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航發起毒誓道︰「如果我騙你,就天打五雷轟。」
這一次,林飛航頭頂的天空並沒有出現什麼閃電。
天空完好如初。
劉欣雅強忍著鼻尖的酸楚,開口說道︰「林總,我先把電話給那位路先生,再跟你聊下去,我就要被人笑話了。」
「哈哈,去吧。」
林飛航此時也听出來了劉欣雅說話聲音的哽咽,柔聲道︰「等忙完這陣子,我就帶你出去好好玩。」
「好的。」
最後留給林飛航的,是略顯紊亂的深呼吸,接著就是高跟鞋踩在瓷磚地面的響聲。
然後,就是劉欣雅的聲音︰「路先生,我們林總已經接听電話了,您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跟他說。」
「我先去辦公了,等到您與我們林總事情談結束了,您再按桌上這一粒藍色的按鈕就行。」
現在劉欣雅帶路歡民來到的是二十八層的會客室,里面一般是中層員工開會,或者是一些外來者與集團商榷商務合作的地方。
「呵呵,好的,謝謝劉秘書了。」
路歡民松了口氣,趕緊衣服擦了擦自己手上的冷汗,對著劉欣雅客氣道,隨即才接過電話。
劉欣雅當下腳步輕輕的走了出去。
天性多疑的路歡民並沒有立馬出聲,而是又等待了接近十秒之後,這才試探性地問道︰「是林總嗎?」
林飛航此刻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皺著眉頭問道︰「你覺得呢?」
路歡民訕笑一聲,支支吾吾道︰「林總……這個……那天真的不好意思啊。我這不是在外面出差太久了,不太了解學校內的情況,那天剛趕著回來參加學校周年慶,就遇見這一檔子事,當時是我糊涂了!」
「本打算第二天就向你道歉的,但是趕上你出差了,今天我這才能有機會!」
「真的,林總,我必須要向你真摯的承認錯誤。這確實是我工作上的不對,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檢討,不再以強權壓人!」
「行了,如果你今天要跟我說的只有這些內容的話,那麼你就可以把這只手機還給我秘書了。」
林飛航眉頭一皺,干脆是直接打斷了路歡民的話。
路歡民嚇了一跳,當下連忙開口道︰「怎麼可能!我要說的還有很多,這不是先跟林總您認錯嗎!」
林飛航聲音冷淡道︰「我對你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也不用跟我藏著掖著什麼的。說話再跟我拐一次彎,我們之間就徹底沒得談。」
「好的,好的。」
路歡民出聲應道,話語頓時停滯了許多。
一個習慣于說假話的人,一旦突然逼迫讓他說真話,他反而不會說了。
現在的路歡民就是如此。
做了幾次深呼吸,路歡民再次開口道︰「林總,既然你握著我這麼大的把柄,那我也就不跟你拐彎子了。」
「首先,雖然我在學校只是一個政教處主任,但是上面一些老頭都大概知道我的背……我老婆的背景,他們都不敢得罪我,所以說,我在學校的力量是很強大的。」
「你的妹妹,夢涵嘛,畢竟現在才大一!她未來還有大概四年的時間,而這段時間內,我向你承諾,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欺負到她,她將會在學校過上如公主般的生活,並且可以獲得所有能獲得的榮譽,只要她願意的話。」
路歡民趕緊補充道︰「我知道林總您手段通天,不存在說解決不了的麻煩,但我這不也更加容易處理,知道的更詳細嘛!到時候能為林總省一點麻煩,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林飛航沉默不語,繼續等待這路歡民說下去。
「咳咳咳。」
路歡民清了清嗓子,在會客室里面走來走去,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又冒出了汗水,而白色的襯衣更是被濕透了,將他本就肥胖的身子緊緊包裹住,像一只白色的肥豬一樣。
他路歡民在年輕的時候其實也是一位才子,不僅長得又高又帥,還擅長花言巧語,勾搭女孩。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能跟呂明男在一起,成功攀上呂家著一艘大船。
只是可惜的是,歲月真的是一把殺豬刀,經過了歲月的摧殘,此時的路歡民肥肉橫生,哪有半點當初那美男子的樣子。
而這也是她老婆經常對她家暴的原因。
所以說,有時候,長得帥,還是蠻重要的。
這個世界到底還是一個臉的時代!
當下,路歡民又開口道︰「另外呢,我會給我老婆建議,讓她這個商會對你們林氏集團開門,可以正式踏入東江市的商界,不僅如此,還可以結交到毛家!」
「毛家在東江市,可是有數的那幾個大家族之一!」
路歡民猶豫了一會,鄭重道︰「林總您現在風華正茂,正是打天下的好機會!我想,東江市上層社會的敲門磚,林總是絕對不會錯過的吧?」
林飛航著眼前不斷來往的人群,當下是輕聲笑了笑。
「這就是你第二個補償方案嗎?」
咯 !
听到林飛航這略帶不屑的語氣,路歡民的心髒猛然一跳!
路歡民又連忙開口道︰「呃,林少你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嗎?不滿意的咱們可以再談,沒事的。」
路歡民此刻的臉已經是皺成了像條苦瓜一樣,這已經是他能力極限內能做到的做大限度的事情了,要是這還不滿意,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他想不明白啊,自己第一個條件或許可以說是沒什麼難度,但是這第二個條件可是江北市商界,或者說是東江市商界無數商人爭先搶奪的目標!
能結交姜家這一個豪門貴族,能正式踏入東江市上流社會,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條件,沒想到林飛航竟然不滿意!
他到底想要什麼?
路歡民,並不算是一個好人,單從他那天的開頭,想要去算計路夢涵的那件事情來,就可以得出來,這是一個喜歡利用自己私權,來欺壓別人的主。
但路歡民還不算壞到骨子里的,至少他這點小毛病還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