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女為悅己者容’,鳳後這般保養自己無非是為了自己看的舒心,也想讓鳳帝瞧著舒坦,不然她都這個歲數了,哪里還需要這般費心的保養。
「朕不管,那個什麼美容和養顏的丹藥呢,皇後拿出來分給朕一些,也讓朕好好的保養一下,朕也想青春永駐,恢復往日的風采。」
鳳帝死皮賴臉的抓著鳳後,一副‘你不給我就誓不罷休’的樣子,讓鳳後看了當真是無語至極。
無奈,鳳後只能讓花嬤嬤取來了匣子,將自己的額美容養顏丹給了鳳帝兩瓶。
所幸虞清芷臨走前給鳳後留下了很多,不然的話這兩瓶丹藥,鳳後可是說什麼都不願意給的。
鳳帝拿著丹藥,跟寶貝似的放進了自己的懷里,鳳後見此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皇上可曾想過,如果您服用了這丹藥,當真變的年輕了許多,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可會如何作想?會不會把皇上當成了妖怪來看待?」
鳳後忍不住的一盆冷水潑到了鳳帝的腦袋上,說出的話當真是鳳帝所不曾考慮過的。
鳳帝沉思了片刻,最後也沒想到什麼好的回答,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擺擺手,「朕是一國之君,就算是吃點丹藥變年輕,跟那些臣子有什麼關系,朕管他們如何看待呢,想要朕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受得起嗎?」
鳳後被鳳帝這般無賴的樣子給噎了一通,只能毫無結果的收了場。
宮里的賞賜擦著天黑送到了虞家,一家老小跪在地上,听著李元省一聲聲的宣讀著鳳帝和鳳後的賞賜之物,除了明白是怎麼回事的虞清玹和虞清曜之外,其他人的臉上紛紛露出了好奇。
「有勞李公公這麼晚了還跑一趟。」
李芸娘給身邊的春雪打了個眼色,春雪領會連忙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個荷包塞進了李元省的手中。
「大夫人,這可使不得。」
雖然這打點的手段在平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也得看看對面的人是誰才行。
如今的虞家是朝中的新貴,是皇上眼前的紅人,更是與他有照付之情的虞清芷的家人,李元省拿著那荷包只覺得心中有愧。
「沒什麼使不得,不過是給李公公買茶水的碎銀子罷了,李公公若是不收下,咱們這心里也是難安呢。」
李芸娘在經歷了李源一事之後也成長了不少,如今說話辦事的時候,全然沒了以往的小心翼翼,貴夫人的氣派一下子迸發了出來。
李元省听李芸娘這麼一說,無奈也只能將荷包手下,「那老奴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現在天色已晚,家里的飯菜已經準備妥當了,若是李公公不嫌棄都是些粗茶淡飯的話,不如在家里用過了晚膳在回去?」
虞趙氏身為家里的掌事人,人情似火的邀請著李元省。
李元省忙是擺手,「老夫人這是哪里的話,您這般邀請老奴豈能嫌棄,只是皇上還在宮里等著老奴回去復命呢,所以這飯可是留不得的。」
依著皇上那脾氣,一般人也伺候不明白,若是皇上此刻還沒有擺膳,他若是先填飽了肚子讓皇上餓著等,回去後還不得被訓斥一頓?
虞趙氏見李元省不似開玩笑,也就沒再挽留,連忙吩咐了大兒子虞嘉誠將李元省給送出去。
飯廳內,一家老小圍坐在飯桌前,等到虞嘉誠送完了李元省回來,虞趙氏這才開口問話。
「玹兒,曜兒,你們可知道皇上和皇後今天這是什麼意思?這好端端的為啥給咱們那麼多的賞賜啊?」
虞趙氏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兩個孩子到底做了些什麼,前腳才剛到了一道加官進爵的聖旨,那案桌都還沒來的及撤下去,緊接著李元省就來了,可是把她老太太給弄糊涂了。
「說是賞賜,倒不如說是補償,亦或者是封口費。」
虞清玹眸色沉了沉,听到老太太的問話,有些悶悶的回答著。
「補償?封口費?」
林秀娥皺了皺眉,緊張的擰起了手里的帕子,「玹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們都知道了些什麼,值得皇上和皇後用那麼多奇珍異寶來封你們的口?你們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先前的高興被虞清玹這話瞬間撲滅,看著那些名貴的御賜之物,心里有些隱隱的不按。
「危險倒是沒有,不過是之前我跟清曜查得案子牽扯到了晉王,皇上不忍處死他,又怕對我們沒個交代,所以才會用這種辦法來補償,想以此堵住我跟清曜的口罷了。」
虞清玹沒有具體的說明是什麼事情,畢竟事關朝政,又跟皇室有關,有些話他不能說,也不方便說給家里人知道。
不過以虞家如今的人脈,就算是虞清玹不說,他們也能听到一些風聲,畢竟鳳桓瑾被褫奪了封號,幽禁在府中的事情鬧到這麼大,他們就是想不知道也不可能。
得知了鳳帝的意思,虞趙氏等人這才放心了下來。
「既然皇上不想在提起此事,那這件事情就不必在說了,免的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再給咱們家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虞趙氏當即拍板做出了決定,隨後看向虞清玹和虞清曜叮囑著,「你們二人被皇上破格提拔,雖然這官職有補償的意思,但你們二人決不能消極怠工,可不能給旁人抓到你們錯處的機會,辜負了皇上對你們的厚望。」
「女乃女乃說的極是,孫兒們記下了。」
虞清玹和虞清曜齊齊應聲,將老太太的叮囑牢記在心。
「嗯,先吃飯吧,一會兒吃過了飯,老大媳婦,老二媳婦你們兩個把皇後賞賜的料子和首飾拿下去分一分,可別忘了給寧兒那孩子也送一份過去。」
虞趙氏說完先動了筷子,其余人這才跟著動了筷子,心不在焉的吃了晚飯。
京城發生的事情,虞清芷和風晏離並不知情,從江南出發之後,便馬不停蹄的開始趕路。
「丫頭,現在天色一黑,咱們趕不到下一個落腳點了,今天晚上怕是要在野外留宿一宿了。」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風晏離來到虞清芷的馬車旁邊,柔聲的開口說著。
虞清芷聞言掀開了簾子從馬車上下來,瞧了瞧四周的環境,笑意盈盈的點點頭。
「那就在此處休息一晚,雖然沒有床,但勝在環境還不錯,依山傍水的權當是在露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