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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1章 污穢之物

趙府的人火速離開,緊接著鎮國公府的馬車便停在了公主府門外,圍觀的百姓們見趙太史離開原本也是準備走的,可現在一瞧見鎮國公府的人接上了餃,剛剛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

簾子掀開,莫老夫人從前面的馬車上下來,而後便看到後面的馬車上抬下了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的便是臉色慘白的莫旭東。

「老身參見公主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莫老夫人沉著臉上前給虞清芷見禮,虞清芷微微挑眉,隨後揚起嘴角輕笑。

「莫老夫人不必多禮,不知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

她說著目光落在了莫旭東的身上,眉眼間帶著些許的狡黠。

之前她可是听說了,大哥為了維護皇後的名聲,特意對莫旭東下了手,之後又親自來公主府請了蒼冥那臭老頭瞧病,不過現在看來……

這人怕是被折騰的不輕啊,瞧瞧這都被折磨的破包骨頭了,當真是可(干)憐(得)至(漂)極(亮)啊。

莫老夫人見虞清芷揣著明白裝糊涂,心下的氣怒便不打一處來,只是礙于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所以只能隱忍不發。

「讓公主見笑了,老身此次前來是為了我這不肖子孫東兒的病情,雖然先前也勞煩鬼醫先生給診治過一段時間,但始終不見起色,眼看著東兒要病入膏肓了,老身便想著到公主這里來踫踫運氣。」

她這番話先是將蒼冥給形容成了一個沽名釣譽之人,然後又將虞清芷的被捧了起來,想要逼迫虞清芷把解藥交出來。

「莫老夫人是不是糊涂了,本宮的醫術乃是跟家師所學,他若是都束手無策的病癥,本宮又豈能有辦法。」

虞清芷說著滿是嫌棄的看了眼一副病懨懨的莫旭東,「更何況本宮瞧著莫少爺這也不像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癥的重病,反而更像是縱欲過度,雄風不振的癥狀。本宮雖然是位大夫,可也是為女子,如此隱晦的病情,莫老夫人找本宮出手,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適啊?」

想要裝病來編排蒼冥老頭,那也得看姑女乃女乃答不答應。

莫老夫人越是想要隱瞞什麼,虞清芷越是當著眾人的面前揭穿了她的把戲,可是讓莫老夫人氣的臉都綠了。

「公主莫要胡言亂語,東兒只是病了,並未影響雄風,公主到底是個女子,這麼說就不怕對自己的名聲造成什麼影響嗎?」

「本宮是個大夫,對于病人的病情自然是得如實相告,難不成就因為本宮是個女子,便要隱瞞病人的病情,如此坑害病人之事,本宮可是干不出來的。至于莫少爺的病情到底是不是如同本宮看到的那般,只要將家師記錄的病例拿來一看便知,莫老夫人可要瞧瞧?」

虞清芷不以為然的聳聳肩,目光戲謔的盯著莫老夫人,仿佛只要她敢說一個不字,那麼屬于莫旭東的病例就會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似的。

若說百姓們對莫旭東生病一事的認知還停留在傳言的話,那麼此刻經過虞清芷的這番話之後,便是徹底的證實了一切。

「天啊,沒想到這個莫家的少爺居然是真的不行了啊!」

「活該,真是活該,滿京城誰不知道莫旭東是個紈顧子弟,整日里喜歡留戀煙花之地,這下不能人道了,也算是得了報應了。」

「話雖是如此,可是這位莫少爺尚未娶妻,如今又是這番下場,不知道日後哪家的小姐要倒霉了,一進門就得守活寡,當真是可惜了。」

百姓們的議論落入莫旭東的耳中,氣的他直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立刻起身跟這些不知所謂的人好生辯駁一番,然後在全部給關進大牢判個十年八年的牢獄之災才能解氣的好。

只是想到出門前祖母的交代,莫旭東就是在怎麼生氣也只能忍了下來,緊閉著雙眼勸說自己權當沒有听到。

莫旭東自以為自己遮掩的很好,殊不知他的那些小動作早已經落入了虞清芷的眼中。

虞清芷眸中閃過一抹嘲諷,隨後滿是歉意的對莫老夫人道,「莫少爺的病情本宮實在不方便插手,若是莫老夫人信不過家師的話,大可以另請高明便是。」

說完這話,虞清芷轉身便要進府去,可這才剛剛邁出去一步,莫老夫人忽然動了,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公主,老身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是給你面子,你若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把解藥交出來,否則老身不介意在公主府門外鬧騰一番。」

莫老夫人壓低了嗓音,不在拐外抹角的直接說出了她的目的和想法。

虞清芷聞言不由的笑了,心想,自己的這公主府什麼時候變成了戲台子,怎麼什麼人都想要在門外上演一出大戲供人觀賞呢?

「本宮不知道莫老夫人在說什麼,若是莫老夫人執意要鬧,本宮也不好阻攔,只是本宮好心的提醒莫老夫人一聲,凡事都得將就一個尺度,不要做得太過激怒了你的對手,可別到時候連自己是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虞清芷眨了眨茫然的眼,而後收起了笑意,冷下連來警告了莫老夫人一番。

「既然公主不肯出手,那老身便帶著東兒進宮面聖,相信皇上看在我莫家為鳳朝鞠躬盡瘁,忠心耿耿的份上,皇上定會親自下旨要求公主治好東兒的病的。」

莫老夫人信誓旦旦的說著,仿佛已經看到了鳳帝用聖旨逼迫虞清芷的畫面,那張布滿褶皺的老臉上露出幾分得意。

「就憑你?」

虞清芷聞言挑眉,挑起一邊的嘴角不屑的冷笑,「不是本宮瞧不起莫老夫人,以本宮如今的地位,就算是皇上也逼迫不得,不過若是莫老夫人以先帝所賜鐵券丹書來威脅皇上的話,說不定本宮還能看在不想讓皇上被為難的份上出手,否則就是先帝爺親自來了,本宮也斷然不會救治莫旭東的,不信的話莫老夫人盡管試試看。」

說完這話,虞清芷推開了擋在身前的莫老夫人,頭也不回的進了府中。

白錦瞧著如此自負自大的莫老夫人,忍不住的嘖嘖了兩聲,在進門之前特地叮囑了秋澄一聲。

「咱們公主喜靜,那些阿貓阿狗的可得清理干淨了,若是得空的話記得把門外好好的灑掃一番,再撒些鹽巴消消毒,沒得什麼污穢之物再沾到了公主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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