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鼬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唔……頭好痛。」
已經初步有磁性的嗓音,申吟的出聲,右手支撐著床鋪,緩緩躺起來。
「這……佐助!」
看了眼四周,發現自己待在佐助的房間,一想到這,變一個機靈,回憶起了昨天的事情。
急忙起身,跑到房間另一邊,佐助的床鋪看去。
除了凌亂的被褥和沒疊整齊的睡衣以為,任何血跡都沒有。
「父親,母親……」
鼬迷茫的推開門,向外走去。
嚓!
「喂喂喂!佐助我不是說了嗎,不要亂吃,待會吃飯的時候萬一吃不下了怎麼辦。」
「嘻嘻,沒事,就吃一顆糖,不會吃不下飯的,黑城叔叔的飯最好吃了。」
「快點!訓練不只是鍛煉你的,更是磨礪你的精神!繼續,向我進攻,幻術體術忍術,不困哪一方面,只要你能傷到我,就算你過關。」
「斑大人,我可以用別天神嗎。」
「……別天神除外。」
鼬神色恍惚,看著眼前歡聲笑語的世界。
熟悉的桌子凳子,熟悉的家具,熟悉的人。
什麼都沒變。
「這是……怎麼回事……」
鼬喃喃自語。
黑城在廚房,耳朵一動,切菜的手停了下來,放好菜刀,從凳子上跳了下來,走出廚房一看。
「喲,你醒了,正好我在做飯,去洗洗手,待會飯就做好了。」
黑城說完,就又站到凳子上,哼著歌,切著菜。
沒辦法,不站凳子,身高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距離的,富岳家的廚房灶台和案板,都有一米四五的樣子。
鼬走進洗手間,蹲在廁所馬桶上,雙手抱頭,懷疑人生。
「昨天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
錚!
雙瞳變幻寫輪眼。
鼬明顯感覺查克拉流逝的速度翻倍,且視力也變得清晰了許多。
「這……感覺……」
鼬雙瞳上下晃動,最後對準洗漱池的鏡子。
他看見了,一雙酒紅色的萬花筒。
高貴,優雅,平和,威嚴。
很難想象這麼多詞會出現在一雙眼楮中,而且還互相矛盾。
但這些詞,都聚集在鼬的雙瞳中,卻顯得那麼和諧。
就好似本該如此。
「萬花筒!」
「我的眼楮……」
鼬痴痴的看著鏡中的自己,伸手想要觸模自己的眼楮。
鏡中的自己也同樣做出同步動作。
右手三指即將觸踫到右眼。
只有一兩厘米的位置。
「鼬!出來吃飯了!怎麼剛睡醒就蹲廁所,不怕血液不流通,腿壞掉嗎!」
門外,黑城大聲的喊叫。
驚醒了恍惚的鼬。
「我這是……不是做夢啊。」
鼬伸手捏捏自己的大腿,疼痛感襲來,掐的都青紫青紫的,這才放手。
踉踉蹌蹌的起身,洗了洗手便推開門。
一瘸一拐的坐在餐桌前。
黑城挑眉看著,老媽子語錄張口就來。
「腿麻了?我跟你說了,不要蹲那麼久,你非要蹲,這不,出事了吧,我跟你說,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我可是過來人,年齡比你大,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你還不相信我。」
「你要是長久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你這腿得廢掉,到時候別說忍者了,蹬三輪收破爛都做不了。」
鼬急忙打住黑城嘮叨的言語。
「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昨天……」
「佐助不是已經……」
「對了!還有父親母親,這什麼情況!」
一向面癱的鼬再也繃不住臉色,焦急的詢問。
黑城面無表情,放好最後一雙筷子,便走到院子門口,道︰「別練了,進來吃飯,佐助,去洗手去!」
半骷髏狀態的斑收回須佐。
開著一階段綠色須佐的止水也同樣收回,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
俊美小生早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豬哥。
佐助嘻嘻哈哈的跑進廁所,隨便沖了兩下手後,便和眾人一起入座。
「我開動了!」
佐助稚女敕的聲音想起,隨後拿著筷子,瞪大眼楮看著黑城。
黑城先動筷子隨後是斑,之後佐助便開心的吃了起來。
不是佐助不向先動,實在是昨晚自己因為搶先的問題,被黑城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罰跪在地上,講述了什麼叫做美德與規矩。
斑當時也看不下去,想要替佐助抱不平,之後……
他也和佐助跪的整整齊齊。
止水上了,止水跪了,頭腫的老高一個包。
富岳上了,富岳跪了,美琴上了,美琴面壁了。
一家人整整齊齊的,除開一臉茫然,面壁思過的美琴外。
斑,富岳,止水,佐助四人,從大到小挨個跪的整整齊齊,頭低的死死的,听黑城講述了一個多小時的規矩。
斑听到一半時,想要反抗來著,可惜打不過黑城,最後老老實實的胳膊纏著吊帶,跪在地上默不出聲。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記得帶土他……」
鼬沒有吃飯,只是看著眾人,詢問著。
黑城咬著筷子,用眼神示意斑。
然而斑堂堂兩大木葉創始人之一的存在,怎麼可能親自動手,所以咳嗽了一聲,便繼續吃菜。
止水听見咳嗽,顫抖了一下,心虛的看著鼬,最後埋頭吃著碗里的米飯,一口菜都沒動。
「說啊!」鼬忍不住說道。
佐助笑嘻嘻的抬起頭,對著鼬道︰「哥哥你太笨了,是幻術哦,這你都沒發現,果然帶土哥哥說的對,你是個笨蛋。」
幻術……
幻術啊……
難怪,如果是幻術的話,目前來看……
鼬咸魚的雙眼看著埋頭苦吃的止水。
止水感受到視線,冷汗唰唰的直流,別過頭,端著空碗,背對著鼬,碗里沒有一厘米,但依舊做著扒拉米飯的舉動,喝著空氣。
鼬看向黑城。
「咳咳,我吃飽了,你們收拾,我先睡一會,人老了,上年紀了,習慣了。」黑城撂下碗筷跑進房間。
鼬轉頭看向斑。
斑嘴角一抽,夾著菜的手定格在空中,隨後放下筷子,起身。
「咳咳,我也吃飽了,你們收拾,佐助,走,跟叔叔洗澡去,玩了一早上了,出了一身汗,咱泡溫泉去。」
佐助抬起腦袋,放下手中空空如也的小碗,拍拍肚子起身,牽著斑的手就走進了澡堂。
鼬死魚眼只能看著僵持的止水。
「前輩,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