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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深夜會談

不知為何,王川龍現在低調了很多,何安在沒有了王川龍的打擾甚至有些無聊,沒有人互懟,渾身難受,當然何安在不喜歡沒事找事,王川龍不來找自己,他都懶得理他。

白天無聊的時光過去很快,何安在因為晚上要去蔣胡生家,所以放學後也就沒有和趙孝成兩人再去操場練習。

蔣胡生的新家也在一片平民區中,由于他是一個人住,房間也顯得非常的狹小,而且很是破舊,何安在真的有些想念自己「家」的大別墅了,雖說那里面也沒什麼東西,但是寬敞呀。

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總是有些別扭,好在蔣胡生比何安在大很多,如同他父親一般,現在最起碼有一件何安在比較滿意的,就是不用和別的男人睡在一張床上。

一想到「父親」,何安在內心閃過一絲憂慮,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人在哪里?雖說只見過一面,但何安在能夠感受到何苦對「兒子」的愛,畢竟很少有父親在兒子已經上高中的情況下,還和兒子睡在一張床上。

夜晚降臨,皎潔的月光給地上鋪上了一層銀色的光。何安在坐在蔣胡生家的房頂上,仰望星空,心中胡思亂想,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片星空,寧靜悠遠,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本來的父母和兄弟,淚從眼角滑落。

「安在。」蔣胡生不知什麼時候也上了房頂,何安在連忙拭去眼角的淚水,我有一顆漂泊無依的心,卻沒有一個懂心的人。

「安在,本周末我們學校去市里參加數學競賽,我想帶著你一起去。」蔣胡生期翼道。

「不是一個學校只能出兩個學生嗎?」何安在倒是不太好意思拒絕蔣胡生,但是自己已經答應希惕若了,所以現在只能先找找理由了。

「其他學校都有觀戰學生,其實說白了,觀戰學生隨時可以頂替參賽選手,所以我想讓你以觀眾的身份和我們一起,說不準到時候還需要你參加。」蔣胡生解釋道。

「啊?原來還可以這樣?蔣老師,真不好意思,我剛剛答應了希老師這周末和她一起去參加音樂節?」何安在歉意道。

「音樂節?你是一個數學天才,這次是你展現自己的時候,我知道你在音樂上也有天賦,但是一個音樂節而已,以後都有機會的,你可千萬不要小瞧這次數學競賽,據說規模很大,而且獎勵豐厚。」蔣胡生解釋道。

「可是,我先答應希老師參加音樂節了。」何安在哪管什麼數學競賽規模大不大,若不是答應了希惕若倒是可以嘗試一下,現在已經答應她了,只能回絕蔣老師了。

「答應她還可以改了,你要是不方便說,我來去幫你說,一個音樂節而已,沒什麼好去,你相信我,數學競賽絕對比它重要的多,而且以你的天賦,數學更適合你展露自己的風采,說不準直接一戰成名,未來可以成為一個科學家,甚至是一個明星。」蔣胡生誘惑道。

「別了吧,蔣老師,我已經答應希老師了。」何安在繼續回絕。

「老師真心希望你能參加數學競賽,雖然現在數學還沒有音樂那麼受重視,不過你從市區本次對數學競賽的重視程度就可以看出來,數學的未來就要展露風采了,你剛好趕上了這次好機會。」蔣胡生鍥而不舍。

「我真的答應希老師了,蔣老師你來晚了一步。」蔣胡生感覺何安在好像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為什麼呀?老師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你答應了希老師,老師幫你和她講。」蔣胡生非常郁悶,甚至有些生氣。

我能告訴你,因為我喜歡希惕若嘛?何安在內心道。

「蔣老師算了吧,我相信厲無咎和周曉生也可以做的很好的。」何安在再次婉拒道。

蔣胡生搖了搖頭,轉身便準備離開。何安在內心不忍,「蔣老師,你放心吧,以後我會學好數學的,我一定會讓你因為我的數學而為我驕傲的。」

蔣胡生听了何安在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

「蔣老師,等一下。」何安在想到了一些問題可以問問蔣胡生。

蔣胡生听到何安在的呼喊,立刻轉身,卻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房間原本就年久失修,「撲通」一聲,蔣胡生直接從房頂上掉了下去。

「刺啦」一聲,或許是由于衣服年久失修,摔下來的過程中蔣胡生的褲襠處直接炸了開來。

皎潔的月光給屋里的地上鋪上了一層銀色的光,何安在在月光下,努力的憋著笑,實在是蔣胡生掉下來的動作有些唯美,褲襠直接撕掉了,人倒是沒有多大的事情。

何安在簡單的為蔣胡生涂抹了肩膀上的擦傷,開口問道,「蔣老師,我很奇怪。」何安在原本的意思是奇怪為什麼大米比黃金還貴,為什麼舊衣服比新衣服還貴,為什麼音體美比語數外還重要,為什麼數學那麼簡單的題目大家都不會。

但是這些問題,他還沒想好應該怎麼問才顯得不突兀,因為所有的人都感覺那是理所當然的。

「嗯,你是很奇怪。」蔣胡生認真的點了點頭,「以前的你雖談不上聰明,但也喜歡沉默寡言,裝深沉。」

蔣老師你這話是認真的嘛?你這批評的是不是太赤果了一點,你是不是已經忍我很久了。

蔣胡生看著何安在的表情,「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

何安在滿頭黑線,這都不算貶低嗎?

「我說的是實話,可能這也是大部分老師的觀點,而現在的你就不一樣了,變了很多,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蔣胡生微笑道。

何安在心底「咯 」一聲,被看穿了嗎?難道真的是因為我比以前優秀太多了嗎?

「所以說你很奇怪,當然其實老師知道你還是你,只不過你不裝了。」蔣胡生自信道,何安在微微點頭,你摔的重,所以你說的對。

「蔣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有些好奇,上次去飯店吃菜,我點了一碗米飯!」何安在解釋道。

「什麼?」蔣胡生夸張的動作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疼的頭皮發麻。

「大米的價格似乎貴的有些離譜。」何安在試探道,

「那是自然,所以我才很驚訝,你竟然點了一碗米飯,後來怎麼樣了?」蔣胡生問道。

「後來我及時取消了,蔣老師,你說為什麼大米這麼貴呢?」何安在如同在和蔣胡生探討。

「這有什麼為什麼的?歷來如此呀,大米價值高唄。」蔣胡生說道,「我們這里大家不種水稻嗎?」何安在不解,「水稻是什麼?說道大米,我以前倒是听到過一個消息。」蔣胡生神秘道。

這個時代的農民應該是都不種水稻的。如果以後自己可以搞到水稻的種子,那豈不是發了。何安在嘿嘿一笑。

听到蔣胡生說有消息,何安在立馬湊上來認真听一听,他要多了解這個世界。

「傳說,只是傳說。」蔣胡生擺手,示意何安在不用那麼靠前。

傳說,傳說,你倒是傳呀,何安在內心好奇,卻又無法表現的太過明顯。

「曾經有一位級別很高的高官。」蔣胡生開啟了故事模式。

來了,來了,何安在內心激動,我要探尋出真相了嗎?難道是國家政府控制的嘛?如果是這樣,倒是有可能。

「他足足貪污了一千萬多粒大米,按現在市場價的話,一個多億,近九噸的大米呀,他就屯在自己的家中。」蔣胡生心有余悸道,他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臥槽,一個貪污犯的故事,神神秘秘,差點給我嚇住。」何安在內心無語。

蔣胡生見何安在不爽的表情,連忙說道,「最關鍵的是……」

嗯?還有轉折?

「近九噸的大米,一千多萬粒大米,市值一個多億的大米,他楞是一口沒動呀。據他自己說他一粒米都沒有吃,他就把它們屯在家中,每天晚上看一會,即便因為貪污害怕哪天被抓,晚上怕的睡不著覺,他晚上睡覺前都要聞著大米的香味」蔣胡生如同一個八卦記者,生動形象的描繪了一個貪污犯的嘴臉。

何安在內心好笑,蔣胡生說的這個貪官怎麼那麼像人民的正義里面的趙德漢呢。

「他沒說他是農民的兒子嗎?」何安在附和道。

「啊?那倒沒有,這里也沒有農民的事情呀。」蔣胡生不解道。

何安在倒是稍微了解了一些,看來這個時代還需要自己慢慢去發現。

「蔣老師,那音體美為什麼會比數學更受學校重視呢?」何安在提出了自己第二個問題,這個問題相信蔣胡生可能知道什麼。

「傳說,還是傳說。」蔣胡生老神在在,既然何安在這麼求知如渴,蔣胡生不介意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

你倒是快傳呀,這次千萬可傳點有用的信息。何安在月復誹道

「很久很久以前,听說數學也曾經受到過,好像還是主科之一,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就變成副科了。」蔣胡生說道。

「沒了?」何安在疑惑道,「沒了。」蔣胡生理所當然。

「這麼簡短的傳說?不會是老師你現編的吧。」何安在不信道,「傳說這種東西,可信可不信,不過我是相信的,另外你不要灰心,覺得數學沒有前途,你沒發現現在數學好像慢慢被重視了嗎?」蔣胡生勸慰道。

「毫無發現。」何安在攤手,「那蔣老師你們上課干嘛講「那些」數學知識?」何安在很疑惑為什麼數學老師上課講的都是一些他完全听不懂,可能需要數學家去研究的東西。

「這些都是課程的安排,我們小的時候也是這樣學過來的。」蔣胡生不明白何安在為什麼這麼問。

「那為什麼不講講數學競賽上面的知識呢?」何安在問道,數學競賽的知識超級簡單,但對于這個時代的人卻是非常的困難,因為他們從來沒學過,至少何安在上了幾節數學課,從來沒听蔣胡生講過。

「那些都是課外知識,圖書館里倒是有一些,這些都是數學愛好者自己去學的,學的人不多,而且因為國家對數學不重視,很多人即便有數學天賦,也不會花那個時間。」蔣胡生解釋道。

何安在這下終于明白了為什麼他眼中的弱智題,厲無咎等人會覺得那麼困難,原來人家都是自學的。

何安在還是搞不懂為什麼國家不教這種簡單的題目,而去教那些數學難題,蔣胡生倒是也沒給出合理的解釋,蔣胡生個人認為「或許是圖書館里的知識太難了,而他教的這些知識很簡單,而且學生記住便可以了。」

何安在接連又問一些問題,比如為什麼大家喜歡穿舊衣服,平時也非常的簡樸,為什麼有很多公車,但是很少有人自己開車等等,可惜蔣胡生都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與答案。

「安在,下個星期就要期末統測了,你準備好了嗎?」蔣胡生突然說道。

「完全沒接到消息呀,這麼快的嗎?」何安在不解。

「也不快呀,距離上次月統測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期末統測一結束就放暑假了,下個學期會過的很快,你想好以後做什麼了嗎?」蔣胡生問道。

何安在搖了搖頭,他連自己現在身在何方,心在何處都不知道,未來就更不用說了。

「學校楊校長上次對你有要求,我怕你這次統測完成不了,你盡力做好自己吧,到時候我再找楊校長說去。」蔣胡生平靜道。

蔣胡生平靜的話語中,蘊藏著深深的關心,何安在內心感動,他突然直起身來,九十度躬身下腰。「謝謝你,蔣老師。」

「上次醫院的事情,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何安在真誠道,蔣胡生擺手道,「安在,你我也算有緣分,不必如此客氣。再說上次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應該是人家希老師。」

「希老師?」何安在不解。

「對,當初你失血過多,而且醫生說你的血型非常的稀有。據說是什麼日型血。」蔣胡生不知道Rhnull型血瞎說一通。

「日型血?」何安在還真的從來沒听過,確實稀有的很。

「對,日型血。」蔣胡生篤定道,他為自己現在還能記住這個稀有血型感到驕傲。

「據說這種血型非常少見,萬中無一,就在大家都束手無策的時候,希老師說她就是日型血。」蔣胡生談起當時的情形仿佛還心有余悸。

「然後呢?」何安在問道。

「然後她就進了急癥室,為你輸血。」蔣胡生認真道。

「而且听醫生講,她因為輸血過多,也只能住院休養,她在醫院還住了兩天,當時我們都對希老師的行為深深的敬佩。」蔣胡生回憶道。

何安在內心一緊,他有些明白為什麼當時住院的時候,希惕若去看他為何面色蒼白了,輸血輸到住院,可想而知她輸了多少的血,最關鍵的是她從未和自己說起這件事情。

何安在那顆柔軟的心再次被觸動,第一次是趙孝成,現在還有希惕若,當然蔣胡生也是一樣。他們都是自己身邊最可愛的人,他要用自己的行動去守護他們。

何安在第一次有了堅持並且努力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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