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這麼多年,一顆心髒還有這麼濃郁的力量。」
身體愈發炙熱,讓的流木有些淨空起來,急忙不迭的罵道。
「呼」
流木一扯黑袍的領口,通紅的脖子一直向胸部延伸下去,難忍的灼熱使得他張大嘴巴,一口口呼出一團團白霧。
「嗯?」
原本還處在對峙狀態的慶歷和王天二人見到流木的面色之後,皆是一驚,不明白流木為何會忽然如此異常。
呲啦
而就在此時,流木再也難忍胸膛前面的干燥,一對異瞳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對火紅的瞳孔。
越來越多的熱氣在流木臉上出現,鼻息之下,一團團白霧噴薄而出,伴隨著呲啦一聲,流木直接撕扯開黑袍,露出通紅的上半身。
鼓動
周清在身後也是慌張無比,忍不住向後退了數步。
身前的慶歷見到流木忽然撕扯開衣服之後,瞳孔驟縮,尤其是見到流木胸前不斷跳動的古將軍之心,瞳孔中的怒吼更是勝了許多。
這原本是屬于自己的東西,現在卻被眼前的雜碎所奪取。
想到此處,慶歷作為荒城年輕一輩第一人,感受到了莫大的恥辱,猛一聲暴吼,一對虎爪形狀的手,狠狠地在前方虛空一抓。
而其腳下也是陡然間發力,狠狠一踏地面,身後的怨靈陡然浮現,怨之力大漲,其身體忽然一動,就連速度都是驟然暴增,一對怨毒的瞳孔死死地盯著流木。
轟!
粉碎爪!
慶歷高高躍起,陡然暴增的速度,使得慶歷這一擊顯得極為凶悍,而隨著他心中怒火中燒,這原本就凶悍無比的攻勢,展現出更為凌厲的一面。
反觀流木,原本體內奔涌而出的熱浪一陣陣四溢在空氣中,使得周圍空氣都變得扭曲。
「給我去死!」
慶歷一聲好喝,五爪自上而下,劃破空氣,帶著凶猛的怨之力掃向流木的胸前。
身前驟然先來的狂猛驚奇,也是被流木所察覺到,臉龐漲紅的他,竟然是忽然的一個側身,同時雙拳陡然一握,攜著熱浪的怨之力,直接在全面噴涌而出。
石拳!
原本石拳的全面應該是包裹的銀芒,此時,體內熱源不斷外涌,赤芒大盛,直接是掩蓋了這銀芒的光華。
強悍的熱浪,在流木的手臂上匯聚,最後,在流木口中又噴出一團熱霧氣之後,全部對著慶歷的攻擊轟擊了出去。
!
巨大的轟鳴聲,在這片區域響起,地面陡然坍塌,碎裂的地磚,在強悍的壓力下震得飛起,而空中兩道狂猛的氣勢對踫,使得碎石竟是猶如靜止在空中。
啪!
然而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碎石便是在兩股力量的對撞下達到了極限,一聲清脆的聲音,浮在空中的碎石盡數碎裂,化作齏粉。
「噗嗤」
手臂上傳來的巨大力量,讓的流木瞬間倒射而出,一口鮮血也是礦噴出來。
!
流木身形極為狼狽,一聲轟響重重地砸在地上,又是一股難以壓抑的痛楚從
胸腔傳來,噗嗤一聲,再次吐了一口鮮紅。
嘶
血液噴在地上,升起一團白霧,散出炙熱的溫度,由此可見,流木體內的溫度究竟有多高。
流木雖然模樣極為狼狽。可是他在古將軍之心的力量加持下,原本凶狠凌然的慶歷,也是被轟擊的在空中轉了數圈,最後如出一轍的重重地砸在了地面的石磚上。
轟!
他的後背狠狠地落在地上,地面一道道裂痕蔓延開來,自欺背後猶如蜘蛛網一般,向下凹陷了半個膝蓋深淺。
可是即便如此,流木身受重傷,可使其面色卻是依舊火熱,一對瞳孔猶如火焰炯炯,體內源源不斷的熱量,讓他完全感受不到痛楚。
他咬著牙,強忍著體內的灼熱,用力的站起身來,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跡,抬頭望向慶歷所在位置。
「雜碎!」
慶歷陡然一抬手,一道怨毒的聲音自凹坑里傳出,啪的一聲,伸手抓住一塊凸起的岩石,支撐著身子,緩緩坐起來。
「王天,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就在這時,慶歷再也不敢輕視流木了,對著一旁冷眼旁觀的王天呵斥道。
如今,流木顯然是觸發了古將軍之心中的力量,這才使得他有了對抗自己的力量,雖然知曉這種突如其來的力量,在事後會有極大的反噬,可眼下他們似乎並不能堅持得到那個時候。
慶歷也是殺伐果斷之人,臉面頭目這種東西,與性命比起來完全是微不足道的。
這一點,任何人都是深知不易的。
而作為荒城第一人的他,對這一點,更是深信不疑。
因此,見到自己幾乎是最強一擊,都難以喊道流木分毫之後,慶歷再也不會選擇孤身對戰流木了。
他要和王天一起,一直耗到流木的身體垮掉!
從先前的情況,其實不難看出來,以流木目前的身體完全不可能受得了這樣強悍的力量,因此,他只要和王天一直拖住流木。
等到流木的是身體到達極限之後,他的潰敗就是水到渠成的。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和王天能抵御住流木接下來的攻勢,因為,不難察覺出來,此時的流木體內所能操控的力量即將飽和。
接下來的時間,或許被壓制的就是他和王天了!
慶歷一口怒啐,血痰啪的一聲落在岩石上面,
同時,眼中一抹難以察覺的陰翳一閃而過,然後對著王天微微一點頭。
「終于想到我了。」
王天似乎不以為意,一聲冷笑道。
先前慶歷自以為是,見到流木奪得了古將軍之心,完全是忘卻了自己,自大的慶歷以為自己九品銀靈士的實力,就能輕易的碾壓流木多會東西。
卻不想到會有這樣的異變,這在王天的心里可是極為不爽。
見到王天的表情,慶歷眉頭微皺。
先前所想,一切都是依靠自己和王天一心齊力,才能實現拖住流木。
此時若是,王天想要借刀殺人,讓自己先去消耗流木,自己白死不說,最後極有可能連古將軍之心都會落在其手中。
慶歷面色陰
沉了幾分,望著流木死死盯住自己的模樣,一股心悸陡然在心中升騰。
「不過,你與這流木比起來,我更狠你!」
就在慶歷心中思索怎麼解決眼前的情形的時候,王天忽然話鋒一轉,僅剩的一只手臂陡然抬起來,指著流木的位置,寒聲道。
「你來試試!」
流木忍住身上的灼熱,向著王天的位置勾勾手。
其實,在流木心底同樣是明白眼前局勢的不秒,且不說,隨著時間推移,不斷有人進入這片區域。
因為他拿走了古將軍之心,墨池上空的壓制也變弱了許多,一些金靈士的強者也開始躍躍欲試。
若是真的等到荒城和王氏的人進入這里,那麼可就不秒了。
另外,更有一點,那便是,流木已經隱隱地覺得意識開始淡薄,神識對于體內磅礡的熱浪掌控愈發困難。
「若是真的等到身體到達極限,那麼真的就要交待在這里了。」
流木看著身前面色逐漸凶狠的二人,心中沉吟道。
「清兒姐,看好墨池方向,防止有人偷襲,我盡快解決他們。」
回身對著愣在原地的周清,流木低聲道。
望著身前渾身通紅的被熱浪烘烤的極為狼狽的流木,周清俏臉微變。
半晌,她還想拒絕,可是忽然見到流木微張的嘴唇中吐出一團灼熱的熱氣之後,艱難的點了點頭。
望著周清珍重的點了點頭之後,流木也是忍住痛苦,在連拍上面擠出一抹微笑。
「嗯」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而在墨池外面的一處古樹上面,一道身形邋遢的身影卻是站定了許久。
墨池外圍,人聲鼎沸,圍觀的眾人,不少因為神識比較弱,無法進入其中,只能在外面為身處墨池的同伴,加油喝彩。
每當有人突破墨池之後,墨池外圍便是出現一陣陣呼喝聲。
不知不覺,三方陣營的青年才俊盡數進入了其中,而突破墨池也成為了三方暗中的較量。
其中,荒城人員最為齊全,加上荒城人實力本就強悍,因此,深入墨池和突破墨池的人數最多,而王氏緊隨第二,即便王氏還沒有人完全突破墨池。
可是,在墨池後半段不少人還是認出了,佔有大多數的便是王氏。
而墨池中人數最少的便是周氏,一來,是因為周氏進入地宮的人本就少,二來便是因為先前被王氏圍剿,所剩的銀靈士的人本就不多,加上傷痕累累,墨池中極少能堅持到後半段。
王賀面色凝重,看著墨池中的情況。
反倒是一旁的蔡乾,見到王賀之後,也沒有再出手逼迫,反而輕拂下巴的胡須,眼神中少有幾分滿意。
就在這時,站在樹上的身影,一拉腰間的酒葫蘆,猛灌了一口。
一身看上去十分髒的袍子顯得老頭很是惹人嫌棄,不過,他並不在意。
望著墨池後方,戰圈逐漸白熱化,他終于說了一句話。
「小子,也快到極限了」
這時,才發現,這老頭,竟就是流木進入地宮所要尋找的邋遢老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