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與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看著夕日的摯友,如今變成這幅垂垂老人的模樣。
柱間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最後,還是斑開了口,他發覺出了不同。
「你這個樣子……穢土轉生嗎。」
因為見面時的激動,斑沒有注意到,這時冷靜下來,才發覺,自己的摯友,並沒有復活,只不過是半死罷了。
「奧,沒錯,確實是這個樣,沒有實體的感覺,不怎麼樣。」
柱間揮舞手臂,給斑展示穢土身軀。
復雜的看著柱間,斑嘆口氣,坐回椅子上。
「唉……」
柱間走上去,輕輕拍拍斑的肩膀。
「斑,那一戰……你不是?」
斑嘲諷的笑笑。
「我不是死了嗎?呵呵。」
隨後低下頭,娓娓道來。
「沒錯,那一戰,我確實是快要死去,但,我抗了下來。」
「還記得我咬你的那一口嗎。」
柱間可不會忘記,原以為斑有什麼癖好……
好好的打架,突然咬人,這特麼不是瘋狗嗎。
「那一口,我得到了你的細胞組織,隨後戰敗時,故意假死。」
斑抬頭,獨眼看著柱間。
「死後,在墓里,我制造影分身,代替我躺在那墓里,而我,因為重傷,在無力戰斗。」
「有了你的細胞,我終究是開啟了輪回眼。」
柱間打斷斑的發言。
「你先等等,輪回眼,就那個嗎?」
柱間回頭,指著看戲二人組中的黑城。
「呃,跟我有什麼關系。」
被點名的黑城,開啟輪回眼,無辜的眨麼眨麼眼楮。
「……輪回眼這麼不值錢嗎,誰都能開?」
先是帶土,後是這個小女圭女圭,斑真心覺得,自己費盡心機,搞得身體重創才開啟的輪回眼。
簡直是一文不值。
「嘛,別和我比,若不是我,這世界上可沒有輪回眼,甚至是查克拉。」
黑城听出來斑的嘲諷,回話並且反懟回去。
斑只當做這孩子精神不正常,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並未當真。
「你這麼費盡心機,想要做什麼,我已是逝去之人,沒必要和我隱瞞。」
柱間很想知道,自己的摯友,設了這麼大一個局,到底圖什麼?
開了輪回眼,完事還沒怎麼用,就快嗝屁……好像斑眼楮上是寫輪眼吧?沒見輪回眼啊。
斑沒說話,看著摯友嚴肅的面孔,緊盯柱間充滿求知欲的雙眼。
最後,呼出一口氣,開口道。
「還記得,創立村子的目的嗎。」
柱間有點懵,但還是回答道︰「為了不讓人們受到戰火的洗禮,保護我們守護的人們,創造沒有戰爭的國家。」
斑嘲諷一笑道︰「對,戰爭,沒有戰爭。」
指了指帶土,斑問道︰「沒有戰爭,他這傷是怎麼來的?」
吃瓜帶土模模自己的臉,郁悶的放下手。
「傷?」柱間在實驗室穢土轉生,所以見過帶土,從那時到現在,帶土沒有發生過什麼變化。
何談傷痕之說?
至于皺紋,有的人有胎記,也一樣。
「你死後,忍界再度爆發戰爭,第二次忍界大戰。」
「結束後,沒幾年,又是第三次大戰。」
「呵,當初我就說,不要給那些人喘息的機會,直接統一忍界,這才能換來真正的和平。」
斑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的擠兌柱間。
柱間有些沉默,但還是開口辯解︰「統一忍界,會血流成河的。」
斑卻憤怒了︰「那你選擇的後果呢?二戰三戰死亡的人數,早就超過了一站時全部的人數。」
「這就是你做的選擇,這就是你該承擔的後果!」
這話有點歪理,但並不無道理。
若是柱間當年能統一忍界,那根本不可能有村子之間的戰爭。
更不會戰爭到,連剛出學校的學生,都要趕赴戰場。
「好了,不用爭了,有事先辦了再說,斑,你不是想統一忍界嗎?可以,我可以滿足你,但是,你得歸順與我。」
黑城就見不得這種磨磨唧唧的回憶殺。
不耐煩的開口。
斑冷笑一聲︰「一個小女圭女圭,也敢在老夫面前猖狂,是我斑的名聲不在如以往了嗎?」
「讓我臣服?呵呵呵。」
黑城知道,斑這種人,心高氣傲,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服氣他,就像是柱間一樣。
「輝夜,做準備,干正事了。」
招呼聲輝夜,右手一股無形的引力,禁錮住柱間。
「嗯?這是干什麼?」柱間知道黑城不會害自己,所以並未抵抗。
「嘛,怕你跑了,釋放一次,還是有點消耗,省著點用比較好。」
黑城神色嚴肅,這是他第一次使用,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啪!
雙掌合十,五指交叉,緊緊握住。
輝夜緊忙將自己的雙手,覆蓋在黑城的後背上,身體內的查克拉,與黑城的查克拉同宗同源。
在掌心接觸到黑城後背時,兩種查克拉產生了鏈接。
不分彼此,互相流動。
「外道輪回天生之術!」
嗡!
一股聲響發出。
大地開始顫抖,黑城的查克拉開始飛快的消耗。
砰!
大地碎裂,一具巨大的閻王頭,從地底探出。
幽神且威嚴的雙瞳,長相怪異卻令人恐懼的面孔。
閻王仿佛有意識死的,雙瞳掃視場地,最後鎖定在柱間身上。
「……這是!」
斑握緊拳頭,看著閻王。
閻王突然張開嘴,拉開的距離,足有兩米之高。
從中,一道幽藍色的模糊人影漸漸走出。
一步一步的朝著柱間走去。
全力施展術的黑城,看著這一幕有點奇異。
【嗯?還能這麼復活?】
【不應該是直接身上冒火,然後復活嗎?】
【還有靈魂?】
【……對了,羽衣這貨。】
感受到查克拉的縮水,黑城恨不得把羽衣從地底拉出來打一頓。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用一直消耗,一次性縮水,可比持續性的來的舒坦多。
模糊身影漸漸走到柱間面前,在柱間驚異的面孔下,緩緩融入其身體內。
「呃……呼!」
控制柱間的引力消散。
渾身開始冒起火焰,那是靈魂之火。
嗖!
閻王做完這一切,返回土里,地面的裂縫也恢復如初,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黑城和輝夜疲憊的松開手。
柱間身上的火焰開始不斷燃燒。
越燒越旺越燒越旺。
那是靈魂之火。
柱間面孔上的裂痕一絲絲消散,最後光滑如初。
戰甲有同樣如此。
柱間閉上眼楮。
幾秒後,靈魂之火熄滅。
睜開雙眼,柱間的瞳孔,已然變回常人。
「我……」捏捏雙手,感受到跳動的心髒,以及血液流動的感覺,呼吸著並不新鮮的空氣,充斥在肺部的感覺。
「復活了!」
斑捏緊椅子扶手,咬牙切齒的替柱間說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