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劼,「你,你是說……」
他詫異的看向慎王,隨著他的話,腦袋里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來。
「是百里驁,一定是他!」
殿外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緊接著便看到了一個美艷的夫人走了進來。
「王兄,百里驁欺人太甚,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多倫朝著多劼俯身一禮,在提到百里驁的時候,眼眸中滿是怨懟。
「你口口聲聲的說與百里驁有關,可是想借著出兵南疆的機會,報了當年被羞辱之仇?」
多劼臉色陰沉的看著自己的同胞妹妹,在听到百里驁的名字時,不由的想起了多年前多倫被百里驁當眾拒絕的事情。
「王兄為何要如此看待臣妹,臣妹之所以那麼說並非是空穴來風,而是掌握了真憑實據的。」
多倫的臉上閃過一抹悲傷,但也只是一瞬間便立刻掩蓋了下去。
「什麼證據?」多劼問道。
多倫看了眼一旁安逸享樂的慎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慎王乃是寡人的盟友,不必避諱。」多劼自是留意到了多倫的神色,絲毫沒有要避諱他的意思。
「王兄可記得當年為我看診的那位御醫?當年我被百里驁打傷,就是那位御醫為臣妹診治的,當時臣妹氣不過便暗中售賣了此人為我所用,讓他在背地里對元靜姝動手,好一報當年之恨。
這些年臣妹與他一直有書信往來,隨時監控著元靜姝的情況,可最近他的消息明顯與往日不同,臣妹便讓人去打听,得知元靜姝已經康復,並且得知了百里驁已經發現了此事。
依著百里驁對元靜姝寶貝的程度,他若是發兵西域自是在正常不過,可他卻一反常態,非但沒有出兵反而還像是個沒事的人似的,好似這一切他都不知情,難道王兄不覺得很奇怪嗎?」
多倫一開始也不敢貿然揣測,本想來跟多劼商量一番,听听他對此事的想法,沒想到卻听到了那一聲戰報。
也正是那一聲戰報,讓多倫一下子醒悟了過來,明白了百里驁按兵不動的用意。
多劼聞言陷入了深思,不管怎麼去想都覺得此事過于蹊蹺,儼然跟百里驁以往的作風對不上號。
慎王輕笑一聲,微微抬起眼簾,「就算不是百里驁的意思,想來也跟他身邊的人月兌不了干系。看來王上這腦子還沒有多倫公主轉的快,還在糾結這行事作風跟百里驁對不對的上號,當真是可笑的很。」
多劼被慎王那麼不客氣的埋汰了一翻,臉上呈現出微慍,但礙于自己還得仰仗慎王,終是不好發作的。
「那依著慎王的意思,寡人如今可是要出兵迎戰了?」
若是可以的話,多劼是真的不想貿然出兵,這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陣仗,若是打贏了也就罷了,可如果打輸了,那整個西域豈不是白白送給百里驁了?
與其俯首稱臣的做一個附屬國,他寧願這樣鼎立相對,以保如今的地位和榮華富貴。
「若是換做本王,敵人都打上門來了,自然是要還擊的,不過如今這是西域的戰事,本王身為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言,王上隨意听听便是,莫要放在心上。」
慎王先是以自身的想法挑撥了一番,而後又裝模作樣的說與他無關,好話賴話都讓他說了,倒是讓多劼更加窩火了。
「王兄,咱們不能在坐以待斃了,難道非要聞人睿帶兵攻打到王城門下,你才肯出手嗎?」
多倫見多劼遲遲不做出決定,急迫的催促著他。
多劼沉思了片刻,半晌後這才起身,對身邊的內監總管吩咐著,「立刻升朝。」
內監總管應了一聲,忙是轉身離開。
多劼朝著慎王拱手一禮,「寡人還有要事,不能陪著慎王飲酒作樂,若有怠慢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大事為重,王上只管去忙,本王隨處逛逛,一切等王上忙完再說。」
慎王說著,目光落在了多倫的身上,「不知多倫公主可願意帶著本王逛逛著西域王都?」
「樂意之至,慎王請。」
多倫先是看了眼多劼,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應了下來。
馬車緩緩地使出了西域王宮,听著外面的動靜,慎王猛地睜開了眼楮,一把將多倫公主扯到了懷里。
「慎,慎王,你……」
多倫大驚失色,隨即感受到腰間傳來的溫熱,驀然臉上一紅。
「這里已經沒人看著了,怎麼還裝作不認識本王,莫不是這些日子不見,公主把本王給忘了?」
慎王幽幽的說著,問著懷里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滿是眷戀的深吸了一口氣。
多倫勾唇一笑,嬌嗔的捏著拳頭輕輕的錘了慎王的胸口一下,「王爺還說呢,方才左擁右抱的美人環繞,我還以為王爺這是喜新厭舊,忘了我這個舊人呢。」
天知道剛才看到慎王抱著那些女子的時候,她的心里有多麼的憤怒,若非還記得他們的關系不能暴露,她早就沖上去將那些個妖艷賤.貨從慎王的懷里拉出來了。
「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公主何須動怒,本王的心可不在那些庸脂俗粉身上,早就被你這個勾人的小妖精給勾走了。」
慎王說著,伸手在多倫躍躍欲出的山峰上捏了一把。
「王爺許久不來,好不容易來一趟便進了宮去,我都惦記王爺許久了呢。」
多倫渾身一顫,整個身子癱軟在慎王的懷里,一只手也不安分了起來。
慎王到底是個正值壯年的男子,哪里經得起多倫如此撩撥,猛地一個翻身便將人壓在身上,一時間車廂內曖.昧至極。
听著馬車里的動靜,車夫連忙將馬車趕到了無人之處,然後隨同多倫的貼身侍女退到一旁望風。
「方才在宮里,你說的那些事情可是真的?」
一番饜足之後,慎王滿足的閉上了眼楮,安然的享受著多倫的伺候。
多倫手上一頓,隨即點點頭,「自然是真的,听說那位失而復得的聖尊公主是為神醫,元靜姝那個賤人的病情就是她治好的。」
「神醫……呵呵,真是有意思了。」
慎王緩緩地睜開了眼楮,撿起仍在了一旁的衣服慢慢的穿著。
「王爺此話何意?」
多倫溫柔小意的幫著慎王整理發髻,听到此話不由的感到好奇。
「大鳳朝多了位本事不小的神醫被封為郡主,緊跟著南疆就多了為神醫被封為聖尊公主,倘若真的是巧合,那未免也……」
慎王思索著自己得到的消息,總覺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只不過現在無從考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