族主義者,同時解散了國內的極端主義組織,奧地利帝國的否可以停止進攻。
奧地利大使搖著頭對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說,撒丁尼亞王國是否真正意義上解散極端民族主義勢力,並不是撒丁尼亞王國由本身說的算,而是由奧地利帝國說的算。
也就是說撒丁尼亞王國還需要接受同奧地利帝國有關部門的協作,雙方共同對撒丁尼亞王國國內是否還存在極端勢力,進行二次調查,並且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