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年紀,就能有這樣的神識,而戰力也是如此驚人,若是日後長成,那還了得。」
慶歷的聲音冰冷刺耳。
「真是恐怖的天賦啊!」
而在這時,荒城的人見到流木這番強勢的突破出了墨池的範圍,都是不由的在心中羨慕的嘆息。
在流木之後,身形稍顯狼狽的慶歷,踉蹌的進入了水晶棺的範圍之後,望著周圍羨慕的嘆息聲,不由得目光赤紅,盯著身前的少年,眼中的狠毒之色,讓人心悸。
原本這些贊賞和嘆息本應該是屬于他的,同樣在年輕時候,修煉天賦卓絕,可是偏偏遇到了更為驚艷的流木,這使得他的天賦不禁有些黯然失色。
他面露狠色,握了握拳頭,感受到周圍消失的威壓,嘴角忽然浮現一抹陰翳的笑容。
抬起手指向流木,冷聲道。
「今日,你必須死!」
而還沉浸在即將突破中的流木,也是察覺到身邊忽然浮現的一抹殺意,面色一冷。
雙拳一握,拳面上剛剛修復好的縛金護手閃著微弱的流光。
咻咻
就在二人對峙之時,擊倒狼狽的身影幾個翻滾,倉促的翻到在地上,微微抬起頭,艱難的抬起頭。
這些人眼神中先是一陣釋然,隨後,便是察覺到身前二人身上的殺意,面色皆是一凜。
流木眉頭微皺。
這些人他雖然不認識,可是當他看向這些人的時候,都是從其身上察覺到他們對慶歷的尊敬,當即心中認定,這必定是與慶歷一伙來自荒城。
果不其然,流木還在暗暗戒備的時候,慶歷單手一揮,直接召喚他們涌向流木,似要將其撕碎。
「殺了他!」
這些人聞言,一掃臉上的狼狽之色,體內氣勢全數爆發出來,撲向流木所在的位置。
而就在慶歷的聲音還未落地,流木的身形已經率先一步消失在原地,下一瞬間,便是出現在距離他最近的一名中年人身邊。
那人眼中微微疑惑,顯然還沒發現流木為何忽然會消失不見。
在其身邊的同伴,卻是急忙的張開嘴,想要提醒那人,防備背後,只是,這提醒來的終究是慢了些。
流木殺伐果斷,手臂高舉過那人頭頂,嘴角閃過一抹猶如死神般的陰冷笑容。
拇指一並,手刀在空中赫然成型,看似模樣極為凌厲,縛金護手上面也是包裹著濃郁的怨之力,極力的回應流木的需求。
一擊必殺!
呲啦!
手刀自那人脖頸斜上方劃過,鋒利的五指猶如刀鋒鋒利無比,一聲血肉剝離的撕拉聲,一顆圓滾的腦袋應聲落在地面,滾了數十圈最後撞在水晶棺上才停下來。
咚!
腦袋應聲而止,整齊的切割使得血肉面剝離的極為光滑利索,而在那腦袋上的臉龐,還顯露著無盡的疑惑。
直到自己死亡,他都沒有從那疑惑的神色里恢復過來。
在場的人臉色慘白,本以為流木年紀不大,戰斗意識不會如此驚人,卻沒想到他竟然這般殺伐果斷,雷霆手段讓這些人無比心悸,
啪!
而在此時,流木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一腳踏向地面,腳下磚石碎裂,掀起一陣碎石。
霎時間,流木的身體再次模糊不見在眾人的視線中。
圍在水晶棺周圍的人面色一沉,見到再次消失不見的流木,全部都是行動了起來。
這幾人顯然都是熟人,見到流木消失不見之後,直接背靠背,各人手中憑空出現各自的武器,極有組織的戒備其流木,生怕他再次從背後偷襲。
咚!
突然,一聲巨響再次從這里傳出,背靠背的幾人目不轉楮的看著各自的前方,生怕流木忽然出現。
可是轉念一想,既然爆炸聲已經響起,為何自己背後的人沒事,而自己面前也沒有任何動靜。
流木去哪了?!
幾人心中閃過一同的疑惑。
哼!
而在不遠處,慶歷一聲冷哼。
在其上方,一道身影以一個高高躍起力劈華山的姿勢落下,這人赫然是先前消失在眾人視野中的流木。
流木面露狠色,一拳未得逞,他並沒有就此放棄,雙腿一屈,重重的再次踩在慶歷擋在身前的手臂。
緊接著,借助慶歷手臂上面的力量,右拳猛地後拉,橫掃過空氣,直奔慶歷的胸膛。
「自以為是。」
慶歷冷艷不屑道。
先前流木忽然消失不見,荒城熟人急忙貼身戒備,使得流木已經失去了第一時間偷襲的機會。
不過,這也正是中了流木的下懷,顯然,先前自己雷霆手段擊殺一人,已經讓這些人完全忘記流木就是一個三品銀靈士的事實。
他們只是沉寂在流木無比利索的少人手段中,完全忘卻自己一行人的實力都是在八品實力之上。
就算流木再次偷襲,只要他們稍有警惕,他根本不可能再有先前那般利索的斬殺機會。
只是,這些人都忽略了這一點!
也正因為這樣,流木才注意到慶歷一身負手而立,冰冷的看著自己。
當即,他心中一有念頭,不如突出奇招,直接偷襲孤身一人,自傲無比的慶歷,若是能有機會將其斬殺,相信對于荒城人的打擊絕對是巨大的。
慶歷自然也是明白流木心中所想,不屑的冷笑。
見到流木急速掃過的拳頭,凌厲的拳風呼嘯而過,就連空氣都發出刺痛耳膜的音爆,再瞧拳面淡淡的銀芒,包裹住整個拳面,其中爆炸般的力量竟讓慶歷有些心驚。
一聲低吼,慶歷眼中的拳頭逐漸變大,他的臉色也逐漸冰冷。
因為在這一瞬間,他的身體居然不受控制了!
轟!
拳頭重重地落在了慶歷的胸膛,慶歷面色陡然蒼白了一分,緊接著一口鮮血就從其口中噴出,鮮紅的血液噴薄在空中,使得這空氣中散出淡淡地血腥味。
唔!
慶歷用力的按住嘴,極力的阻止喉嚨中那股腥甜繼續上涌,同時,眼中的怨毒逐漸濃郁。
呵呵!
就在慶歷身體完全的受到了流木拳頭上爆炸般的力量時候,流木的嘴角再次傾斜。
不好!還有暗勁!
慶歷的身體即將倒飛出去,他本以為流木的攻勢已經結束,余光撇向流木的時候,察覺到其喂養的嘴角,心中一聲驚呼。
砰!
慶歷的弓著背,身
體搖顫的更為劇烈,緊隨著踫的一聲,原本弓著的後背猛地一凸出來,驚人的弧線,讓心絞心一痛。
噗嗤!
鮮血自慶歷的手掌中噴出,映的整個手背都是鮮紅,而其眼球也是猛然凸出來,一抹難以的震驚在其臉上浮現。
他小視眼前的這個少年!
墨池之外,無數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吐血軟倒在地的慶歷,作為同輩人,不少人都是清楚慶歷的戰力。
荒城眾人更是極為明白,在年輕一輩任重,幾乎沒有人能壓之一籌,可以說是難有對手。
而然現在,卻僅僅在與流木的一個照面只見,便是被打的奄奄一息,即便流木有偷襲的先招,可慶歷實力高出流木的可不是一個境界。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簡直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不遠處,雲冰頓在原地,心頭閃過一抹雜味。
在心底,她一直認為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銀靈士,加上流木在面對施枯的時候所使用的縛金護手,也只是四品魔紋,讓她更加對流木的興趣漸減。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做到了將施枯斬殺,而在面對帝靈和慶歷陰招的時候,流木先後從容破解,此時,甚至重傷了慶歷。
她再也不敢對這個少年再有輕視之心。
現實告訴她,流木與她的修煉天賦差距,並沒有如她想象中的那樣是一片鴻溝,反而是可以丈量的五指。
或許,流木有了和她一樣的修煉資源,一樣的修煉年紀,超越自己都是舉手投足之間。
將來,若有機會,必要將其招在中元城中的勢力當中,決不能讓他進入血魔城。
彎彎的柳眉輕皺了皺,旋即舒展開來,雲冰在心中有些無奈的想道。
而身處墨池中的周清自然也是將這一變故盡數落在眼中,在極力抵擋墨池中的怨之力風暴之後,她俏麗的臉頰上,同樣布滿著不可置信。
微微張開的紅潤小口,宣示著其內心的震驚。
半晌後,緩緩回過神來,流木修長白哲的玉頸上泛著點點紅潤的顏色,輕聲喃喃︰「我與他的距離又拉開了」
「流木,先奪了古將軍之心,不要再與其糾纏。」
遠處王賀,最先恢復冷靜,高聲一呼。
而在其對面的蔡乾也是察覺到了王賀的意圖,焦急的呼喝聲同時傳出,道︰「不要管了,攔住他,先奪古將軍之心。」
接著還愣在原地的數道身影一起沖了出來,這些人渾身都是縈繞著怨之力,臉上也是凶狠無比。
流木一甩手臂,幾個跳躍離開了原來的位置,身形還沒站穩,又是猛踏地面,撲向水晶棺的位置。
一人長短的水晶棺頓時被幾人團團圍住,這個時候,身後的墨池中又有幾道身影踉蹌跑出。
幾乎在同一時間,他們都是不顧先前的墨池中的狼狽,一同探手,向水晶棺模去!
砰!
足有數十只手,探出,一同按在了水晶棺上!
當然,不少人本身攜裹氣勢,猛沖過去,那模樣絲毫不比金階武技的威力地!
!
就在這時,水晶棺面對如此多人的沖擊,慢慢地龜裂開來,而後砰的一聲碎裂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