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穿著蘇族傳統服侍的與狼共舞,帶領著賠償貨物的馬隊和吉塔族傷員進入山區,洛倫•巴克斯特問道︰
「閣下,這樣的代價太了吧,再說民兵部隊也需要實戰。」
楊瀟搖搖頭︰「就像在亞特蘭大,不是被迫無奈,我是不會動用新式火炮,我的觀念始終是人命比金錢重要。
再說如果我的計劃成功的話,我們可以獲得這片山區的控制權,隨便一點特產或礦藏又賺回來了。這就是資本的力量,只要你的資本到了一定程度,它就會源源不斷。」
「明白了閣下,我和民兵將堅決執行您的命令。」
「如果在布魯士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應該不會被迫退役了。看來在布魯士的遭遇讓你變得加善于處理人事關系。」
洛倫•巴克斯特搖搖頭︰「在布魯士我被幾個無能又善于搶功的將軍領導,而現在只需要對一個英明的老板負責。我的任何作為都會被直面。」
「哈哈哈,說的不錯,再天才的人沒有被人賞識,那也是被埋在砂礫里的鑽石,那也只是一塊亮晶晶的石頭而已。」
與狼共舞仔細觀察馬隊中的這些御者,猶豫一下開口道︰
「你們不只是御者吧?我從你們身上聞到了戰士的味道。」
達格•馬蒂尼(不容易,這麼多章我終于有名字了,是的,我就是賞金小隊的隊長)對這位一心要做印第安人的白人有點看不慣,吐了口口水道︰
「跟印第安人待久了,說話也充滿了神神叨叨的味道。你不會以為男爵閣下沒有後備計劃吧?」
「什麼樣的後備計劃?」
「這我哪清楚,我只知道我們要負責把你安全的帶回營地,並且偵查吉塔族的駐地和武備。」
「沒有讓你們見機行事?」
「見啥機行啥事?沒那麼多行事,就偵查而已,閣下要求在你詢問後如實相告。」
「呼~我就怕這位老板像其他商人一樣出爾反爾,嘴上笑嘻嘻,手下捅刀子。」
「這個你倒是可以放心,男爵閣下不會作這樣的事,閣下是個說一不二,恪守諾言的簡特門。」
「能跟我說說這位日不落的簡特門嗎?」
「可以,不過你先說說你為啥好好的白人不想做,死心塌地的要做印第安人?說實話我們也挺好奇的。」
「是的,我們都很好奇,我賭5刀你一定是為了女人。你老婆很漂亮~」
「我賭10刀是為了金錢,他老婆是白人好不好?」
「我也賭10刀為了女人,嘿嘿,他老婆叫揮拳而立,你認為這是白人名字嗎?」
「我了個去,你打听別人老婆叫什麼干啥?我警告你別有不該有的想法,這在家族里是明令禁止的。我賭10刀為了女人。」
「姜戈,你賭什麼?我認為我們當中就你最聰明,我跟著你下注。」
「我覺得是自由,讓一個白人心甘情願的成為一個印第安人,除了能得到心靈上的自由,沒有其他能代替的了。」
「你還沒下注呢,姜戈。」
「好吧,5美刀。」
「說說,那個與狼共舞,是這個名字吧?快開始你的表演。」
與狼共舞看著這幫歡樂的人,張張嘴呼出一口氣道︰
「1865年戰爭將要結束前夕,我所在的軍隊包圍了一個聯盟步兵旅。圍攻了三天沒有攻下敵人的陣地,該死的M58,這個步兵旅還裝備了最少二個連隊的M58步槍。
我腿部中槍感染昏迷後,被送到了救護所。因為乙醚的短缺,在手術台上醫生將要給我截肢的前一刻我從昏迷中醒來。
我以為這是上天給我的指引,我拒絕了截肢又回到了前線。我躺在掩體後听著雙方士兵無可奈何的叫罵,你們知道就是那種我打不進去,你也殺不出來的無奈。
中午溫暖的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我在想如果能在這樣的天氣里死去,也算是我加入軍隊參加這場殺戮中比較幸運的一件事了。
于是我扔掉了步槍,爬出掩體,來到了我的老伙計西斯科,一匹棕色的夸特馬跟前,看著它的眼楮對它說︰伙計,就讓我們在今天解月兌吧。
我騎著它開始像聯盟陣地沖鋒。一直沖到了陣地前100碼左右,可是我居然毫發無損。」
「噶的~!這不可能!」
「媽惹法克!」
「又是一個幸運女神看顧的家伙~跟男爵有一拼。」
「別打岔!~讓他繼續說!快說後來怎麼樣。」
與狼共舞閉上眼楮回味這那一幕︰
「當時聯盟軍人估計也呆住了,認為我這樣的人不該死,就沒有繼續射擊站在原地的我,可是我是尋求解月兌的,當時我站在陣地一端,當我調整馬匹方向聯盟的士兵看出了我的馬匹方向不是回自己陣地,而是聯盟陣地的另一端,他們被激怒了,開始大聲叫罵。
于是我在叫罵聲,槍聲從敵人陣地的一端沖到了另一端……這里我應該感謝聯盟士兵也是簡特門,他們並沒有把我的馬當成目標,我還活著。
在聯盟士兵的叫罵聲中,和聯邦士兵的叫好聲中,我再次轉向陣地的另一端~我需要解月兌,我再次策馬奔跑起來,我放開了韁繩挺起胸膛迎接著子彈……
沒有,我還是沒有得到解月兌,但是這一次被我鼓舞出決死士氣的聯邦士兵沖垮了聯盟的陣地。」
眾人難以置信的說道︰「他是在吹水吧?」
「就這樣,軍部認為我是軍隊勇氣的象征,士兵的榜樣,在我傷好後拒絕我退役,並且容許我自由選擇軍種和部隊。
我只想遠離這樣的殺戮,所以我選擇駐守當時聯邦最西端的哨所,只有一人看守的烽火台。
我騎著老伙計西斯科來到這片荒無人煙的世界,我的心靈仿佛得到了平靜。每天和西斯科過著簡單、滿足的生活。
我在這里結交了第一個朋友,一只掉隊灰母狼,她有著兩條白色前腿,我給她起名叫︰兩只白襪。
于是就這樣一個男人,一匹夸特馬和一只灰狼生活在這個廣闊無垠草原上一個不起眼的哨所了。
開春的時候二只白襪找了男朋友,就是現在跟著我的那一只灰狼,可是當時他並不願意和我們一起生活,只是在遠處觀望著我們。」
直到有一天我外出歸來,听到西斯科的嘶鳴,我看到了一個試圖偷馬的印第安人,他被我嚇走後。我才知道原來這里有印第安人出沒。沒幾天偷馬的印第安人再次回到哨所,他不是來殺人或者奪馬的,因為語言不通,他只是留下了禮物離開了哨所。
有一天我突然決定去這個印第安部落,看看這些人是如何生活,如何長久生活在這個廣闊無垠的世界。
就在這一天,這個決定讓我無比幸運,我在路上救下了企圖自殺的揮拳而立,一位由蘇族撫養長大的白人,我未來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