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別人,你可知道被關在了什麼地方?」
她著急的詢問著有關風晏離的下落,不想在這里耽擱太多的時間。
「有的,還有一位公子是前不久被送進來的,被關在了後面的刑房之中。」
男人知道他們並非是特意前來就他的,畢竟自己的朋友有多大的本事他還是很清楚的,所以在听到虞清芷的問話之後,他很識相的指出了位置來。
「刑房?!」
虞清芷听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股子寒意頓時從腳底蔓延到了全身。
「是啊,我听看守的人說,那位公子好像是傷到了公主,然後就被人送去了刑房,但凡是公主來了,都會去刑房整治那位公子,光是大夫我都瞧他來了不止一次了。」
男人的話成功的讓虞清芷一個趔趄,眼前一黑差點沒倒在地上。
「主子……」
墨玉眼疾手快的穩住了虞清芷的身子,滿是擔憂的喚了一聲。
「墨言,他就交給你了。墨玉,你跟我走。」
虞清芷強迫自己振作起來,干脆利落的對二人下了命令,那微微顫抖的聲音,暴露了她此刻的害怕,擔心和緊張。
「啪——啪——」
虞清芷順著密牢找到刑房的時候,里面還有鞭打的聲音傳來,那清脆的聲響四處回蕩著,讓虞清芷再也無法克制自己。
她抬起腳用力的踹開了刑房的門,嚇得里面的人立刻回頭,也正是因為他們回身的動作,讓她看到了風晏離此刻情況。
風晏離渾身是血的跪在地上,赤.果的上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胳膊粗的鐵鏈垂在他的身後,肩膀後面露出了兩個彎彎的鉤子,跟虞清芷在夢里看到過的簡直一模一樣。
「阿離!」
虞清芷沖上前去,跪在風晏離面前悲戚的喊了一聲。
听到了熟悉的聲音,那低垂的腦袋微微的一晃,想要抬卻用不上半點力氣。
「丫,丫頭……」
風晏離氣息微弱的喊了一聲,而後徹底垂下了頭去。
「阿離,阿離。」
虞清芷心頭一顫,趕緊托起風晏離的腦袋,淚水如同雨下似的落下,「阿離,你看看我,我是丫頭啊,我來接你回家了。」
她期期艾艾喊著,可是眼前的人卻始終沒有反應。
虞清芷強忍著淚意,趕緊給風晏離把脈,那若有似無的脈搏,讓她更是心驚不已。
「墨玉快來幫我把阿離弄下來,他的情況很不好,需要立刻搶救!」
她頭也不回的喊著墨玉,後者聞言立刻一刀抹了那人脖子,墨言迅速趕來接替了墨玉,他這才能月兌戰跑到了風晏離身邊,這一眼過後卻是紅了眼眶。
「該死的蘭若芩,我非要宰了你不可!」
「別喊了!我比任何人都想宰了蘭若芩!」
虞清芷也是兩眼通紅,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把阿離扶好,這兩個鉤子已經跟皮肉張在一起,不能用蠻力拆除,不然阿離的胳膊就廢了。」
說著她從空間里掏出了麻醉劑和手術工具,給風晏離做了個局部麻醉,這才強忍著心中的顫抖,動作利索的將風晏離的皮肉和鐵鉤做了分離手術。
清創,上藥,包扎等等一系列的應急手段,虞清芷猶如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似的運轉著。
直到給風晏離掛上了吊瓶,虞清芷這才對墨玉道,「抱著阿離,一會兒不管你看到了什麼都不要大驚小怪。」
「是。」墨玉頷首,小心的避開了風晏離的傷口,和掛著吊瓶的手,動作緩慢的將風晏離給抱在了懷中。
只見眼前一道亮光閃過,虞清芷帶著墨玉進入了空間。
「主人,你受傷了?」
雪驁嗅覺靈敏的聞到了血腥味,飛快的從小洋樓里跑出來,便看到了凶神惡煞的虞清芷,以及被墨玉懷中奄奄一息的風晏離。
「這……」
雪驁很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看著自家主人那個樣子,到底是沒敢問出口。
「墨玉,這是雪驁,是這個空間的守護靈獸,它會帶著你去阿離的房間,你看著這瓶子里的藥水,若是藥水快沒了你就喊我,至于其他的你問雪驁便是。」
虞清芷吩咐了一番之後,也不管墨玉有沒有听到,再次閃身離開了空間,隨手撿起地上的鞭子,朝著那個刀疤臉就抽了過去。
刀疤臉閃身不及,被虞清芷一鞭子給抽的皮開肉綻,原本就猙獰的面容,此刻顯得更加恐怖了。
「二打一?」
刀疤臉抹了下臉上的血跡,凶狠的目光落在了虞清芷的身上。
「對付你,我一個人足夠。」
話音落下,虞清芷再次揮動了手里的鞭子,這一次直接抽在了刀疤臉的手上,直接卸掉了他的兵器。
沒了兵器的刀疤臉只能躲避,可不管他怎麼躲,虞清芷手里的鞭子都好似長了雙眼楮似的,沒一下都能準確的落在他的身上,沒一會兒身上便密密麻麻的全是傷痕,身上的衣裳也破爛的難以蔽體。
虞清芷冷著臉步步朝著刀疤臉逼近,扔掉了手里的鞭子,將匕首握在了手中。
她蹲來,匕首在她的手中打了花,緊接著就听到了刀疤臉的一聲慘叫,四肢鮮血直流。
「你該慶幸我沒有時間跟你算賬,否則你傷了阿離的事情,可不會這麼輕易的了事。」
虞清芷等著一雙猩紅的雙眸,嘴角微挑邪魅的一笑,「把這個狗東西給本宮掛起來,本宮也要讓他們嘗嘗被人折磨的滋味。」
墨言一語不發的上前,拎著刀疤臉好似拎著一個小雞崽子似的,將他拖到鐵鏈旁邊,不由分說的拔掉了上衣,直接將他給掛在了上面。
「啊——」
刀疤臉痛苦的慘叫著,看著笑容肆意的虞清芷,直覺好似地獄來的惡魔一般,令人那樣的膽寒。
「魔鬼,你是魔鬼!」
「呵呵,魔鬼嗎?」
虞清芷舌尖舌忝了舌忝唇角,屬于風晏離的血液進入了口中,忽的眸色一沉,變的更是嗜血了起來,「墨言,把他的指甲都給拔了,讓本宮好好的听一听那悅耳的慘叫。」
「是。」
墨言應了一聲,拿起了放在桌邊的鉗子,抓住刀疤臉的手狠狠地一扯,一片完整的指甲被拔了下來,上面還帶著新鮮的血液和肉絲。
「啊!你,你們不是人……你們……」
虞清芷蹙眉,不滿的對墨言道,「聒噪,本公只想听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