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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文明與野蠻(5)

卡特琳娜與貝林斯基二人飛奔于路上,在即將走出街道抵達碼頭之時,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二人停下腳步,觀察阻攔者。那人從馬上下來,其身著藍衣軍服,v字衣領上掛著紅色的領帶,頭戴棕色三角帽,黑色的皮帶從右肩上斜挎下來,在左邊拴連一把十字長劍,右邊腰間的皮帶中則掛著一把燧發手槍。

優吉歐?辛格爾頓在先前,與貝拉米交流過關于卡特琳娜一行人逃跑的可能性,故此在這之前,他們已經在這里等候多時了。

從拿騷內城的街市直通港口,一共有兩條路。貝拉米與優吉歐各守一條,故此這場戰斗是無法避免的了,無論卡特琳娜選哪一條路,都會被堵截。

"糟了!為什麼他們會知道我從這里逃跑!"卡特琳娜呆站在原地,驚恐的盯著眼前的人。

只見那醒目的亞麻色柔軟頭發隨風飄動,一雙碧綠如寶石般的眼楮,以及那如此「奇幻和充滿神秘感」的樣貌,但凡曾經見過優吉歐的人都不會認錯的。

【來者果然是卡特琳娜小姐。看來,你還是不信任我們啊…】少年用冷冷的聲調說到。

【是我又何妨?】卡列妮娜隨即拔出滑膛槍和馬刀 。

【你為什麼知道我會走這里?】她問到。

【貝拉米所畏之事,不過如此嘍…】優吉歐如是說。

【既然你知道我不可能輕易加入你們,為什麼不把我們直接處死,而是要求我們加入你們!】貝林斯基向前一步並憤怒地說到。

【……,哈哈,這話不如不說,因為我只是一個執行者而非決策者,說不定那一天我變成了決策者,也不遲啊?】

【辛格爾頓先生,這麼說來,難不成你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活著出去?】卡特琳娜再次問到。

優吉歐變了臉色,原先神秘的微笑消失了。嚴肅而又疑惑的解釋到。

【不,您誤解我了,卡特琳娜小姐。我不是那種喜歡奪無辜之人性命的人,我只是在阻止你們離開,因為你們是賞金獵人,如果放你們走,共和國的領導者們必然有危險。】

【黃毛小兒說的好听!什麼叫無辜之人?你還配說無辜?你懂什麼叫無辜嗎!該死的海盜!如果你知道我們是無辜之人,就立刻讓開!】貝林斯基憋著的怒火再次釋放,他看不慣任何海盜,在他看來這些野蠻人是不值得信任的。

【哼!警告你們,如果你們當中有人膽敢闖我這一關,必要受到至少80%的天命損耗。】優吉歐拔出了那把十字長劍。

此劍劍身為藍色,護手成十字形,劍柄護手有雕刻精細的藍色薔薇花裝飾,其樣式之奇特堪比斷鋼之劍。概略觀之,非金屬而似冰鑄,通體有凍水冰封的寒氣。

似乎是一把塵封許久的古劍,中世紀?還是古羅馬時代?無從而知。

卡特琳娜倒是開了眼了,第一次見到如此「高級」的寶劍,使得優吉歐在氣勢上已經勝過二人。

不過,貝林斯基並沒有被嚇倒,他自告奮勇,欲與優吉歐劍斗。

【我可以上前與他戰斗,如果敗下陣來,你再去,怎麼樣?】

卡特琳娜向後方望了望,看看後面有沒有追兵,「最好還是能快點結束戰斗,也許追兵要來了…,還是一起上吧!………」。

卡特琳娜所思雖合乎理,但再一想到自己蹩腳的劍術,也不得不信任自己的大副了「…不過,以我的劍術,也只能添麻煩吧?…」,于是回答。

【不要太冒險了,一旦天命減少超過百分之20就馬上回來,我可以隨時給你提供支援。】

貝林斯基點了點頭,隨後拔出劍,走到優吉歐對面,與他對視,然後將劍架在身體中間。

【在下安德烈?伊萬諾維奇?貝林斯基,請多指教!】

貝林斯基一路沖過去,把劍縮在身體右側,向優吉歐刺去,劍鋒在空氣中劃出一到淺藍色的軌跡,劍身閃爍著同樣顏色的光芒。

優吉歐只是很輕松的向左躲過這一擊,這讓貝林斯基撲了個空。

少年可以趁此時機攻擊貝林斯基,但是並沒有,他只是默念「system call.」。

貝林斯

基的刺擊撲空後,便準備與優吉歐陷入一段激烈的「擊劍運動」。

【啊啊啊啊啊啊!】

貝林斯基發動一段突襲,第一擊先從自己的右邊向前一刀半刺半砍的切過去,二人只是劍尖相踫,這一擊被優吉歐向後退一步躲開了。

第二擊,貝林斯基劍指上段,乃攻擊頭部,以橫砍從左至右,優吉歐一邊後退一邊用劍向右橫拍過去,使攻擊偏離軌道。

貝林斯基故技重施,再次從上段橫砍,不過這次是從右至左,優吉歐的防御方式與上一擊相同但方向相反,向左橫著擋過去。

不過由于優吉歐這次的防守用的是「砍」而非「拍」,兩把劍的刀刃卡在了一起。

貝林斯基趁機向前推,希望讓劍直過來刺進優吉歐的身體,但是失敗了。

優吉歐故意不使出全力,配合貝林斯基向後退,直到他的劍就要變斬擊為突刺時,向右移動,並用劍向左順著貝林斯基的劍身向前劃過去。

貝林斯基因此向優吉歐的面前背對著他向前摔過去,但他很快停住了自己並站穩立刻回身,速度很快,並沒有給優吉歐反擊的機會,又再次突襲。

他再次向優吉歐從自己的右方向他橫砍過去,優吉歐再次向後退一步,躲開了這一擊。

「可惡!」連續攻擊失敗使得貝林斯基心里愈發急躁。

卡特琳娜在一旁觀戰,在優吉歐一次後退之後,他的臉剛好完全露出來可以讓人看見,可以看出來他的嘴似乎在輕聲說些什麼,一刻也不停歇。

「他在做什麼………」卡特琳娜滿心疑惑。

貝林斯基並未在乎這一切,他憤怒地再次出擊,這次是一段連續二連擊劍技。

先是從左至右的橫砍,後是從右至左的橫切,攻擊的軌跡在空中閃過,散發藍色光芒。

每次攻擊,都被優吉歐用同樣的劍技擋下來了(水平弧形斬)。這使得貝林斯基只好再次發動新一輪的攻擊………,然後少年再次閃躲和格擋來使貝林斯基對每一次攻擊都荒廢掉。

【可惡!可惡!可惡!】貝林斯基一連胡亂使出一大堆連續劍技,但來來回回也就那幾招。

優吉歐只是一直與他玩著「二人轉」,並不斷躲避和用與其劍技方向相反的劍技攻擊即可化解每次進攻。

卡特琳娜對優吉歐只防守而不進攻的戰術感到奇怪「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這名堂可大了………

優吉歐再次退到了自己之前所站的位置,貝林斯基已經累得筋疲力盡,卻還未傷及少年分毫。

就在這時,在優吉歐周圍的空氣一瞬間不知為何好像變冷了一些,卡特琳娜似乎預感到事情不對,剛要說些什麼。優吉歐突然跳出了安全區,雙手持劍……

【不好!貝林斯基,快回來!】

少女的喊話已經太遲了。

優吉歐把劍刺入地面,念動了一句神聖語。

【E!】

冰柱從優吉歐前往劍所刺的土地上向前快速凍結與移動,從地上瞬間伸出無數薔薇藤蔓把貝林斯基纏住,隨後地面結冰,頃刻之間人花皆為所凍,不得一點動彈。

【貝林斯基!】卡特琳娜掄起馬刀,開始向著優吉歐沖過去。

【可惡!這麼能這樣!】

【放心,他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優吉歐如此說。

【即便如此,我今天也一定要從這里出去!】卡特琳娜對優吉歐發動3次連續的劈砍,劍發出紫光,這是法國劍技「巴士底獄」三連擊,卡特琳娜從未學過這個技能,因此這是她情急之下胡亂意外使出的。

優吉歐往後閃避第一次攻擊,並不斷用劍格擋,在格擋了兩次之後,突然左拳反擊,向卡特琳娜的頭打去。

在他的拳頭即將打過來的時候,卡特琳娜頭迅速向右歪,躲過優吉歐的第一拳。

優吉歐又出右拳,帶著手中劍的十字護手一同打過來。

卡特琳娜被一記重拳打在臉上,當即進入了眩暈狀態「糟了,這樣下去的話就要…」。

少年揮劍從左至右斬擊,一劍砍中卡特琳娜的右臂,

把她砍到在地。卡特琳娜的天命減少20%。

【看來今天,你是沒有辦法離開了。】優吉歐說到。

「怎麼辦…………,怎麼辦…………,霍克先生…,霍克…,」卡特琳娜的意識逐漸模糊,她希望有人可以趕到現場救她,潛意識里認為自己的拯救者是納撒尼爾?霍克,但隨著另一種十分熟悉的滋味在心頭產生,那名字似乎變了。

「霍克,桐人…………,Kirito…」

不對,這個Kirito的名字不是前幾天優吉歐給他起的新名字嗎?為什麼自己卻突然感覺好像以前也听過這個名字呢?……真是奇怪。

優吉歐雙手持劍,欲插入地面再次使用一次武裝完全支配術,但就在這時,優吉歐听到了馬的聲音。不,更準確說是馬車的聲音。

一輛由兩匹馬拉著的馬車向自己飛奔而來,風聲吹過,塵土飛揚。

優吉歐遮住自己的眼楮,當塵土散去之後,卡特琳娜已經不見蹤影。

少年轉過頭來,觀察那輛逐漸離去的車。

【太魯莽了,Mr.Kirito,實在是太魯莽了。】

在車上,卡特琳娜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躺在稻草上,爬起來看看駕車的人,是納撒尼爾?霍克……,不對…應該是【桐人!】。

………………………………………

非洲西岸?奴隸海岸

【快點!快點!】

一個人拿著槍指著他面前一個個被鐵索束縛的黑奴命令到。

葡萄牙人在這里的殖民地擄掠了大量的人口,這些人販子的暴利是與當地人民的災難聯系在一起的。

部落酋長之間常有戰斗發生,被俘的戰俘通常會作為奴隸被販賣給葡萄牙人。

大英帝國文明同樣也依靠這樣的買賣,商人發財最好的方法就是參與奴隸貿易。

【這些奴隸都要賣到美洲去。】亞瑟?羅蘭如此說。

【沒錯,先生,所有的都是。】一旁的羅伯特?梅納德說到。

羅蘭先生忽然看到在一列列奴隸中有一個白人,甚是疑惑。

【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哪個人?】

【那個!】

梅納德看了看羅蘭所指的,果然是一個白人,也心生疑惑。

【喂!那邊那個!過來!】

羅蘭命令讓那名白人奴隸到自己這邊來,于是監工打開枷鎖,把他抓到這里來。

羅蘭走上前去,問到。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巴沙洛繆,我叫巴沙洛繆?羅伯茨。】

【你是不列顛人嗎?】

【是的。】

【你為什麼會變成奴隸?】

羅伯茨听到這話很不高興,不願意回答。羅蘭看出了他的意思。

【……,好吧,從今天起你是我的私人僕人了。來人!把他送到我的船長室,哦對了…】

羅蘭看了看,這個男人穿著十分破爛,于是對監工說到。

【你去找一件好衣服給他穿上。】

【是的,先生。】

監工帶著羅伯茨進入船艙。

【奴隸貿易與合利斯教義不符吧?…】羅蘭問到。

【先生多慮了,合利斯教義只試用于我們這些文明人,對待野蠻人不需要遵守什麼。根據亞里士多德的定義,這些人沒有文字,他們都是野蠻人。】梅納德中尉如此說。

【好吧…,但是我听說非洲黑人會紡織和繪畫,他們當中也有人學習寫字。】

【不不不,野蠻永遠是野蠻,文明永遠是文明。他們會寫字也改變不了什麼,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為尊的,弱者活該被剝削。你說非洲黑人有自己的文字,那對我們沒有任何意義。因為那種文字沒有字母,我們也看不懂,同時他們又是如此弱小,何必如此尊重呢?】

【中尉所言合乎理也……】

面對梅納德所言,羅蘭也沒有找到什麼突破點,于是只好同意了他的觀點。

這樣,承載著黑奴的文明之船起航了,駛向神秘而又充滿奇幻色彩和冒險精神的新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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