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彧手一抖,探路儀上顯示的結果還沒看清楚,差點扔在地上,被秦可心接了個正著。
「你沒事吧。」
魚彧臉色暗的可怕,他知道在游戲里殺害其他玩家意味著什麼,按理說這種情況會直接送到懲罰室,接受懲罰,但並沒有
也就是說,游戲這麼設定是故意的,故意讓雲澤變成所有人的獵物,誘人的回報會讓人性的惡徹底的激發出來,會讓更多的人喪心病狂。
「一個小時候後,雲澤的位置會曝光,請大家隨時關注。」
一個小時是給其他玩家的準備時間,一個小時太充足了。
「你不要太擔心,雲澤是元老,應該不會有問題,眼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
「可以提前知道雲澤的位置麼。」
秦可心皺眉為難的搖搖頭,「難,不過我可以問下無影貓,讓她幫忙看看。」
秦可心開始連線,然而
「對不起連接失敗,請重新連接。」
「對不起連接失敗,請重新連接。」
「對不起」
秦可心直接掛斷,無聲的罵了一句,顯而易見游戲這條路行不通,不能提前知道雲澤在哪里,就不能幫到他。
「對不起,我的情報幫不上什麼忙。」
魚彧沉默著並沒有搭話,他在想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最近幾次游戲一直是被迫中斷,若說前兩次是為了整他,那這次呢。
難道雲澤的父親就那麼熱衷于坑自己的兒子?他的腦海中莫名的閃過了幻靈七人幫這幾個字,頓時生出不好的感覺。
當即拿出了笛子,秦可心一愣,馬上意識到他想做什麼。
笛聲響起,閃電穿過黑壓壓的天空,幾道驚雷劈下,一聲穿透的震耳欲聾的龍聲,仿佛從四面八方同時響起,震的兩人耳朵疼的,不得不捂住耳朵。
黑龍再次被叫出來,似乎有點不開心。
魚彧也沒解釋,向秦可心招了下手,就跳上了黑龍。
「小子,你吵了我的午覺。」
「對不起,擺月兌了,我最重要的人出事了。」
魚彧話雖不多,但足夠真誠。
雲澤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存在,雲澤出了事,他沒有第一個趕到他身邊,他一定會後悔。
黑龍︰「你要找雲澤,救他?」
「對。」
「你可知道,你這麼做等于是再和所有玩家為敵,這次玩家數目是之前的幾倍,你確定要這麼做。」
秦可心擔心的也是這個,勢單力薄,凶多吉少。
「知道,」魚彧神色泰然,毫無畏懼之色,轉而對秦可心說,「我擺月兌黑龍把你送到安全地帶,其他的我自己搞定。」
「你」
「雲魚社剛成立不久,如果這次我和雲澤都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還要麻煩你和柳倩姐,一起努力把社團繼續發展下去。」
秦可心做為合格優秀的情報販子,見過太多羞于啟齒的秘密,也見過不少駭人听聞不堪一擊的感情,也會偶爾遇到鳳毛麟角的愛情故事。
然而賣情報的是不能有太多的感情波動,這會影響到他們對事物的判斷。
可現在不知為何,鼻子一酸,心里忽然一陣難受,張張嘴就要和魚彧一起去。
「別,都犧牲了沒有意義。」
魚彧沒給秦可心機會,他低頭問黑龍,「你能有把握帶我出去麼?」
「探路儀的結果,兩次是符號,一次是空中。」
也就是說結論有變,不確定哪條路是對的。
「兩條都走,不就得了。」
黑龍不屑一顧的提醒魚彧,魚彧恍然大悟,「難不成實際上是讓我們做拼圖,拼出條道路來。」
黑龍一言不發的點點頭,武器不是萬能的,就算是帥氣瀟灑可以呼風喚雨的龍,在游戲里也得按照游戲的指示來,這是規定。
魚彧說干就干和秦可心兩人,再探路儀和黑龍的幫助下,終于拼出了一條路,繼而坐上黑龍沿著路飛出了門。
黑龍告訴魚彧,雲澤目前所在的區域恰好和他一致,只要出了這里很快就能找到。
問題就在于,在他前面還有一道門等著他。
————
「老爺,真的要這麼逼小少爺麼。」
屏幕游戲外,雲澤的父親淡然的坐在沙發上,面無波瀾,手里端著茶杯。
「這是教訓,為了一個可能會威脅組織的人,在游戲里殺人,罪不可赦。」
說著他嘴角勾起滲人的冷笑,「也好,趁這個時候,讓他看清楚,他在意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沒有人會殘酷的真相和金錢面前保持冷靜。」
管家靜靜的站著,剩余的話全全憋回了心里,心中不由得對小少爺生出了些許的同情。
雲澤最討厭被人同情,哥哥走後,母親拋棄了他,他被當成實驗品每天輾轉在不同的游戲里,稍有不慎就會喪命。
因為這個事,雲家的很多人都同情他,和雲家交好的那些家族的人也都同情他,背地里他們叫他可憐的棋子,一個爹不疼媽不愛的可憐鬼。
他恨透了那一雙雙好像能看透他的痛苦,實際上暗地里只是冷嘲熱諷的眼神。
那些年他經歷了太多旁人體會不了的黑暗,直到
魚彧的出現。
他躲在一家酒樓的閣樓上,右胳膊被血染的通紅,此時此刻他臉上卻浮著笑容,就好像想起了特別愉快的事情,雖然魚彧根本不記得在很早以前兩人就在現實世界里見過,可他卻記得清清楚楚,那抹擋在他身前的身影。
從來都是他孤單前行,那一刻卻有人願意站在他的身邊。
魚彧對他來說無可替代,為魚彧在游戲里動了人,他一點也不後悔。
但顧念的死不是他造成的,有人暗中操控,讓顧念和他交手中突然死亡。
顧念是幻靈七人幫的人,眼下三種可能,一幻靈七人幫動的手,顧念是棄子,目的就是嫁禍給雲澤,逼魚彧加入他們,二他父親動的手,目的是讓他陷入困境,逼魚彧交出他想要的東西,三他父親和幻靈七人幫聯手整他們,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