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面露難色,她這麼早趕過來不就是為了避開晚上去KTV嗎,結果現在還是要到了這麼個結局,真是……
感受到田野頓時喪下來的心情,許唯安抿了抿唇。
總歸來說,田野會被牽扯進來,都是因為她,還是得想想辦法。
許唯安拍了拍田野的肩膀,示意她到邊上的待客區坐一會兒。
「怎麼了?我們不回去嗎?我看那位傅總肯定不會見我們了。」田野也算是在有錢人的圈子里混過,自然知道秘書轉告的話,真實的意思是什麼,她現在已經在想著晚上怎麼在KTV里保護自己的安全了。
「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去試試,也許那個人會見我也說不一定。」
「啊?!你有辦法?」田野眼神一亮。
「不確定,只能說試試。」許唯安沒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也不會給田野太大的希望。
田野倒是心大︰「沒事沒事,隨便試試,大不了就晚上去KTV鬧一場嘛。」
許唯安笑了笑︰「嗯,那你在這里等我會兒。」
「好。」
許唯安再回到前台,直接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先前在醫院做的檢查報告,然後遞給前台小姐姐︰「我想你們傅總看到這些,應該會想見我的。」
她直接把自己懷孕的檢查報告遞了過去,果不其然,那前台小姐姐看到這些資料之後,標準的微笑臉終于有了些許的奔潰,她仔細環顧了一圈周圍,似乎是在看有沒有偷•拍或者新聞媒體,然後很快她就恢復冷靜,重新按下了電話。
從前台小姐姐的表情里,許唯安讀出了一些信息︰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第一個拿著孕檢資料給前台的人,其次……泰豪集團應該不會把事情鬧大。
那麼她就有機會見到傅斌。
果不其然,這次前台小姐姐不但沒有拒絕許唯安的來訪,甚至還親自把許唯安迎了進去。
坐在不遠處待客區的田野看的是目瞪口呆。
「許小姐,劉秘書在三樓的電梯口等你,你一上去就能見到她了。」前台小姐姐把許唯安的資料遞給她,這才親自給她按了電梯,把她送上了電梯。
許唯安點了點頭,電梯門就關上了,再打開的時候,一個短發艷麗的女秘書便站在了電梯外。
她靜靜地打量了許唯安一番,不露聲色︰「許小姐,這邊請。」
許唯安點了點頭,什麼話也不說,就跟著秘書一路走了進去。
「傅總,A大的許唯安來了。」
推開那扇門,許唯安有點恍惚,辦公室內的裝修走的是奢侈的金碧輝煌,所有肉眼可見的櫃子里擺滿了各種奢侈品,明明門口寫著總經理辦公室,可是里面卻沒有半張A4紙,更別說什麼文件夾了。
許唯安覺得總經理做到這個程度,公司還沒有倒閉,簡直就是奇跡了。
傅斌看到許唯安的瞬間,眼前一亮,只是一想到剛剛劉秘書轉述的前台的話,他的視線立刻又變成了探究。
他大手一揮,直接把劉秘書支出去了。
辦公室的門再次被合上,傅斌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傅斌和那些無所事事、游手好閑的富二代沒什麼區別,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奢靡頹廢的氣質,光是從辦公桌後走到許唯安面前的那幾步,都能走出點紙醉金迷的感覺來。
「你就是好許唯安?」傅斌的笑容帶著點鄙夷,「怎麼著?老子都還沒睡過你,就準備找我當冤大頭呢?」
本來傅斌還以為又是自己的那個小情人過來討債,不過看到許唯安本人之後,他就清楚了,這人恐怕是來訛錢的,他可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她了。
許唯安依舊心如止水,沒有半點情緒︰「傅總你好,我是A大的許唯安,這次來找你,只是想和你談一下關于贊助的事情,迫于無奈,只能選擇用這種方式見面,還請傅總諒解。」
「哦?」
劉秘書沒有把A大來找他談贊助的事情同步給傅斌,他自然不知道許唯安是和田野一起來的。
許唯安拿出那份合同,順便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自己的筆,畢竟這辦公桌上除了一台還放著某網友背景音樂的電腦,她真的找不到一個辦公相關的東西了。
「辛苦傅總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希望你能在最後一頁簽上名。」
許唯安把合同遞到傅斌面前,只不過他沒有接過去,反而略過這份合同,走到許唯安身邊,伸手搭在許唯安的肩膀上。
「要我簽名啊……也不是不可以,那你準備好要怎麼求我了嗎?」
他微微壓,在許唯安耳邊輕輕一吹,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個女生,清純中帶著點嬌艷,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傅斌就有種想要犯罪的沖動,現在知道了她的來意,傅斌對許唯安更是志在必得。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一親香澤,懷中的小美人就蹲,從他身側退了出去︰「傅總,還請你自重,我想你應該不希望媒體朋友曝光你亂搞女人的新聞吧?」
根據前台接待她的反應,許唯安如此開口只是為了試探,沒想到還真的被許唯安猜對了。
傅斌臉色一滯,神色不安地看著許唯安︰「你要是敢說出去,這份合同你想都別想了!」
許唯安趁熱打鐵︰「那還請傅總簽了這份合同。」
傅斌瞪了許唯安一眼,氣呼呼地從許唯安手里抽過那只筆,正準備簽字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笑了。
「我記起來了。」他樂呵呵地把筆丟到一邊,「你是許唯安吧?修澤的小女友?」
許唯安眉頭一蹙,撇清關系︰「我和修澤已經分手了。」
「分手?」傅斌疑惑了一秒,隨後點了點頭,十分了然︰「也是,你這種賤女人,換我早就分手了,倒是沒想到修少那麼大度。」
「許唯安,你覺得新聞媒體知道你是個專門陪睡的女人,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傅斌一派輕松地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抖啊抖得覺得自己特別的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