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就有點恐怖了。
許大茂要是真的瘋了，那該怎麼辦啊？
所有人心頭亂作一團，包括幾位大爺在內，誰見過這種情況啊？就算許大茂死不認錯，說的這些話又掀起了他們的傷疤。
可就算他們傷疤再疼，這真把許大茂逼瘋了，也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啊！
這人心吶，多少還是有些善念的。
王昌選擇了沉默，他同樣的看著許大茂。滿心的難以置信，不應該啊，這許大茂在四合院中為惡多年。院里誰不說他，誰不罵他。
沒有一顆強大的心髒，他如何抵擋周圍的唾罵，沒有堅忍不拔的毅力，又如何在何雨柱一次次的毆打下，浴火重生。
這還是許大茂嗎？
心理素質怎麼就這麼差呢，這才幾句話啊，就跟個孩子似的哭哭啼啼？
王昌屬實有些看不得這個，但隱隱又覺得事情不對。
難道這人瘋了，就可以說他沒錯嗎？況且就算是真瘋了，可他以前辦事的時候，那不是行為正常，思路清晰，也沒見他犯病啊！
「我說，秦京茹你就別嚎了！」
是的，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也就發現許大茂狀態不對的秦京茹，在那不停的叫，好像生怕事情鬧的不夠大一樣。
終于把劉海中給惹惱了，二大爺本就缺乏耐心，動不動就信不信我打你。更何況剛剛許大茂那可是當著眾人的面，又掀起了她的傷疤。
你說他一個好好的二大爺，鄰里街坊又大多都在鋼廠上班。自己這掃大街的事情，那說出也老沒面子了。在院里橫的像螃蟹，出了遠門就活生生就成王八了。自己吃了沒學問的虧，那都是讓他心心念念，惦記了好久。
這好容易過了過官癮，又讓許大茂給整下來了。提起這事，對許大茂發瘋也就看淡了。就是真發瘋，那也是他罪有應得。就倆字，活該！
這二大爺也是心大，想到這里，目光下移，又看向許大茂︰「還有你，許大茂，你要哭到什麼時候！怎麼著，真瘋了啊！」
許大茂不動了，臉上一副呆住的僵硬表情，整個人都徹底傻了。當場回懟道︰「劉海中，你怎麼說話呢！誰瘋了！你少在這胡謅八咧，我看你才瘋了呢！」？？？
這叫什麼話？原來你沒瘋啊！
許大茂當然沒瘋，正如王昌所想一樣，他的心理素質和精神強韌程度，都是遠超常人的。真就是別人瘋了，他都不會瘋的那種。
剛剛之所以落淚，不過是想起自己悲慘遭遇以及自己的所作所為不被人理解，這才有感而發，愴然淚下。
他許大茂才壓根就沒想著裝瘋，哭怎麼了？憑什麼他就不能哭了！這正是別人以為，和自己以為出現了偏差，才導致了這場烏龍。
「大茂，原來你沒事啊！」秦京茹拍拍胸脯，止住眼淚，破涕為笑道︰「可嚇死我了！」
「我當然沒事！」
說著，許大茂抹掉眼淚，站了起來。
不過臉上的獰惡表情，並未因為眼淚消散而有半分緩解。陰冷目光環視了周圍一圈，接著上面的話題繼續道︰「我許大茂做了什麼了，讓你們這麼說我！你們都裝聾作啞，長著眼楮用來出氣，都看不到是吧！」
「他傻柱是怎麼對我的，他打的我還少嗎？你們管過嗎？你們說過他嗎？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那你打也打他啊！」劉光天在一旁忍不住的插嘴道。
「我……」許大茂講的正上頭，這批斗大會轉眼被他改成了訴苦大會。他訴苦訴的正歡呢，這冷不丁的來這麼一句……
雖然沒有造成笑場，卻也讓原本凝固的氣氛輕松了不少。
「我打的過他嗎！」許大茂略一猶豫，還是大方的承認道。「你這話，就像放屁！怎麼著，你是沒挨過傻柱揍。怎麼著！想試試啊！」
「我告訴你，劉廣天。你現在還別得意，總有一天你也得被傻柱揍！」
劉光天冷哼一聲，把目光轉向了別處。正別說，許大茂這一提，他還真有些害怕。
不過這話題就扯遠了，這院的人杵在這里，可不是听他們斗嘴吹牛的。易中海適時開口，將話題重新引入正軌︰「許大茂，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要說！你們不能太偏向傻柱了！」
「偏向傻柱？」王昌笑了一下。
何雨柱是好人沒錯，可長了一張得罪人的嘴巴。在許大茂未搞事之前，就他倆在院里的名聲吧，那都是半斤八兩，烏鴉落在豬身上，誰都別嫌誰黑。
「那你倒是說說，大爺們怎麼偏心了？」
許大茂眉頭一皺，王昌的話，再次激起了他心中的火氣︰「不偏心，我能這樣嗎？秦淮茹，我告訴你，我就不會讓傻柱有個好！」
他轉頭看向何雨柱，話音越發激烈︰「傻柱，沒錯，我是打不過你，我承認。但拳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就給我等著吧。別以為你把院里三大爺拉到你身邊，我就會怕了你！我絕不屈服，絕不！」
「你丫就是欠揍！」何雨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所以，你為了對付傻柱，就可以不擇手段，是嗎？」王昌質問道。
「沒錯！」
「所以，就因為我要和傻柱結婚，所以你就對棒梗這樣，是嗎？」王昌接著問。
許大茂現已完全瘋魔，他笑了起來，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惡狠狠的看著他，「那是你活該！誰讓你……」
未等他說完，王昌已經提高了話音，打斷道︰「那麼院里的大家伙，說你許大茂不是個人，是烏龜王八蛋是說錯了嗎？」
「我……」
這一次，許大茂說不下去了。
王昌目光冷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如此反倒成了暴風雨來臨之前，最後的平靜。
「許大茂，你還覺得你沒做錯嗎？」
說完，也不等許大茂回答。王昌轉頭俯身，將棒梗拉到了身邊︰「現在你見識到他的丑惡嘴臉了嗎？」
棒梗看著他，認真的點了點頭。
許大茂急了，嘴硬道︰「我當然沒錯，我是為了整傻柱。他總是欺負我，怎麼著，就你秦淮茹能視而不見是吧？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
然而這也只是他的想法，院里的其他人就不這樣想了。
放開棒梗，王昌緩緩起身，嘆了口氣。
他本意就是讓棒梗看清許大茂的真面目，並不是很想動手，畢竟他不想給警察叔叔添麻煩了。
可現在看來，這許大茂還是挨打挨打的少，不好好教育教育，那是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