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冕為王 !
「您是總公司的大領導,你的吩咐我怎麼敢不辦呢?」那漢子笑著,隨後把桌上的那些胸章一股腦的撲到了袋子里,隨後向著韓飛這邊走了過來。Zi幽閣.
「韓部長,不好意思,咱們這里條件實在艱苦,里里外外只剩下這一只袋子了,您受累,反正這些胸章水洗一下還能用。
您是大人物,犯不著跟咱們這些小嘍計較,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多多海涵呀。」那漢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隨後將那只裝著胸章的袋子遞向了韓飛。
不料韓飛這才剛剛伸手。那漢子卻突然將手一揚,那些胸章伴隨著吃剩的鴨骨撒了滿地,這下邊上的那些保安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群人看著韓飛也沒有絲毫面對公司領導的忐忑。完全就當是看了一場笑話。
韓飛臉上仍舊是風輕雲淡,不見絲毫動怒的跡象,笑了笑對那漢子說道︰「手抖了不要緊,重新撿起來就行。」
那漢子一看韓飛到現在也沒發火,心里也暗自怪自己之前是看走眼了,沒想到這貨壓根就是一個軟蛋,當下臉上也是赤果果的不屑道︰「這麼多雙眼楮看著,我可是將袋子放到你手里了,你自己沒抓好還怪誰?
原本撿個東西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偏偏不巧的很,哥這腰金貴,輕易可彎不得,還是韓部長你自己受累把這些胸章撿起來吧。
你要是不介意,地上的這些鴨腿骨也能帶走回去喂貓喂狗,也算是省一筆開支了,雖然是公款買的算是公物,咱們弟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沒看到,絕對不會給上面打小報告的,你就放心吧。」
那家伙說著拍了拍韓飛的肩膀,這才剛剛轉身要走,可就在這時,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他的肩膀把他轉回來,隨後就是凌厲的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只見兩百多斤的壯漢就這麼飛了起來,一頭撞在了拆遷辦的水泥牆上。也不知道是撞破了腦袋還是嘴里掉了牙,那滿臉血污的模樣看得人心里發涼,邊上的那些保安們都被嚇傻了,這該不會一巴掌真把人給打死了吧!
「張哥,張哥,你醒醒啊!」那些保安們慌了神,一個個上去搖晃著那漢子,可他早已昏死過去,這樣一晃非但沒把他晃醒,反而又讓他噴出來一大口血,這一下連那幾個保安也被嚇傻了。
「你們是不是都想跟他一樣,不然還愣著干什麼,把地上這些胸章擦干淨撿起來,再過來一個人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韓飛直接找了個凳子坐下,一下子就由邊緣化的人物成了現場的核心,這一次再也沒有一個人敢造次了。
沒人撐腰,總公司的領導身份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何況身手還這麼厲害,就算真把他們這些人給打死打殘也沒地方訴苦去。
那些保安們現在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老老實實的將胸章擦干淨拾起放到一塊,隨後一個副手模樣的家伙顫顫巍巍的走過來說道︰「韓……韓部長,其實這也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就是下面跑腿的,拿死工資替人辦事,只要上面怎麼說我們也只能怎麼干。」
「你們這個拆遷部是誰負責的?還有前陣子半夜打人那事跟你們有沒有關系。」韓飛開口道。
「韓部長,咱們拆遷部也就是一個星期前剛剛建立的,直接領導人是楚雪峰楚總,專門負責所有棚戶區改造這一塊。
至于你你先前說的胸章。這是楚總統一給我們發配的,還說只要咱們在班上胸章就必須戴著,不然逮到一次罰款兩百,這上面要這麼做咱們也只能照辦呀。」那家伙苦著一張臉說道。
韓飛下意識的看了杜金龍一眼。杜金龍也一旁解釋道︰「大哥,這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之前大嫂打過招呼,那個新來的副總還讓他兼任咱們安保公司的副總經理。雖然他指揮不動咱們手下的那群兄弟,可弄幾十號的胸章制服和人員編制也就是動動嘴罷了。」
韓飛听到這話心里也有幾分不舒坦,這是擺明了拿他們安保公司的牌子作惡讓他們背鍋,想想還挺惡心的。
偏偏自己連這個楚副總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以前從沒有打過交道,更不用說得罪有什麼過節了,他到底是出于哪一點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坑他們。「那前些天的打人又是怎麼回事?」韓飛開口道。
那家伙一听這話立馬雙腿一軟跪了下來︰「韓部長,這真的不關我們事啊。張哥說這事是楚總親自交代的,咱們拿錢辦事心里也不想的啊啊!
原本只是想給那些釘子戶一點教訓讓他們早點簽字走人,可誰知道那人家有個老頭心髒不好,也不知道是誰不小心推了那老東西一下。不想他這一倒地就徹底咽氣了,搞出人命我們也不想的呀!」
「所以你們這群孫子就走了,這屎盆子就扣到了咱們身上,弄得我前後幾十號兄弟都在夜里巡邏的時候被打進了醫院!你們這群雜碎!就該把你們剁碎了喂狗!」杜金龍火了。
之前他也只是猜測沒有實際的證據,可眼下有人都親口招認,杜金龍也不能忍了,直接上去就是幾拳將這家伙撂倒。
「行了,冤有頭債有主。他也就是個下面跑腿辦事的。」韓飛這時候也開口了。
杜金龍听韓飛發話這才憤憤不平地踹了那家伙一腳,隨後又是一口濃痰噴在對方的臉上,心里的火氣總算是消下去了幾分。
韓飛隨即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道︰「看你們底下人都不容易,我也不跟你們為難。對你們的要求就是以後不管是拆遷還是動員,都不準再打著咱們安保公司的名義。
另外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也不準再踏足棚戶區一步,這話我只說一次。你們要是誰覺得自己的身板比那家伙還硬,大可以把我這話當耳邊風試試,我的話,你們听清楚了嗎?」
「听……听清楚了。」那些家伙們顫顫巍巍的說道,這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一個個中午沒吃飯啊!聲音給我大一點,我大哥剛剛沒听見!」杜金龍吼了一嗓子道。
「听清楚了!咱們馬上就走,以後韓部長不發話,誰讓咱們過來咱們都不干!」那些保安們叫道。
韓飛也點上根煙揮了揮手︰「行了。都去吧,記著把這小子拖走送醫院去,回頭要是耽誤了鬧出人命或者落個殘疾,這賬可得算你們頭上。」
韓飛這話把一群保安嚇得不輕,一個個顧不上其它,趕忙七手八腳的將那個漢子抬起向著外面跑去,瞧他現在已經是個血人,也不知道剛才那一下摔得多重。萬一真耽誤了鬧出人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等到這些保安們走後,空蕩蕩的拆遷部前也只剩下韓飛和杜金龍,杜金龍看出韓飛有心事,隨即拿起兩瓶冰啤遞上一瓶給韓飛道︰「大哥,這事或許大嫂也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作為一個外人不好多說,回頭還是你們自己多溝通溝通好好交流一下,你心里要有什麼不痛快我陪你喝幾瓶。」
杜金龍嘗試活躍下氣氛,也不等韓飛答應就咕嘟咕嘟將一瓶啤酒灌了個底朝天。
韓飛身前的那瓶啤酒沒動,反而是煙抽了一根接一根,隨後抬頭看了杜金龍一眼說道︰「金龍,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事?」
杜金龍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抓在手上的酒瓶拿也不是放也不是,隨即尷尬地說了一句︰「大哥,這是你們家事,我一個外人還是不插嘴了吧,你跟大嫂多溝通溝通,還能有什麼解不開的結嗎?畢竟你們的感情咱們弟兄們都是看在眼里的。」
「你什麼時候也學的這麼圓滑了?讓說你就說。」韓飛開口道。
杜金龍听到這話臉色也有幾分難看,知道眼下沒辦法再搪塞這個話題了,隨即下意識的看了下左右壓低聲音對韓飛說道︰「大哥,我就事論事有什麼說什麼啊,雖說眼楮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我就把我看到的說出來,你自己心里有個數啊。
你不在的這一陣子,海雅那邊多出來的那個副總明里暗里的沒少見他向大嫂獻殷勤,什麼玫瑰巧克力我就不說話了,這大晚上的十點多到嫂子門上說要談公事,這事你信不?」
杜金龍看韓飛面色平淡,隨後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不妥,猛地一拍桌子說道︰「對呀!這事我他媽也不信啊,嫂子自然是更不信了!
可那孫子愣是從晚十點等到夜里一點多,就是賴在門口不走,要不是你前陣子一直讓我們少點暴力,我當時就把那孫子裝麻袋沉江了!」
「你是說,王蓉一直把他在門外晾了三個多小時?」韓飛開口道。
「可不是嘛!知道這事非同小可,我當時親自貓在樓梯口蹲著呢,不過後來我也幾次看到那家伙跟大嫂一起吃飯,有的時候公司的員工作陪,有的時候就他們兩個,這里面含含糊糊的大哥你也該有個數了吧?」杜金龍支支吾吾的說道。
韓飛雖然有些意外,可听到這些心里也差不多有數了,雖然不知道這位空降來的楚副總是什麼身份,又是從哪個疙瘩突然冒出來,可他的心思韓飛要是再猜不到也就白活了。
這樣一來,眼下所有的問題也都解釋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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