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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章 奸賊之死 三

曹致新等三人,對張參謀的話沒有表態,看起來一副顧慮重重的樣子,似乎是在衡量這件事的得失。

「我大致了解過一些你們的情況,都是原山城政府軍統局忠義救國軍的游擊隊骨干,不但受到過專業的軍事教育,還有很豐富的實戰經驗,能夠選擇四明山作為根據地,眼光確實很有戰略性。」

「華夏有句話叫做良禽擇木而棲,李仕群此人不知道感恩,對帝國和金陵政府心懷不軌,意圖在四明山組建割據勢力,眼下事情已經敗露,你們跟著他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與大日本帝國合作,才是最好的出路。」城田少佐笑著說道。

城田少佐話里的意思是,這件事只追究首惡,其余的人不會遭受牽連,導致什麼嚴重的後果,也符合天狼星對局面的評判。

不管是日本人還是汪偽政府,都需要蘇省繼續保持穩定,因此,即便殺了李仕群,也不會對特工總部、調查統計部、省保安司令部還有省政府,他的那些下屬們大開殺戒,這不符合日偽的根本利益。

特工總部和調查統計部兩個部門,雖然是相互補充的,可調查統計部也有自己的部分武裝力量,兩邊加起來有七八千名特務!

而蘇省的保安軍呢?經過李仕群為了積蓄實力而采取的瘋狂擴編,目前達到了幾萬人的規模,這些可都是拿槍的危險力量。

一旦這些武裝因為害怕遭到日偽的懲戒而發生暴亂,整個蘇省都會遭受一場大浩劫,還連累日本和汪偽政府的名聲受到強烈打擊,其結果是日偽根本無法承受的,有失控的危險。

日偽方面自己也清楚,大部分人都是不願意跟著李仕群瞎折騰的,他能夠掌握的力量很有限,以後還需要這些人繼續為日偽服務。

「既然少佐閣下知道了四明山的事情,我們也想知道,皇軍和金陵政府的汪主席,會怎麼處罰我們?說起來,我們也算是直接的策劃者和執行者,沒那麼容易放過我們吧?」曹致新問道。

「處罰?不,你想錯了,皇軍很欣賞你們的能力,既然選擇為金陵政府效力,只會受到重用,沒有什麼處罰!這件事是李仕群自己搞出來的,皇軍沒有牽連的意思,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新來的高官和省保安司令,會繼續對你們留任,依然是高官厚祿。」

「我需要你們把李仕群在四明山的布置,從頭到尾向我解說清楚,並且在書面材料上簽字,不用你們站出來指認李仕群,這份材料是要送到東京給軍部高層看的,隨後你們照常工作就是。但是注意,沒有對李仕群采取措施之前,一個字都不準泄露。」城田少佐說道。

話說到這個地步,三人也不能再繼續演戲了,如果演得太過火了,可能會起到負面效果。于是,經歷一個多小時的問答,隨後簽字畫押,一份足以讓李仕群致命的交代材料就完成了。

這次梅機關是不把李仕群弄死不算完!

在這份材料里,其實大部分內容都是城田少佐的意思,里面不單純是李仕群派人勘查浙省四明山地區,選擇了秘密營地的駐扎地點,並且囤積物資和積蓄財力,準備拉著保安軍的部分力量,到四明山地區搞軍事割據的事情。

還有李仕群對大日本帝國不滿,宣揚皇軍是侵略者,金陵政府是日本的傀儡,並且透露出日汪密約的相關內容,甚至打算與山城政府和地下黨接觸,共同營造四明山新環境的言論。

總而言之一句話,給李仕群塑造的新形象,就是一個反對大日本帝國和金陵政府,想要搞武力對抗的野心家。

二十日的上午,許睿陽接到了吳婭清的電話,她用密語通知,梅機關拿到了證據,大魚已經上鉤了。

晚上,許睿陽到派遣軍總司令部的將官俱樂部,參加了總司令部為大木繁舉辦的歡送宴會,也是大野廣一的歡迎宴會。

「看來梅機關有了很大的進展,柴山兼四郎剛才告訴我,明天上午,他會和我一起坐飛機去東京,並且要我保密,他是專程向軍部高層匯報李仕群的問題。」大木繁私下對許睿陽說道。

這家伙還真是急不可耐,剛拿到證據就要去東京匯報,大概是這段時間,忍耐的很辛苦!

「柴山將軍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向高層進行匯報的,他一旦行動了,結果就不會有什麼意外,看來,李仕群這次是死定了。可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這麼機密的事情告訴您呢?」許睿陽說道。

「一點也不奇怪,梅機關只是戰略特務機關,自身並沒有執行的能力,處理李仕群的行動,肯定還是交給憲兵隊來負責。我是東京憲兵司令部的司令官,對我保密沒有意義,等需要我下達指令的時候,會引起我的反感。」

「但你也要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梅機關的機關長,金陵政府的最高軍事顧問,用不了多久也會換人的。」

「李仕群對清鄉工作的貢獻很大,取得了極大的成績,深得俊六總司令官的信賴和器重,之所以落到現在的地步,也有柴山兼四郎苦苦相逼的問題,總司令官怎麼可能把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大木繁笑著說道。

「以柴山兼四郎將軍的性格,怕是不會把這件事,提前通知俊六總司令官吧?」許睿陽忽然心中一動。

「那是當然的,他擔心總司令官知道這件事,會橫加干涉,畢竟在軍部的影響力,他距離總司令官有著太大的距離,只有得到軍部高層的支持,他才會和總司令官談這件事。」大木繁說道。

「將軍閣下,等會宴會結束後,請您賞臉到屬下家里喝杯茶繼續聊聊,您這次離開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再見面,我真是舍不得您走。」許睿陽說道。

「當然,這種宴會就是個形式,待著沒有多大意思,你打電話讓家里做點吃的,我們再喝兩杯。」大木繁笑著說道。

他明白許睿陽的意思,這次回日本任職,這位深受自己支持的憲兵隊嫡系,肯定會有豐厚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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