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光天坐牢之後,院里人就再也沒有听過二大媽的音訊。
主要是根本沒人關注她,四合院里少了二大爺一家,大家日子還是照過,沒有什麼不同。
包括三大爺也是一樣,沒有了二大爺幫他分擔雇保姆的費用,他還是照樣雇了人過來。
這人就是三大爺的二兒子閻解放。
照顧自己爸媽,還有工資拿,下崗兩年的閻解放很高興地接受了這份新工作。
現在三大爺和三大媽安心養老就行,什麼都不用操心,洗衣做飯這些事全交給了閻解放。
其實閻解放做的並不多,有洗衣機洗衣服,老爸老媽也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他每天只要管下飯就行。
不過,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這場景,會把它當成父慈子孝的典型。
三大爺也是逢人就吹噓,自己的子女多孝順,他把子女教育得多好。
就連秦淮茹都比不了。
你看棒梗有管過家里的事嗎,他只管自己的老婆孩子,住了一大爺的房子也不知道回饋一下。
小當槐花嫁出去後也很少回來。
一大爺以前不是經常夸秦淮茹,把幾個孩子教育得真好嗎。
這一對比,顯得一大爺眼光不過如此。
還是我三大爺最有本事!
得意的三大爺,還時不時地在一大爺跟前炫耀一波。
「老易啊,不是我說你,你的眼光是真不行。先是何雨柱,再是秦淮茹,你一個都沒抓住。」
正在和三大爺一起溜彎的一大爺「哼」了一下,不理得意的三大爺,也不指出他話語中的錯誤,扭頭就走,不和他一起了。
三大爺蹣跚著追上去,堆滿笑容的臉讓一大爺感覺不到什麼和藹可親,反倒忍不住想打兩耳光。
「老易,你怎麼走了,生氣了,還是覺得我說的不對?」
一大爺繼續走著,只是扔下一句話︰「你難道說的很對,現在秦淮茹就在給我養老,你瞎啊!」
對于煩不勝煩,老是擠兌自己的三大爺,一大爺不再慣著了,說話也是毫不客氣。
「秦淮茹是收了你的錢和房子,才給你養老的吧,你換個人也一樣。」
「閻解放難道不是收了你的錢,才給你養老的?」
「我是給我兒子錢,給這個字懂嗎,父親給自己兒子錢沒什麼不對,兒子孝順父親也沒什麼不對。」
一大爺不理三大爺的胡攪蠻纏,加快腳步往四合院走。
三大爺跟在他旁邊,還是偶爾說幾句,一大爺忍不住了,也會回懟一句。
不管一大爺怎麼回懟,三大爺聊的都很開心,他好像把擠兌一大爺當成了一種樂趣。
二大爺還在的時候,他是三大爺喜歡擠兌的對象。
現在二大爺不在了,一大爺又成為了三大爺擠兌的對象。
三大爺也沒什麼大的壞心思,純粹是閑的。
還有什麼比,整天擠兌以前老是壓在自己頭上的一大爺和二大爺,更令人愉快的事情!
這麼算起來,二大爺走了,還是有些影響的,就是讓三大爺換了一個擠兌的對象。
兩人你追我趕地回到四合院,發現人都在往中院走,似乎有什麼熱鬧看。
他們也顧不上斗嘴了,也往中院走。
一大爺是受不了煩人的三大爺,想回家,順便看看什麼事。
而住在前院的三大爺,就單純是去看熱鬧了,單調的養老生活,總要找點樂趣。
來到中院,發現一些老人聚在一起聊天討論,說誰誰誰離開了幾十年,怎麼又回來了。
秦淮茹也在,一大爺就問她︰「這是怎麼回事,大冬天的,不回屋去待著,這麼多老人跑到外面聊什麼天?」
秦淮茹回道︰「是柱子他爸來了,有人看到何雨柱家老大何言,扶著老頭子進了四合院,就跟過來看看。看了之後回去一說,來的人就更多了,都想知道跟著寡婦走了的何叔,現在怎麼樣了。」
跟著寡婦跑,消失了幾十年的何大清,又回到了四合院,這確實是一個大新聞,難怪這麼多人來看熱鬧。
一大爺也對此很感興趣,好奇何大清跟著寡婦過得如何,更好奇何雨柱會怎麼對待拋棄了他們兄妹的父親。
一大爺沒等太久,何雨柱,秦京茹,何言還有何大清都出來了。
何雨柱對眾人招呼道︰「沒什麼事,大家都回吧,我爸以後就住這里了,有的是時間敘舊。」
何雨柱打完招呼,帶著一家人往後院走去了。
有些人還不願散去,跟著也去了後院,包括一大爺和三大爺,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眾人看著何雨柱帶著老爸,進了二大爺的房子。
不過現在已經被何雨柱買過來,歸入了他的名下。
這下大家終于明白了,何大清是真的要住在四合院了,就住後院以前二大爺的房子。
以後有的是時間打交道,大家也不再逗留,各回各家了。
一大爺和三大爺也往回走,一大爺對三大爺問道︰「老閻,何大清當年狠下心拋棄了他和妹妹,你說柱子怎麼就這麼輕易地原諒了他爸?」
三大爺不知道原因,但這不妨礙他擠兌一大爺。
「老易,你是不是很納悶,自己以前對柱子那麼好,他卻一點都不領情。」
一大爺沒有回答,示意他繼續說。」而何大清拋棄兒女,跟寡婦跑了,柱子現在還跟沒事人一樣,安頓好他。」
一大爺還是沒接話,保持沉默。」看樣子,還會給他養老送終,所以你嫉妒了對吧?」
一大爺不再無動于衷,三大爺戳中了他的內心,「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三大爺露出了熟悉的笑容︰「這要回到原本的問題了,何雨柱為什麼輕易就原諒了他爸。」
對于三大爺,一大爺已經夠了解了,這種笑容是要擠兌他的時候會流露出來的,接下來肯定沒什麼好話。
但一大爺還是問了︰「為什麼?你有什麼想法直說吧,我听听。」
「這就是骨肉至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呢,你沒有兒女,是不會懂的。」
果然沒什麼好話,老閻越來越不會看人臉色行事了,有點隨心所欲的感覺,難道是跟秦京茹學的?
一大爺不承認三大爺的話,「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做不得準。」
「準不準地,明天一起去看望下老何不就清楚了。」
「去就去!」
第二天來看望老何之後,一大爺更難受了。
何大清見到他,沒等他說什麼,就用手指指著他,說道︰「你不是好東西。」
說完這句話,何大清就不理他了。
一大爺氣得當即就走,他要去找何雨柱問問,他怎麼就得罪何大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