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岩覺得心口壓抑著一股憤怒。
花岩立刻推開門,對著赫連昭說道,「赫連,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赫連昭有些擔憂的看著花岩,「岩,英惟他不會……」
「他沒有死。」花岩沉聲說道,「但是他可能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赫連昭雙手握住了花岩的胳膊,「明明沒有死,那為什麼會醒不過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花岩蹙眉說道,「就是他的頭部受損了。」
「然後呢?」赫連昭追問道。
「然後嘛就是。」花岩組織著自己的語言,「然後就不會醒,簡稱為植物人,我跟你解釋不清楚,反正你只要知道他不會醒就行了。」
花岩越解釋越著急。
赫連昭听了之後心里有些空空的,「怎麼會這樣?是被唐宸打傷嗎?」
「不是。」花岩搖了搖頭,「他頭上的傷是新造成的,應該是別人打傷的,但是英惟在幕城怎麼會被別人打傷呢?」
「花岩你看看英惟身上的錢財有沒有少?」赫連昭說道。
「好的,我檢查一下。」花岩檢查了一下英惟的身上,英惟身上的錢袋還在。
事實證明,並不是搶劫,而是這個人就是要殺英惟。
是誰啊?
花岩一點頭緒都沒有。
「赫連,我們回京城。」花岩蹙眉說道,「關于英惟的事情我們得盡快告訴簡默和二元。」
「好的。」赫連昭的心情有些郁悶,「那我們現在就回京城。」
「嗯。」
赫連昭將英惟背上了馬車,花岩隨後上了馬車,三個人踏上了回京的路。
到達京城之後,花岩將英惟安置在了房間里,並且讓赫連將簡默和二元叫了過來。
二元和簡默過來之後不解的看著花岩。
「怎麼把我們叫過來了?」簡默問道。
「跟你們說一件事情。」花岩神色凝重,聲音低沉,「英惟頭部受了傷,也許再也醒不過來了。」
「你說什麼?」簡默瞳孔緊縮,震驚的看著花岩,一臉的不可置信。
二元更是不相信了,「你騙我的吧?我要給英惟把脈。」
二元推開了花岩,去給英惟把脈。
英惟的脈搏十分的虛弱,這樣的脈搏基本上就是快要不行了,二元身形一頓一拳用力的打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二元怒吼道,他抬起手揪住了花岩的衣服,「為什麼英惟會受傷?是誰害英惟受傷的?」
「不知道。」花岩搖了搖頭,「當時我和赫連還有英惟分開行動了,所以不知道凶手是誰。」
「真的醒不過來了嗎?」簡默問道,「如果讓沈初北看看,他是不是有醒來的機會?」
「沒有。」花岩回答的很斬釘截鐵,「他現在還有呼吸已經是奇跡了。」
「她說的沒錯。」二元十分痛苦的說道,「英惟確實現在還有呼吸就是奇跡了。」
簡默的眼眶有些紅了,「英惟武功那麼厲害怎麼會被人打傷成這樣。」
「我就想知道是誰干的。」二元拳頭緊握,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一定要給英惟報仇!」
花岩整個人也很不開心,準確的來說她很傷心,畢竟她墜崖之後英惟幫了自己很多。
赫連昭這個時候推門進來了,對著二元和簡默說道,「你們冷靜一點,我和岩也希望可以替英惟報仇,但是當時英惟是自己一個人行動的一點線索都沒有。」
「我要去幕城。」二元二話不說就轉身出去了。
花岩卻總覺得英惟受傷的事情有些蹊蹺。
「花岩。」簡默沉聲說道,「我現在要去一趟據點,有些事情回來的時候再和你說。」
「嗯,好的。」花岩點了點頭。
簡默離開之後,花岩就坐在房間里發呆,她起身翻了一下抽屜里的東西,發現有一封信。
花岩將信封里的紙拿了出來,然後攤開。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今日來我一直感受到領頭似乎開始懷疑我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懷疑我,但是我卻感覺到他想要除掉我,在床底下有個盒子,那里面有隱特制的毒藥和解藥,我在隱呆的時間很長了,但有句實話我必須得說,我在隱的這段時間里的確圖謀不軌,我試圖利用隱來完成自己的復仇,也在暗地里偷偷的瓦解這個組織,很多事情我以為無人知曉,但是卻還是被察覺了。’
花岩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整個人處在了震驚之中。
她一直覺得英惟對隱還是挺忠心的,畢竟她感覺之前簡默要叛逃的時候英惟是很生氣的,而且住在這里的這段時間花岩也覺得英惟做任務做的挺認真的。
結果到頭來,英惟這幾年一直都在默默的做這些事情?
所以英惟受傷很有可能是隱的人將英惟打傷的?
「岩,怎麼了?」赫連昭問道。
「你自己看吧。」花岩將信紙塞進了赫連昭的手里。
赫連昭看完之後更加的震驚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花岩深吸了口氣,「我們去追二元,二元肯定知道些什麼。」
「對。」赫連昭點了點頭,「去追二元。」
花岩將床底的盒子拿了出來,里面果然放這兩個藥瓶。
她將一個藥瓶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將另一個藥瓶遞給了赫連昭。
「赫連,這個藥瓶你收好了。」花岩沉聲說道。
「這個是毒藥?」赫連昭反問道。
「對的。」花岩點了點頭。
「好的。」赫連昭將藥瓶收好了。
收好之後,兩個人就去追二元了。
兩個人在城外追到了二元。
赫連昭將二元拽了回來,厲聲問道,「給你看一個東西,你看完再決定要不要走。」
「什麼東西?」二元不解的看著赫連昭。
赫連昭將信塞進了二元的手里。
二元看了一眼這個信之後,指尖都在顫抖,整個人難以置信,「英惟隱藏的那麼深,怎麼可能被發現?」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事情?」花岩冷聲質問道。
「是的。」二元沉重的點了點頭,「我確實早就知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