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流木身體直接前伏,戰斗姿態盡顯。
半個時辰後,流木腳下踩著閃烈馬的尸體,臉上盡顯欣喜。
閃烈馬雖然動作迅速,可是面對流木的時候顯然是十分掉以輕心,一個二品銀靈士能有怎樣的戰力。
因此,當流木悄然靠近的時候,閃烈馬竟沒有任何的警惕神色。
直到他走到自己的身邊,一記石拳直接轟在了前蹄關節上,閃烈馬這才反應過來。
只是,這時候發現危險已經晚了,流木年紀不打,然而戰斗經驗卻很是豐富,知曉這般情況必須要趁勝追擊。
當即,血液抽離身體,又是一記尸爆直接將閃烈馬擊倒在血泊之中。
自始自終,閃烈馬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就這樣在流木這個看不上眼的小人物手中,栽了跟頭。
其實倒也不是閃烈馬不想逃跑,而是因為,流木眼尖知曉其行動迅速,若是一擊不成,勢必會讓其逃月兌。
因此,在醞釀第一次‘石拳’的時候,並沒有對準它的心髒部位,反而是對著其最為關鍵的前肢轟擊過去。
當閃烈馬反應過來的時候,剛想發力卻發現前肢的關節已經粉碎,完全不能動彈,這一返利直接是栽了跟。
而流木見狀則是一聲冷笑,又是追上一擊,直接奪取了這畜生的性命。
誰會想到,這樣一匹寶駒會是這樣死去!
多少人眼饞閃烈馬想要將其捕獲,最後都是因為其迅捷的速度安然逃月兌,卻不想最後死在了流木的手中。
嗡
一道金光在流木的腳邊閃動,閃烈馬的尸體發出刺眼的光芒,漸漸地這光芒包裹住了閃烈馬的整個尸體,這光芒似乎是要將閃烈馬吞沒。
騰
流木神色驟變,幾步跳躍離開了閃烈馬的尸體,遠遠的查看起來。
只見,閃烈馬的尸體光芒大盛,空氣之中的怨之力化作一道道流光注入其中,光芒閃耀間,流木竟是覺得這尸體的大小在變化。
果不其然,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原本有三個流木身體大小的光亮逐漸濃縮成了兩只拳頭大小的光點。
一只是金色符文,正是流木先前見過的,在擊殺尸衛的時候,會浮現的神秘怨之力符文,而另一只,形狀怪異,宛如月牙模樣,其材質也是陌生,流木似乎從未見過。
光芒減弱,月牙模樣的東西暗淡至沒有一絲光亮,只有一旁的符文還在微微閃爍。
流木微皺眉,眼神中盡是詫異。
「這東西有些怪異,不知有何用處。」
心中略微沉吟。
撿起月牙配飾,把玩半天最後將其收進懷中。
心想這種東西多半是要依靠機遇,只能日後離開天明城讓王賀那樣有些見識的人看一看,才能知曉用處。
說著,流木再次將視線落在金色的符文上面。
距離上次突破不足半月,原本依照正常的修煉速度,流木本可以在半月內可以突破,可當時荒城和王氏叛亂的風波漸起,他不想在亂世中沒有自保之力,這才依靠凌元草強行突破。
也因此,流木在突破至銀靈士二品之後,氣海中的盈余的怨之力還有很多,加上之前一番激烈的戰斗,重傷之後,似乎突破了體內的極限。
在其氣海中雖然有著諸多黑血雜質,可是其怨之力底蘊卻是又充實了許多。
按照流木心中所想,應該也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再次突破。
只是,在他心中還有一些擔憂。
那便是尸毒!
想到初入銀靈士境界的時候,那般萬蟲噬身的痛苦,流木的心中有些心悸。
本來若是僅僅是在這大境界中突破有尸毒反噬也就罷了,可是在突破二品銀靈士的時候,仍然會有反噬,這讓流木不禁有些害怕。
他先天九靈修煉難度本就異于常人,體內怨之力底蘊也是充實無比,可也因此,尸毒在他體內的反噬程度也是常人的數十倍。
這一點,從金魔和唐小幽就可以看出來,流木實力二品尸毒已經侵蝕至臉龐。
而他們二人實力都已經是銀靈士中上游,反噬也僅僅是比流木稍微嚴重一點,由此可見,先天九靈帶給他的不僅是超乎常人的怨之力底蘊。
更是無比劇烈的反噬!
他遲疑了
「若是吞下這符文,氣海中的怨之力盈滿,那麼突破便勢不可擋,到時候尸毒反噬,自己怕是又要虛弱許久了。」
流木伸手懸在半空中,眼神中盡是猶豫。
「罷了,若是解不了這尸毒,早晚都是死,不如趁著有機會提升實力,增加幾分在這地宮存活的機會。」
懸在空中的手掌猛然緊握,雙眼的瞳孔也是慢慢露出一抹堅定,一掃先前的猶豫之色。
瞻前顧後本就不是流木的性格,此時,遇到這樣的機遇他又怎會輕言放棄!
當即,手臂一伸,便是將符文抓在手中,神識一動,直接將其收入氣海!
嗡!
感受到體內的異動,流木面露苦笑。
「看來,真的是要突破了。」
同時,流木也不再遲疑,回身便是向先前的樹洞跑去。
既然要突破,還是先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防止尸毒反噬,置身險地
就在流木進入樹洞半日後,一道妙曼的身影也是急促的落在了樹洞前面。
那道身影身形慌張,玉足剛一踏地面,便是一個沒站穩,身體幾個踉蹌直接是爬到了地面上。
此人正是消失了一天多的雲冰,此時她狼狽不堪,面容慌張,似乎正被人追趕。
噗!
雲冰還未起身,支起身體的手臂忽然捂住嘴角,一口鮮血從其口中噴出。
同時,她美眸微眯,一抹陰沉之色從其瞳孔中閃出。
目光所落之處,便是其逃竄的身後某處,口中鮮血不斷流出,可她並沒有大聲呼救。
因為她知道,這里除了她就只剩一個傷勢更重的流木了。
「真是可憐,雲冰,沒想到你也有今日。」
果不其然,雲冰死死盯住的方向,忽然傳來一道聲音,緊接著兩道身影飄然落下。
二人服飾怪異,黑色的袍子包裹住整個身體,就連臉龐都是難見模樣,只有兩種冷笑的嘴角顯露出來。
在兩人腰間,一直形狀神秘的腰牌懸掛,血色雲朵包裹一只瞳孔,極為駭人!
「啐!」
雲冰性格孤傲,此番話語落在她耳中更是格外刺耳。
「怎麼,不服氣,堂堂中元城」
前者剛想說話,卻被身邊的人一拉衣袖。
見狀前者也是微微遲疑,雖然收住了要說的話,
可其囂張的語氣卻沒有改變。
「不服氣,給你個和我單挑的機會,如何,哈哈!!!!」
前者顯然知曉雲冰的身體狀況,若是放在平時他自然不敢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現在,猛虎失去了鋒利的爪牙,他又害怕什麼。
雲冰見到那人張狂的模樣,眼中憤憤。
「血魔城的雜碎,只會這些陰邪之道,往日怎不見你這樣囂張!」
雲冰冷笑著看著前者。
「施枯,殺了她吧,帝靈等久了會不開心的。」
前者的身邊,忽然開口說道。
雲冰微微詫異,沒想到這二人中竟還有一名少女,從其音色不難听出,這名少女的年紀並不是很大。
「哼!」
那麼名喚施枯的少年,一聲冷哼。
「帝靈,他算什麼?!抓捕雲冰的任務不放在心上,坐在遠處休息,架子倒是不小!」
「等我殺了這雲冰,回去邀功定要奪了那帝靈的血靈子之位!」
施枯言語張狂,似乎並沒有將少女口中的帝靈放在眼中。
唉
少女聞言,心中一聲輕嘆。
知曉自己是勸不住施枯的,當即也不再多說,目光看向場中的雲冰。
「雲冰,你我並無仇怨,此番局面也都是你我立場不同,再次抱歉了。」
少女言語中竟有些歉意。
雲冰顯然也是沒有想到,先前一直追趕自己的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哼!,你們血魔城做的什麼自己清楚,謀取血煞令為的什麼,想來你也清楚!」
雲冰冷言道。
「看你模樣似乎也不願意為其謀事,為何要進入那等邪惡的組織!」
雲冰看著少女,繼續說道。
見到雲冰的話,少女微微一怔,顯然她的話,也是重擊了自己的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可是腦中忽然浮現一幅畫面,她嘴角微苦,沒有說什麼話,只是搖了搖頭。
「費什麼話,把命叫出來,在底下你就明白為什麼了!」
施枯顯然是個性格暴躁的人,見到二人的談話一言不合,便是暴怒出情緒。
「哼!你可以試試!」
雲冰也不示弱。
即便她現在實力不如全盛狀態,可是若說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也是無稽之談。
因為,先前慌張逃竄道此地,並不是想要依靠流木幫助自己。
而是因為,她倉促外出沒有將嵐冰劍帶出來,這才在遇到血魔城的人時候,吃了大虧。
此時回到此地,為的就是依靠嵐冰劍,翻轉戰局。
她相信,只要施枯口中的帝靈不出手,她絕對有機會再次逃月兌。
「強弩之末,真不知道誰給你的自信。」
施枯冷笑一聲。
雲冰同樣對之一笑,沾有血跡的手掌陡然伸展開,向著不遠處樹洞的位置一抓。
「嵐冰劍!」
口中一聲低喝。
施枯臉色一變,催動怨靈浮現,警惕雲冰的行為。
然而,尷尬的局面卻出現了,雲冰手掌浮在空中數十息,樹洞中黑漆漆一片,安靜無比。
「哈哈!!」
在施枯譏笑聲中,雲冰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嵐冰劍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