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須佐大佛褪去羽翼。
穩穩站定在地面上。
幾秒後,須佐鎧甲消失。僅剩大佛。
大佛頭頂上,斑仰面躺倒,大口呼吸,貪婪的感受風的流動。
「哈哈哈哈哈……」
斑突然大笑。
雙膝跪地,一樣喘粗氣的柱間也笑了。
「贏了……」
柱間輕聲道。
斑長嘆一口氣,雙手胡亂在臉上一抹,擦去血跡。
「昂,贏了。」
想要抬頭去看柱間,但廢了幾次力,都沒有成功,只得就這麼躺著,說道︰「柱間,你我二人,這也是幾十年來,再一次並肩作戰。」
柱間吃力的結印,讓大佛抬起手,自己努力起身,搬過斑的身體,放到大佛掌心,自己也站定後。
操控大佛,將二人放到地上。
做完這一切,柱間也撐不住了,哪怕他有著強悍的恢復能力,可此刻也是無力支撐,躺在了斑身旁。
大佛失去查克拉支撐,化作木屑,隨著清風,飄揚而飛。
「呼……真累啊……好想回村里,賭上一局。」
柱間舌忝舌忝嘴角的鮮血,透過,稀稀拉拉的樹冠,仰視天空,那里,一陣明一陣暗的。
「也不知道,黑城他的戰況如何了。」
柱間嘆息一聲。
斑嘲笑道︰「你都跟個殘廢沒什麼不同,擔心他有什麼用?」
柱間想要反駁,但確實如此,只好道︰「你不也一樣?」
斑蠕動幾軀,最終放棄︰「那又如何,比你強!」
「咳咳……」
說著,咳嗽了幾聲,喉頭的鮮血硬是讓他咽了下去,只為了不在柱間面前丟面子。
柱間搖搖頭︰「別硬撐了,你我二人,自小一起長大,有什麼關系。」
「你怎麼樣?」
斑沉默了一會,道︰「徹底透支,查克拉,體力。」
柱間也感受了下自己,苦笑道︰「我也差不多。」
「唉~等著被救吧,現在我們,等待就好。」
斑沒有吭聲,柱間扭頭一看,發現,斑就在這幾秒鐘內,居然已經熟睡了。
「呵,太累了嗎……也好,睡一覺吧……」
說完,他也閉上了眼楮。
這一戰,看似輕松,沒有用什麼忍術,但光須佐大佛,就讓二人的查克拉輸出到了一個極高的頻率。
二人就這麼躺在樹林中,沉睡了過去。
……
唰!唰!
幾分鐘後,林間突然蹦出了兩道身影。
落地後,一道人影極速的跑向柱間。
她雙眼通紅,雙手捂住嘴唇,死死不敢出聲。
另一人,也是震驚的看著地上的二人,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慌張的跑到那人身旁。
「綱手大人,這……是真的嗎!」
綱手哽咽的點點頭︰「我絕對不會認錯,不論是氣息還是面容,都確定無疑!」
「靜音,他就是我祖父!」
靜音幾次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後,只是一聲感嘆。
「要不是這次大戰,忍界傳遍了,恐怕我們也無法得知,柱間大人的事情。」
綱手點點頭,抹去眼角的淚水。
「昂,這太突然了,祖父居然還活著。」
隨後目光一凝,附身趴在柱間胸口,一分鐘後,長舒一口氣。
「還在跳動,雖然很緩慢。」
右手抵住朱唇,幾縷金黃色的頭發隨著微風飄蕩在凶器前。
狠狠一咬!
大拇指的鮮血頓時 出。
迅速結印。
猛的往地上一拍!
噗!
「通靈術!」
一股煙塵散去。
一只蠕動的,看著特別惡心的蛞蝓出現。
身長大約兩米左右,藍色紋路在白色的軀體上浮現。
頭部,兩根長長的觸角……或者說,眼楮微微晃動,看向綱手。
「小綱手,召喚我出來是有什麼患者需要治療?你又把誰打壞了?」
頭部中間位置,一個跟菊花一般無二的嘴,蠕動著說話。
兩根觸角一樣的眼楮微微低垂,好似很無奈,又好似恨鐵不成鋼。
綱手尷尬的搖搖頭。
這段時間,或者說這幾年,每次召喚蛞蝓出現,都是為被自己干廢的打手治療。
有幾次,被追賬,自己實在是煩不勝煩,出手力度大了幾分,又不好意思給他們治療,只好通靈出蛞蝓,讓蛞蝓幫忙,自己則迅速消失。
省的被人發現蹤跡,再追上。
「蛞蝓大人,這次是不是追賬的,是他們兩位。」綱手面臉通紅的指著斑與柱間。
臉都快埋進凶器里面去了。
可見她有多麼尷尬。
綱手一听,來了精神,總算不是給綱手收拾爛攤子了。
結果剛看過去,一張俊臉出現在它面前,渾身一個激靈,粘液狂飆。
慌慌張張的爬到綱手背後。
「蛞蝓大人?」
綱手疑惑的詢問。
蛞蝓瑟瑟發抖的探出觸角眼楮,看著斑,畏縮道︰「這個男人不是死了嗎?怎麼出現在這里?」
「難道是天太熱了?從墓里爬出來涼快涼快?」
「也不對啊,死了這麼長時間,早就該腐化了,這麼保存完好的,綱手,你是不是早早把他的尸體偷出來做的防腐處理?」
蛞蝓語速極快,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很,但語氣給人一種,弱受的感覺。
綱手看著斑,嘆了口氣道︰「蛞蝓大人,別把我想的那麼邪惡好嗎?不是我干的。」
「至于我祖父和他是怎麼回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要不是他國探子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因為極速飛奔想要回去通報消息,我恰好沒錢,在一個鎮子遇見他,順手拿了後,發覺他神色慌張不對勁。」
「跟上後,在一處隱秘的街頭地點听到了這個消息,不然,我也不知道這個消息。」
靜音點點頭,確實如此,當時綱手順錢時,自己還想要阻止,但看到那人額頭上其他忍村的護額標志時,硬是忍住了沖動。
不然,這後面的一切還真發現不了。
綱手指著二人道︰「蛞蝓大人,現在不是說話的時間,趕緊幫忙治療一下吧,我來時粗略觀察,大約有至少三處戰場,都是我木葉的人。」
「你治療我祖父,我治療斑。」
蛞蝓蠕動半天,最後同意了,不過,讓綱手把斑從柱間身旁推開,距離了三十多米才善罷甘休。
而我們可憐的斑,就這麼被綱手拉著腿,一路後腦殼著地,咯著石子,磨著頭皮被帶來。
要不是斑是陷入深度沉睡。
鐵定會爬起來,指著綱手大問。
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