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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國王的名義與變節者(5)

安東尼奧?羅貝爾將軍,法蘭西王國侯爵,是國王陛下的首席顧問,地位崇高,曾在西班牙王位繼承戰爭中重創英國艦隊,實力不容小覷。

【羅貝爾將軍,請你把路讓開。我們不希望有什麼額外的傷害。】

我就這樣對他說,希望他可以把路讓開,畢竟我可不想和他打一架。

【總督大人失策了,不知道你們這些反賊有多大能耐。而我早已預料你們的行蹤,只可惜,海軍們都沉醉于享樂之中,故此沒能提前阻止你們。但……,今日,你們誰也別想過我這一關!】

「這家伙……,真是麻煩。」

【羅貝爾將軍,你只有一個人,而我們有幾十個人。要是我命令他們排成方陣向你射擊,你就成篩子了!】

【別恩克!他們都說,你小子是個重榮譽好面子的人,若是做出如此行為,不怕後人笑話嗎?】

他這話把我逗笑了。

「就好像,我這樣的小人物能被記載到史書上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羅貝爾將軍此言差矣,我不是什麼別恩克,再也不是了!也不會在乎什麼榮譽,因為法蘭西的榮譽連垃圾都不如。】

【住口!……,無恥小兒,你辱罵國家和政府,還有理了?!】

【如果國家和政府不能給予人民幸福,請問,我們要它何用?不如早日廢棄,另闢蹊徑!…………,你剛才說這話,是真不把邦多勒小鎮的死難者放在眼里啊。】

這句話說完,我看到羅貝爾將軍表情變得有些疑惑,但後來又嚴肅起來。說到。

【總督大人告訴我,邦多勒小鎮之戰,是一場大的勝利,徹底消滅了敵人,你怎麼能隨意篡改事實?誹謗政府?】

【哼!那老家伙的話,你還敢信?他自己就是個叛國者!】

【你說總督大人是叛國者?這……】

【將軍,您想想看,雷納爾德原本是哪國人?……】

將軍陷入沉思。…………

【他為了路易十四的賞金,背叛了自己的祖國,加入了法國海軍。這不是叛國是什麼?這樣唯利是圖的人,你能相信?】

【但是……,你不能因此改變勝利的真相。】

【真相?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真相吧,王國的海軍為了俘虜敵艦搶奪科塞爾人多年積攢的財寶,竟然不顧及平民百姓的安危,除了我之外,根本沒有別的船長登岸。以我們的人數和能力,足以阻止科塞爾人的惡行,但………,他們竟然在甲板上驕奢婬逸!甚至搶劫了鎮上的商店!】

听到這里,將軍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于是說到。

【那麼,你所認為的失敗,就在于他們搶劫了鎮上的商店嗎?】

【不,將軍。因為他們的怠慢………,鎮上幾乎全部的居民,無論男女老少……,都被屠殺了。】

將軍的臉色瞬間變得失落,仿佛一直被自己稱之為信任的事物早已不復存在。

【對不起,別恩克船長。………,你是一個好人。但……,一個人處于什麼立場就做什麼事,我是個軍人,已經無法改變什麼了。】他地下頭來,用頭發擋住眼楮說到。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雖然心里同意了我的言論,但卻是軟弱的。

從小就接受這那樣的教育,也沒有和我類似的成長經歷,人變成這樣,不足為奇。

人處于什麼立場,就做什麼事情。

他的立場,是我的對立面。

【………,我只是為將軍,惋惜。】

就在這之後,我們二人突然間都拔出了手槍,指向對方。

空氣在那一瞬間仿佛凍結了,冷風吹過,肅穆的殺氣充斥著大地。

我們兩人這樣對峙了有大概30秒。這時吉姆對我說。

【奧利弗,我們還是找其他路繞走吧。】

【不,我一定要會一會這位將軍。】

【船長,我們…】威利對我說

【吉姆,威利!你們退下!】

二人極不情願的退下了。現在只剩下我和安東尼奧了。

[彭彭!!!]

兩聲槍響過後,安東尼奧的左肩被擊中了,他退後兩步,並沒有倒下。

「看來,這一槍,他打歪了。」

于是我拔出了劍,擺好了防御型姿態。

羅貝爾將軍左手把槍收回了槍套。

右手舉起劍,劍尖向前。

只見他突然後退一步,然後迅速向我沖來,劍鋒在空氣中劃出淺藍色亮光(憤怒沖刺),十分刺眼。

我也後退一步,劍身向後舉起,等到他靠近後再劈下去,擺好姿勢後,劍便發出藍色光(垂直斬)。

羅貝爾將軍是右手持劍刺擊,故此攻擊的方向一定是在左邊,如果我向右躲剛好可以躲開。

果然,第一次攻擊被我閃躲開了,這時,他的左側暴露出來,我便一刀劈下去。

[tping!…]

我的劍技未能擊中,倒是和他的另一個劍技(水平斬)撞在一起。

「什麼?

…,估計是他的刺擊結束後,用一個橫砍抵消了硬直時間。」

羅貝爾將軍雖然受了傷,但絲毫不妨礙他有條不紊的防御我的進攻,令人佩服。

隨著時間的增加,我的兩個手臂越來越酸,仿佛要堅持不住了。

【奧利弗!不要忘記你的信念啊!】

遠處的吉姆的一句提醒到是起到了作用。

準確來說,不是戰術作用,而是心理作用。

隨著心意的增強,力量也開始逐漸增大。

最終兩個劍技之間的較量因為時間過長而被迫中斷,劍鋒相交的地方向周圍發出沖擊波,把我們二人彈開了。

也許是因為羅貝爾將軍受到的槍傷,我發現他被彈開後,沒有立刻站穩。于是抓準時機發動第二輪攻勢。

【啊啊啊啊啊!】

我迅速的瘋狂的向前沖鋒,這次沒有使用劍技,而是一連串發動了六次快速突襲的輕攻擊。

不得不說,羅貝爾將軍的劍術確實厲害,本以為可以在第三次輕擊中突破防御,沒想到他竟然輕松的格擋了前四次斬擊,我居然還被他在第五次攻擊中給防反了。

[tping!]

兩把劍再次砍在一起,這一次他立刻出左拳襲擊,我急忙跳出了危險區。此次攻勢失敗。在海戰中,船長通常會有很長的時間思考自己的戰術,船所處的位置,風向是順風還是逆風,自己要裝什麼炮彈,葡萄彈、鏈彈、還是圓形彈。是要突破敵艦的防御,還是要與其展開同航戰。然而,這樣周密的計劃,在肉搏戰中幾乎是不可能的,一切都憑借著你對武器的熟練程度,你的心意,你的經驗,以及隨機應變的能力。

【將軍!你的劍術不錯!】

【你也很厲害,船長。至少比我以前遇到的厲害多了。】說這話的時候,我明顯感受到將軍的體力已經十分虛弱了。

「再厲害的劍士,也抵擋不住年齡的增長所帶來的弱勢,年輕人還是精力旺盛啊。」

【將軍!如果你投降!我願意饒你一命!】

【小鬼,你以為自己勝利了,實際上你陷入了巨大的危機。…】

就在這時,他突然舉起劍來,從身體左面向前突刺(魔劍侵襲),速度之快不可預測。我甚至無法辨別光的顏色(實際上是紅光)。

「啊?!不好!剛才難不成是裝的?!」

疑惑和將軍如同神速的劍技使我失去了判斷力。一時間無法找到防御點。

只見劍尖刺入我的月復部,鮮血噴出,一陣劇烈的疼痛使我喪失了所有的力氣。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當他把劍拔出之後,我便倒下了,不省人事。

【奧利弗!】

【吉姆…………】

「也許,吉姆和威利會合伙干掉他。但我現在,肯定是沒這能力了。」

看來,布朗先生是對的,他曾經在學校里對我說過,空有理論沒有實踐的劍術是假劍術。今天,我總算吃到苦頭了。但願在我的天命減少至零之前,上帝可以讓我的手下擊敗安東尼奧?羅貝爾將軍。

………………………………………

【奧利弗!】

【吉姆………】

奧利弗?勒瓦瑟爾的劍術終不敵羅貝爾將軍,敗下陣來。

他的身體倒在地上,天命以每分鐘3%的速度逐漸降低,鮮血不停的從月復部的劍傷中流出。

這樣算起來,當前勒瓦瑟爾只有50%的天命,只需要大概十六分鐘,他的靈魂便會被解放。

【可惡!】

憤怒的吉姆?霍恩拔出了他的劍,而就在這時,威利抓住他的肩膀說。

【三副!不可輕舉妄動!】

【不行!如果不快點打敗他,船長會…】

【冷靜!】

吉姆?霍恩的情緒被威利安頓下來了。

【听好了,如果你一個人上,必敗無疑,他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家伙,我們最好一起進攻。】

吉姆點了點頭,說到。

【嗯,但是,你有什麼計劃嗎?】

【有,我們兩個人,你在右,我在左,同時向他的左右翼進攻,劍技結束後,立刻叫火槍隊射擊,這樣一定能戰勝他!】

【嗯。】

吉姆和威利分別向右邊和左邊行走,直到中間的距離剛好可以擺下一排槍陣。

【羅貝爾將軍!您知道我父親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還要堅決服從他命令?】吉姆問到。

【不管他是什麼人,只要他是總督,我就應當服從他的命令。況且,我此時此刻並不是在執行什麼命令,我是自行來阻止你們的。】

【您真是愚忠啊!…………,看劍!】

吉姆將劍向上舉起到背後,劍發出藍綠色的光芒(音速沖擊)。

同時威利將劍舉起至身體右上方劍尖向前,劍身發出紅光(魔劍侵襲)。

【啊啊啊啊!!】兩人向前沖鋒。

只見羅貝爾將軍再次舉起他的佩劍,雙手

持劍,輕微下蹲並將劍身稍微傾斜著橫在身前,劍身發出藍光。

「啊?這是…」

吉姆似乎看出來了,羅貝爾將軍使用的劍技為法國劍技「巴士底獄」,即交叉十字三連擊,常常用于群體攻擊。

「該死!如果是這招的話,我們剛好上當!」

雖然,吉姆心里清楚,「巴士底獄」對自己和威利所使用的單發劍技十分不利,但劍技一旦發動,便不能改變了。

他們只能寄希望于自己中劍之後,還有足夠的力氣呼叫排槍隊了。

在大部分傳統歐洲人的心目中,劍術戰斗是很優雅的,很具有觀賞性的。

因此你會發現,在兩個人比劍的時候,很少會用到槍,一是因為燧發槍的不精確性實在太高,二是因為這些海軍軍官和騎士都很重榮譽。

當然,這不意味著,用槍決斗的案例就是不存在的,一種名叫決斗手槍的武器,精準度比普通的燧發槍更高,是專門為決斗而設計的。

但是,以上所言,皆為「胡說八道」。因為在真實的戰場上,根本沒有人會在乎什麼禮義廉恥。所謂決斗的規矩,只在私下里有。戰場上,兩軍將領決斗,是會有人放冷槍的。

【啊啊啊啊啊!】

羅貝爾將軍左腿向後然後突然向前沖鋒,劍先是從左邊砍向右邊。

一道藍色刀光閃過,吉姆便倒下了,身前出現一道傷口,並噴出鮮血。

隨後不到一秒,羅貝爾將軍就轉過頭來向右前方砍去,劍從右往左砍,這一刀劈中了威利的右肩,把他劈倒在地。

將軍的最後一劍,跳起來砍向中間。

「不好!他知道我們要派出槍隊,所以要攻擊他們了!」吉姆陷入了絕望。

然而,這是個假象。將軍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的劍只是因為技能沒有結束而在空氣中揮動了三連擊中的最後一擊而已。

而這一擊,在空氣中造成了一陣沖擊波,把威利和吉姆二人往兩邊推了一些距離。

僅僅是在空中一劃,就能造成這樣的效果,可想而知將軍的劍術有多厲害。

那麼問題來了?被他各砍中一刀的吉姆和威利並沒有死。

也許是他心存仁慈?還是要留著總督的兒子避免總督因自己殺死了他的兒子而憤怒呢?

不管怎樣,這給了吉姆他們翻盤的機會。

吉姆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背對著將軍。

【嗯……,你們還想打嗎?】將軍疑惑地問到。

【不……,不是我們。是他們!槍手攻擊!】

將軍突然轉身,便看到八個人手拿滑膛步槍排成一排,已經瞄準了自己。

這些囚犯的反應很快,在三副的命令出來後,他們就立刻通曉了他的意圖。隨便八個拿槍的人就立刻站好了一排。

【什麼?!……】

[pengpengpeng!!!]

一陣槍響,一陣白煙。安東尼奧?羅貝爾將軍被子彈擊中六次,雖然不能確保他的死亡,但他已經徹底無法繼續戰斗了。

在戰爭中,如果人連續被滑膛槍的子彈擊中,基本上是非死即殘。

在看到將軍已經倒下之後,吉姆掏出治療藥劑自己喝了一口,天命開始逐漸恢復了,傷口的疼痛也有所緩解。

他立刻跑到奧利弗跟前,把藥劑倒進他的嘴里,奧利弗的天命雖然恢復了一些,但還是在不斷地減少。

【他需要解毒劑,普通的治療藥劑不夠用的。】威利對吉姆說,同時拿出一瓶解毒劑,倒在奧利弗的嘴里。果然,天命停止了減少。

……………………………

我逐漸睜開雙眼。

【船長!我們已經擊敗安東尼奧了!】吉姆對我說。

【哦,是嗎?】

【是的,船長。我想我們應該立刻回到船上,然後離開這里。】威利如此說。

【好的!我們現在就走!】

就這樣,我帶領著從馬賽監獄里逃出的犯人來到了波斯蒂瓏號停靠的碼頭。

【船長!你們回來了!】布朗先生已經在港口準備好了。

【這些人是我們的新成員,帶他們上船,我們立刻出發。】

【是,船長。】

波斯蒂瓏號再次起航了,這一次它沒有掛任何旗幟。

【奧利弗,你剛才在監獄的時候,對他們說你叫奧利弗?勒瓦瑟爾?】

【是的,從今天往後,我就叫這個名字了。你把這事兒跟其他不知道的船員們說一聲。】

【好吧。………】

不管此時我心中有多少不舍,但我永永遠遠離開了我曾經的祖國,雖然在嚴格意義上,此時的我不算真正的海盜,但我有一點和他們一樣。

…………

我們都是變節者,

而國王的名義不能容忍變節者。

被認為是盜賊的人,無論他如何為自己申辯,總無法避免上絞刑架。

直到天命歸零之前,我們無法避免自己不被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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