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王昌便看到婆婆賈張氏就坐在主坐,嚴陣以待。而他則笑容未收,一副開心的樣子。
這在氣勢上,難免有點落于下風。
不過沒關系,王昌心里清楚很。賈張氏叫棒梗來喊自己,絕對是放不出什麼好屁來。
自己可是在三個大爺面前,都絲毫不慫。現在再次面對這個只會撒潑打滾的惡婆婆,難道還會感到棘手不成?
「什麼事啊?」王昌在她對面落座,微笑開口,這一招也算是先聲奪人了。
「您也看到了,這早飯都是傻柱做的。我起晚了,飯還沒吃呢!有什麼事,你就快說吧!」
賈張氏望著他,目光閃爍,一張老臉寫滿了糾結。猶豫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我呢,就是想問問你們的婚事,打算怎麼辦啊?」
「傻柱沒跟您說嗎?」王昌裝出一副詫異的模樣,順嘴問道。
「說是說了,可這……」賈張氏別扭的低下了頭,至少現在是有點害臊了。
「女乃女乃!」
躲在里屋的棒梗,現在也不躲了,站出來就喊。「您讓我喊媽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得。」
王昌僅是橫眼瞪了一下,棒梗便重新縮了回去。
小兔子崽子,怎麼哪都有你?呵,果然還是為了我改嫁的事。
王昌轉回目光,現在賈張氏是什麼意思,已經不用再猜了︰「您是想問問,我是什麼想法吧?」
「哦,啊……是啊!」
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的賈張氏,果然順著這條梯子開始往上爬了。
王昌心知肚明,要不是昨天自己處置妥當,再加上晚上這麼一鬧。
按劇情來,賈張氏和棒梗都得搬回這屋,重新跟自己擠一塊了。
「不都說好了嗎?婚禮就不辦了,再多發點喜煙喜糖啥的。到時候和聾老太太,一大爺他們一家,一起吃個飯!」
王昌答得有點心不在焉,就結婚這事,他還真沒上過心。
反正現在是肯定不能從了何雨柱的,畢竟三十歲的男人,可還沒喪失攻擊性呢。
「要不?你和傻柱的事,咱先沉一沉吧?」賈張氏可算是想起,自己是來干什麼的了。她用商量的語氣,輕聲勸道︰「總得考慮孩子們的感受吶。」
「憑什麼呀!」
王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態度極為強硬。
我硬的不吃,這回您就跟我來軟的。我要是吃了,那我……不就成缺心眼了嗎?
「您是考慮孩子,可誰考慮我啊!」王昌語氣激烈的叫了起來︰「合著就該我吃虧是吧?您當初不都答應好了嗎?怎麼到這回變卦了!」
「我永遠不會進他們家門!」
棒梗逮著機會,又跑出來喊口號了。
「考慮孩子們的感受?」王昌不理他,只是看著賈張氏,繼續道︰「傻柱可是喊過您媽了,這不,還每月給您三塊錢,這都是假的啊!」
賈張氏滿臉為難,這三塊錢她是真不想放手啊!
王昌頓了頓,還為難呢?看來還得加把勁啊。
「您再去問問小當,槐花。你問問她們哪個不願意了?這傻爸都叫上了,現在再改回來,合適嗎?」
「媽!」棒梗還要插話。
「去!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王昌隨口就道,根本沒拿他當盤菜︰「婚禮的事就這麼定了啊,回頭我們把介紹信開了,就結婚!」
話音落下,王昌利落起身。
「行了,我得趕緊回去把飯吃了,一會還得上工廠干活呢。」
……
轉眼,下工時間到了。
院里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齊聚一堂,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繼續談論起了昨天的話題。
「要不,咱們寫舉報信吧?」
「嘿!老劉,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三大爺閻埠貴樂呵呵的贊道。
劉海中端著酒杯,臉不紅心不跳︰「這個院里邊得有院里的規矩,要都按自己的想法那麼辦,那不得亂套了嗎?」說完,他又從桌上的盤子里,撿了一粒花生米。
「咱們是想讓院里再立規矩,可這不是還有個許大茂在里頭呢!」劉海中說著,拍了一下桌子。
「誰說不是!」易中海附和道︰「有許大茂在,你立什麼規矩對他來說都沒用。」
「所以,就得把這許大茂拿下!把他給辦了!」劉海中接口道,一手做刀,向著桌子斬下。
「怎麼辦?他大小現在是廠里的領導,一句話頂咱一百句,就光靠寫告狀信啊?」易中海連連搖頭,嘆了口氣︰「咱們得抓住他的把柄,可這小子這麼陰,抓他把柄,哪有那麼容易。」
「所以我這不是和老劉想一塊去了嘛!」三大爺這時插話道︰「咱就寫告狀信,一封接一封的寫。」說道這里,他微微抬頭,看向劉海中︰「是吧?」
二大爺聞聲,連連點頭。
閻埠貴繼續道︰「咱們還不給你們廠里寫,二大爺不是說了,廠里不有個什麼李主任給他撐腰嗎?咱們往局里寫,你就告不倒他,他在院里也得縮著點。」
「哎哎,老閻,這不成,不成!」
劉海中喝的是有點多,但腦袋還不迷糊,他伸手朝閻埠貴方向按了按。
「我們不單得讓局里知道,也得讓這個李主任知道。」
今早上秦淮茹跟他說得那後半句話,他可是整整琢磨到現在。
別看他腦子不夠機靈,想不出什麼好點子。但在琢磨事情這方面,還是又一套的。
劉海中抿了一口小酒,輕輕打了嗝,這才解釋道︰「你們想啊,局里知道了,要辦這個許大茂。可有李主任給他在背後撐著,許大茂他就倒不了!」
「所以啊……」劉海中是越說越興奮︰「依我看吶,這個李主任準是讓許大茂給蒙蔽了。只要我們把這個介紹信一寫,李主任那麼一看!」
「到時候,局里要辦他,李主任再這麼一放手,啪!他不就倒了嗎?!」
三大爺琢磨了一下,眼中亮出光彩,連連點頭︰「有理!」
接著,兩人一同看向易中海。
慢悠悠的往嘴里放了一粒花生米,易中海這才抬頭,繼續給兩人潑涼水。
「寫信我不怕,就怕是寫了沒用!」
「有用沒用你先寫呀!」閻埠貴有些急了︰「要是真沒用,咱們再想辦法!」
「對嘛!」
劉海中也同聲附和。
這回,我看你許大茂倒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