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時宜地聲音響起,打破了劉安本來良好的心情。
劉安朝著說話的人看去,說話男子歲數約20出頭的樣子,染著一頭金色的頭發,西裝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最上端的扣子沒扣,露出有點瘦弱的胸膛,一只手搭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神色有些警惕的看著劉安。
劉安微微一笑,輕輕地松開了江妍的手臂,笑道︰「我是妍兒的朋友,這不是剛進來嗎,找不到路,就拉著妍兒進來的。」
男子輕輕笑了笑,神色放松了一些,整了整衣冠,站起來伸出手道︰「你好,我叫白朔,是妍兒的青梅竹馬,我啊,是看著妍兒長大的,小的時候,她還又黑又丑,想不到一轉眼都這麼大了。」
劉安也听出來這個男子的話中有話,無非就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權,既然答應了江妍給擋災,估計這得罪人也是少不了的,而且听剛剛江妍和他爹說的話,這個白朔似乎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劉安輕輕地握了握手,毫不客氣的反擊道︰「我叫劉安,不過我怎麼沒听過妍兒給我說起過有你這麼一號人啊。」
金發男子神色也有些控制不住了,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問道︰「敢問劉兄現在在哪兒高就啊,家里是做哪方面的生意。」縱使白朔自詡家世不錯,但是他也不是個完全的蠢貨,知道先打听一下虛實,不要得罪到惹不起的人。
劉安不在意的一笑,︰「什麼高就不高就啊,閑在家每天混日子看看直播啥的,家里的話,什麼都干吧,都有點涉獵。」劉安這麼回答,正是虛虛實實,說了一大段,做什麼家里干什麼什麼都沒說清楚,透露出來的,就只有一個劉安確實是有依仗的直播。
「唉,還是可以依仗的東西太少了啊,就一個直播能拿出來做做樣子。」劉安有些喪氣地想到。
一听直播白朔來了興趣,笑道︰「我也是偶爾看看,沒事也刷刷禮物什麼的,我就挺喜歡那個王提模的,就昨天才給他刷了20多萬禮物,誒,劉安你喜歡哪個主播啊。」听到白朔出手就是給一個主播刷了二十萬,在場一些家底不是那麼厚的青年一陣咋舌。白朔這也是在再次試探劉安,想看看他的家底有多厚。
劉安一听樂了,你這不是撞在我的槍口上了嗎。
劉安也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回答道︰「我也是最近才開始看的,看直播也比較節剩了幾十萬呢上周看的時候,刷了一百多萬吧,我也不是愛看什麼內容,就是喜歡听主播叫一聲謝謝老板,上次沖了兩百萬,現在還剩了幾十萬呢。」
一旁的青年中傳來了倒吸冷氣的聲音,既有震驚的也有不信的,有些人家里家產也不過就千萬左右,這就是一周撒錢撒了他們家里十分之一的錢的主兒啊
「我想起了!我家在斗鳥有點股份,听說大概一周前,有個叫小三爺的新賬號,在狼牙和斗鳥兩個平台,刷了接近一百萬的禮物,搞得我們家股價都升了。」後面一個男子忽然出口揭發道。
「真的是一百萬啊我的天哪」「這人我怎麼從沒听說過,是外來的豪門嗎。」「可以啊你家里竟然在斗鳥有股份,這種內部消息應該也不是小股東吧在場的討論聲此起彼伏,在場的都很明白,家里有一百萬,和刷禮物刷一百萬完全是兩個概念,就連先前那名揭破了劉安刷禮物的男子,聲稱家里有斗鳥股份,也是沾了光收到眾人的高看。
這種酒會,無非就是捧捧別人,或者有點實力的,便被別人捧捧,由此來達到交流的作用,甚至一些國內的酒會還會叫來一些外圍來陪酒調動氣氛,加深感情。
白朔眼見得劉安搶盡了風頭,自己的窘態淪為了所有人的笑柄,就連自己美麗動人的妍兒也在忍住笑意看著自己的窘態。白朔再也忍不住了,什麼教養什麼禮數已經全然不顧了。「劉兄看來家里是挺有錢啊,不知道有沒有為國家慈善事業做點貢獻啊。」
在場人都已經听得出這個白朔已經在胡攪蠻纏了,忽而,宴會廳中緩緩地音樂已經響起了,大廳的一角一整隊約莫數十人的樂隊開始了演奏,江妍听音樂響起,拉起劉安的手,笑道道︰「舞會開始了,走吧我們跳舞去吧。」江妍見到白朔的窘態,內心已經滿足了,拉起劉安的手就要起身。劉安也不願意和這個白朔胡攪蠻纏,順從地跟著江妍起身了。
「劉安先生這麼有錢,不為國家做點貢獻似乎算不上什麼青年俊杰吧。」白朔繼續嘲諷著。
劉安心里的火氣也是被激起了,但是臉色依然是淡淡的笑意,說道︰「白先生,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不等白朔回答,劉安自顧自的接著說道︰「從前有一個男的,他總是形單影只,沒有人和他說話,所以他只好和公園里的單杠說話,結果有一天啊,這個單杠竟然成精了,男子就很高興,想要和這個單杠戀愛,可是這個單杠竟然拒絕了。你知道為什麼嗎?」白朔听得一頭雲里霧里,木然的搖了搖頭。「因為杠精是不配擁有愛情的。」劉安說完便自顧自的扭頭便走,留下了偷偷發笑的一群青年和一個憋得臉色青紫了的白朔
「你這人可太壞了,竟然編那麼長的故事拐著彎罵人。」江妍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臉上抑制不住的開心。
劉安一笑,「是他自己要和我胡攪蠻纏的,我是被逼上梁山的。」
江妍不去和他爭論,白朔越出糗她可是越開心,怎麼會去責難劉安。
伴隨著現場演奏的音樂的舒緩進行,劉安也摟住江妍盈盈的細腰,右手輕輕搭住江妍的手,兩人隨著音樂緩緩地舞動
「哎呀!」江妍又被劉安踩了一腳。眼神里露出一絲不快。
劉安尷尬的撓了撓頭,系統確實有教過怎麼跳這種酒會上的交際舞,但是都是紙上談兵,沒有真的和別人跳過,這和江妍一跳,直接就連續踩了江妍好幾下,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平時也不怎麼參加這樣的酒會,實在是不好意思。」江妍還是不滿的看著劉安。
劉安眉頭一挑計上心來,慢慢地附到江妍的耳邊悄悄說道︰「其實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不會踩到你,你先」
另一邊,白朔去了一趟洗手間,冷水幾番沖洗之下,他終于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己要是現場動手,自己這小體格可能也不是劉安那185大高個的對手,何況對手身後還有著神秘莫測的家世
白朔正想尋找一下自己的歡叔,去他那兒進一下劉安的讒言,說他沉迷直播,揮金如土之類的話,歡叔沒看到,卻看到劉安和江妍幾乎全身貼在一起正在緩緩地起舞!江妍兩腳踩在劉安的前腳掌上,兩只手勾住劉安的脖子不然便會往後倒去,因而也帶動著腰肢乃至整個上半身已經完全靠在了劉安的身上,那高聳的雙峰在薄薄的晚禮服包裹下已經被按壓地往兩側溢出白朔可無法欣賞這樣的美景,他只覺得一股氣血直沖上自己的腦門,幾乎抑制不住地想要叫出來,咬緊了牙關返回到自己剛剛出來的洗手間
此時的劉安卻是享受無比,聞著江妍身上沁人心脾的幽幽香味,感受著江妍身上的無比柔軟,江妍整個人就像是一塊乳酪一般誘人,讓劉安恨不得一口全部吃下去,不過劉安不會露出這種丑態,依然是一副淡淡的模樣,臉都快紅成了一顆紅隻果的江妍心思有些混亂,不知道是因了因為劉安幫他解圍還是因為別的什麼,自己竟然答應了他這麼無理的要求,自己從小到大可從沒有這麼貼近一個男人
劉安為了緩解江妍的羞赧,輕輕問道︰「你和那個白朔到底什麼關系啊,還有那個啊帆又是什麼人。」
江妍也收回思緒,︰「我父親最早的時候,其實是有三家人一起合作做生意的,到目前為止我們三家公司也都在交叉持股,關系十分親密,那個阿朔和阿帆都是另外兩家的,阿帆全名叫袁天帆,人很好,和我常有聯系,也很反對他爺爺和我父親給我倆做媒,平時都是忙自己的事業,只有那個白朔!」說道白朔,江妍的神色里面全都是憤怒,「不僅靠他父親在向我父親試壓要我嫁給他,有一次還對我動手動腳的,要不是我平時隨時都有健身說不定就被他吃了豆腐!」
劉安眉頭也一皺,他平生最看不起的一類人就是對著女人不干不淨的人,輕輕在江妍耳邊說道︰「不怕了,要是他再敢騷擾你,隨時找我,記住了嗎。」
江妍被劉安在耳邊輕輕地說話呼出的氣弄得有些酥癢,臉紅紅的,聲若蚊吶地回答了一句「嗯」。
劉安看到江妍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通過江妍,他可以完美的甚至超出的完成這個人脈任務,他的父親,乃至于那個袁天帆,都是可以借勢的對象,江妍,就是他必須的目標,那下一步,就應該是
劉安的頭靠在江妍的肩膀上,眼神里透露出銳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