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面前,是一眾沒有護額的忍者尸體。
左眼緊閉,右眼的萬花筒在微微轉動。
「呀,還是得帶土上忍出馬才行,我們果然過時了。」
身後的樹林里,幾名嚴重負傷的忍者躺在擔架上,被醫療兵抬著走。
醫療兵將這幾名受傷的人放到帶土面前,無奈的道︰「趕緊說,說完了進醫院去,我的天,你們四個上忍啊,居然會傷成這樣。」
「還死活非要跟帶土說話才肯進醫院,是不想要命了嗎。」
躺在地上擔架上的,有四名上忍,每個年級都有三十左右。
最左邊的那個貌似是隊長級別的。
苦笑著對醫療兵說︰「抱歉抱歉,感覺還能撐一會,不過有些話還是要和他說的。」
醫療兵捂住臉,轉過身,不在言語,他也很無奈。
那隊長用手臂撐起身體。
「呀,疼疼疼疼疼!」
受傷的胳膊以及身體上的傷口,因為他這麼一動,都在出現不同程度的撕裂。
「崗村老哥,你別逞強了,趕緊躺下吧。」
帶土急忙走過去,攙扶起那隊長。
隊長依靠著帶土,面部抽了一下,實在是傷口有些疼,綠色的馬甲都有大片的地方變成了暗紅色,是被鮮血浸染的。
「嘛,這傷勢,年輕的時候經歷多了,現在三十好幾,實在是有些折騰不動了。」
那隊長呵呵一笑,完全不在意腿上還在緩緩滲血的傷口。
「帶土啊,你果然很厲害。」
帶土拍了拍帶土的肩膀,很欣賞的看著他。
帶土將他扶好後,扭頭去處理隊長腿上的傷口,從醫療兵那里要了卷新的紗布,慢慢的給他更換。
「寫輪眼不愧為木葉的兩大瞳術之一。」
隊長看著帶土的右半邊側臉,主要是看著那猩紅的萬花筒。
「我們這些人,面對這幾個敵人,被打的潰不成軍,你一出手,那個什麼什麼巨人……」
隊長有些苦惱的想著。
帶土一邊忙活手上的事,一邊憋屈的道︰「那叫須佐能乎!」
隊長不好意思的模模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名字太繞口了,有點記不住。」
「須佐能乎啊,一拳下去就沒了,嘖嘖,真強大啊,不過……」
隊長面色一正。
神情突然變得很嚴肅。
「帶土……不!宇智波帶土!」
帶土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後繼續處理傷口。
隊長沒管帶土的神情,繼續嚴肅的道︰「你能幫助我們守護木葉邊境,我們確實很高興,但是!」
「這麼些年下來,基本上所有村子都知道了,木葉的邊境,有一名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族人。」
「我不知道你發沒發現,這一年來,光這一波敵人,已經是快要超越上忍級別的,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忍村的,但,絕對是其他四大村子中,精英中的精英。」
隊長看著地上那幾局面目全非的尸體。
「現在村子里對你們宇智波的觀點改變了不少,據可靠消息透露,高層對你們宇智波的感官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以前從未有宇智波的人可以參與火影候選者。」
隊長回頭看向村子的方向。
「但自從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大人逝世後,三代猿飛日斬大人代為掌管木葉。」
「可三代大人的身體也日漸消瘦,不是我詛咒他,實在是日斬大人已經力不從心了,選拔出下一任火影五代目,已經是迫在眉睫上的事情。」
「幾年前,你拯救整個木葉,保護村民的形象,已經深深植入了木葉所有人的心中。」
「甚至這三年來,你一直都在邊境,默默地做著杰出的貢獻。」
「高層也不是沒有眼光,這一屆的候選者內,有你的名字!」
帶土扎好蝴蝶結……別問為什麼是蝴蝶結,他每次受傷,琳都會給他綁個大大的蝴蝶結,只能說習慣使然。
隊長嘆口氣,憐愛的看著帶土。
「帶土,你是什麼人,我們這三個大叔可是一清二楚。」
「不論是外敵,還是從你的未來來說,這里不是你能繼續呆下去的地方了。」
隊長伸手揉亂帶土的頭發,樂呵呵的道︰「回去吧,回村里去吧,成為木葉建村以來,第一個以宇智波族人的身份,登上火影之位的男人,我看好你!」
帶土,閉上雙眼,扭過頭,背著隊長。
隊長一笑︰「哭了?感動了吧。」
帶土聲音古怪的道︰「沒有,你想多了,趕緊去醫院吧!不想要命了。」
說完,還輕輕拍了拍隊長的傷腿。
「咦,疼疼疼!」
隊長囧著個臉,虛虛按在傷腿上方。
他旁邊,三個停了半天的上忍忍不住出生了。
「隊長!你管管我們行不,我們都要死了,哎呦,疼啊,哎呦要斷了。」
「喂喂,牧業,戲演過了。」
「就是,還有,臭小鬼,听見了沒有,趕緊滾回村里去,這里可是我們這幫老爺們的地盤,你這家伙太女敕了。」
帶土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水,回頭就起身走到最後一人身旁。
拿手指一點一點的戳著那人的傷口。
「臭小鬼?老家伙,客氣點奧,別忘了你還受著傷呢。」
那人嘴長成o型,疼的愣是說不出話來。
隊長和那另外倆人哈哈大笑,一言一語道。
「就是,地普,你也不行啊,人家帶土比你強,一招干趴下敵人,你呢,狼狽的躺在擔架上。」
「哈哈哈哈,地普,要服老知道嗎?老!家!伙!哈哈哈哈哈!」
「這都三年了,地普你就換個稱呼吧,帶土怎麼就臭小鬼了,不就是第一天來的時候,不小心把你的酒壇子給打碎了嘛,還記仇呢。」
地普噘嘴瞪眼,看著看戲的三人。
「喂喂喂,那可是我珍藏五年的美酒啊,能不生氣嗎……」
「再說了……這小鬼就是小怎麼了,上廁所時我親眼看見的。」
帶土手上使得勁道更大了。
地普眼球都要瞪出來了,死死看著帶土,痛的聲帶都啞了。
「小?老家伙,說實話好不好,你那玩意貌似只有五六厘……唔!」
帶土嘴被捂上了。
地普動的手。
傷口都不管了,直接慌張的上手。
其他三人對視一眼,哈哈哈大笑。
帶土也扒拉開地普的手掌,怒瞪了一眼後,也開懷大笑,徒留地普一人在哭鬧。
怎麼才能賄賂帶土,不把他的秘密說出去。
然而,他的秘密,真的是秘密嗎?
最起碼對其他三人和帶土而言,壓根就不是。
某次給他水里放了點東西。
趁他晚上大睡的時候,親手扒開看過……
誰叫他每次上廁所時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