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三王子大婚,娶得女子便是佑嫻,不對,如今那孩子改名為風語嫣了。」
瑞親王倒是沒有瞞著的意思,畢竟這事在鳳帝跟前過了明路的,不然一個世子只身千萬南疆,他能干的出來,之後怕是也要被鳳帝斥責一番的。
「佑嫻?!她不是……」
瑞親王妃滿目震驚,不敢置信的凝視著瑞親王。
「當初的事情本就不是佑嫻的錯,只是當時你正在氣頭上,便由著你打罰了去。是離兒和芷丫頭心善救下了佑嫻,那孩子對兄長和母親的冷血無情失望至極,便選擇了更名改姓的去過閑雲野鶴的生活。
只是本王沒想到,她居然膽子那麼大,溜溜達達的跑到了南疆去,還機緣巧合的結識了南疆三王子,得到了三王子的青睞。
如今佑嫻大婚,雖說她被逐出了府,可到底還是咱們瑞親王府的人,本王便準備了一些嫁妝讓離兒給她送去,也算是全了這一場父女之情,順帶也讓三王子知道佑嫻並非沒有娘家,省的日後佑嫻被欺負去。」
瑞親王解釋了一番,說明了為何鳳佑嫻還活著,又是如何跟南疆三王子結下姻緣的。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落在了瑞親王妃的臉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自家王妃的神色。
鳳瀚逸听後心中也是萬分感慨,「說到底還是咱們愧對了佑嫻妹妹,若不是因為這世子之位,佑嫻妹妹又何須背井離鄉的跑到了南疆去。」
他語閉緊了緊握著藍蘇雅的手,「等會兒回去勞煩雅兒選些東西給佑嫻妹妹添妝,讓二弟一並給帶過去。」
「好,夫君放心,等會兒回去我便去準備。」
藍蘇雅忙不迭的應下,心里琢磨著要準備一些值錢又牌面的東西才行,不然的話可是拿不出手的。
瑞親王妃原是有些不贊同的,覺得這事就算不是鳳佑嫻所為,那也跟她的哥哥和親娘有關,但是這會兒自家兒子和兒媳都表態了,若是她再這般計較下去,倒是會讓人覺得心腸狹隘了去。
無奈,瑞親王妃悶悶不樂的撇撇嘴,「罷了,罷了,說起來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我一個長輩也不好因為旁人的錯處一直怨恨下去,如今那孩子便要嫁做人婦了,這嫁妝自是不能少的,沒得讓南疆王室覺得咱們大鳳朝低人一等呢。」
她嘮嘮叨叨的勸說了自己一番之後便匆匆起身,招呼著蔡嬤嬤拿了庫房鑰匙便朝外走去。
瑞親王瞧著瑞親王妃那風風火火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瀚兒才剛手術,今兒怕是也折騰壞了,早些回去歇著吧。」
瑞親王見鳳瀚逸臉上帶著些許的倦色,朝他夫婦二人擺擺手,隨後便起身去了里屋。
藍蘇雅伺候鳳瀚逸睡下便去了私庫,正琢磨要選什麼東西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風晏離的事情,忙是喊來了人去給藍府遞個消息。
此時的藍府上下正陷入強烈的悲傷和憤慨之中,一听下人來傳瑞親王來人了,藍夫人以為是風晏離來了,便趕緊讓人請了進來,哪知道進來的人卻是自家女兒身邊的大丫鬟迎春。
「你不在小姐身邊伺候著,這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藍夫人的眼眶還泛著濕意,眉頭緊鎖的問著迎春。
迎春上前給幾位主子一禮,「小姐讓奴婢回來傳話,世子明日一早要啟程去南疆,讓奴婢回來問問家里可要給世子準備些什麼嗎。」
「去南疆?」
藍蘇 聞言皺了皺眉頭,眼下這太平盛世的,為何要大老遠的往南疆跑,這一路上得多麼折騰啊。
「可有說是為何事所去?」
藍老太爺捋了捋胡須,進一步的打听著消息。
「小姐說是為了佑嫻小姐的婚事。」
雖然藍蘇雅沒說此事不能外傳,可迎春在回答的時候還是壓低了聲音,以免被人听了去。
藍夫人本是心疼風晏離,覺得這麼一遭實在是折騰,可在听到原因之後,到了嘴邊的話便又咽了回去。
雖說當時瑞親王府將消息給封鎖了,可這京城本就是多事之地,不可能一點消息都傳不出去,正所謂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鳳佑嫻的事情他們也是听說過的。
「南疆一行怕是他們早就決定好了的,既然現在無法阻攔,咱們也只能幫著操持一番了。」
藍靖榮轉過頭看向藍夫人,「如今萱兒不在了,這些事情還得勞煩夫人多操操心,時間緊迫,夫人還得抓緊時間準備才行,衣裳準備幾件夠換洗的就成,銀票得多準備一些,窮家富路的免的阿晏在外受罪。」
「知道了,我這就帶著嬌兒去準備。」
藍夫人說完便起身,朝著藍老太爺欠了欠身,拉著兒媳婦康嬌便匆匆的出了門去。
翌日一早。
風晏離看著院子外擺的滿滿當當的幾口大箱子,腦仁狠狠地跳了幾下,隱隱約約的還泛著一絲疼意。
他招招手喊來了墨玉,指著幾口箱子沒好氣的問著,「這是哪來的?」
墨玉訕訕的模了模鼻子,甕聲甕氣的說著,「這是王妃和大夫人送來的,說是給語嫣小姐準備的嫁妝和添妝,還有一口箱子是給世子準備的,里面放的都是衣物什麼的,讓世子務必給帶上。」
風晏離嘴角狠狠一抽,沒想到瑞親王妃居然這麼大度,非但不記恨風語嫣了,反而還給準備了那麼多東西,倒是讓人有些難以想象。
雖然瑞親王妃跟風語嫣能冰釋前嫌是一件好事,可是他這是要輕裝上陣的,這麼多的東西一會兒要是被小丫頭看見了,還不得給他劈頭蓋臉的抽上一頓?
風晏離無奈的嘆了口氣,瞧了瞧院外的箱子,又看了看童嬤嬤準備的那兩口箱子,最後只能大手一揮,讓墨玉一並都裝到車上去,這才去跟瑞親王和瑞親王妃拜別。
「等等!」
王府外,風晏離坐在馬車上,正準備出發去跟虞清芷回合,外面便傳來了一聲急切的呼叫。
風晏離掀開簾子一瞧,見對面的馬車上掛著藍府的牌子,眉尾微微上挑還是下了馬車。
對面的馬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女人則是藍夫人,而那個男人便是風晏離的舅舅藍靖榮。
「舅舅,舅母。」
風晏離拱手一個晚輩禮,藍夫人和藍靖榮應下,隨後也朝著他回了一禮。
畢竟風晏離不單單是他們的外甥,更是這瑞親王府的世子,禮數方面他們還是得講究的,免得旁人看去了惹了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