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針往畫上戳兩下,除了給畫眉添了麻子以外,沒啥用處。
魚彧沉思不是這麼用的,那是怎麼用,思來想去,對著自己扎了一針。
雲澤來不及阻止,臉色大變,上前抓住魚彧的手。
「瘋了,不怕針上有毒?」
「……」
血珠子順著魚彧的手指落在了畫上,畫面突然發生了變化。
魚彧回神,雙眸靈動,抬手掙月兌了雲澤的手,「我剛才還在想,能不能來個血契,就像動畫演的那樣。」
如魚彧所願,血液在畫上迅速散開,在空白區域形成了一個六芒星魔法陣,正中央有一個骷髏頭。
雲澤皺眉,「這不見得是好事,我擔心這是陷阱。」
「如果陷阱是唯一可行的路呢?」
雲澤愣住,確實這話听起來奇怪,但是細想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擺在它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陷阱怎麼辦?
那就是逼著他們往進跳,在找辦法解決,或者陷阱本身除了暗藏殺機以外也有一線生機。
雲澤嘆氣,妥協道,「好歹這種事要我來。」
魚彧搖頭,剛想開口,骷髏的眼楮突然動了。
骷髏沒有眼楮,但是魚彧就是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像那雙空洞的窟窿在直勾勾的看著他一樣。
半晌他甚至听到了牙齒打顫的聲音,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你听到了嗎?」
「什麼?」
魚彧看向雲澤,恍然意識到,大概是因為血液聯系,這聲音可能只有他一個人能听到。
這時候骷髏突然開口說話了。
「你好,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意料之外的聲音好听,很有磁性,他原本以為會很恐怖。
「你好,你想玩什麼游戲。」
「我們打個賭。」
魚彧皺眉,聲音好听,不影響骷髏月復黑,他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可以。」
「你不要問問什麼賭博嗎?」
「不用,這游戲我清楚,問了也沒用,多數沒有選擇的權利。」
話落,骷髏陷入了沉默。
魚彧也挺無奈,主要他習慣了,被坑久了,哪里還有心思听客套話。
「你問我一遍,我告訴你。」
「……」
魚彧懷疑骷髏有強迫癥,迫于無奈只好問了一遍。
骷髏立馬就提起了興趣,「賭誰活到最後。」
換湯不換藥,魚彧一臉冷漠。
「從現在開始我和你就算建立了聯系,如果你能打敗蠍子怪,我們之間的聯系就會斷掉,如果輸了,我會佔據你的身體。」
魚彧算是明白了,這次的游戲,就是不斷佔領身體的游戲。
「我可以提供幫助,只有三次機會。」
「幫助是有代價的吧。」
「自然。」
魚彧明了,表示沒問題,隨後兩人的通話中斷。
一旁耐著性子焦慮的雲澤,忍不住問,「怎麼樣?」
「沒啥事,搞得定。」
魚彧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雲澤,但是沒有提佔據身體的事,免得他擔心。
雲澤雖沒有完全相信,但也沒有硬抓住不放,「那你不要胡亂來,要听話。」
魚彧臉紅了下,認真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開始了漫長的等待,其間閑的沒事,兩人開始了作畫。
他們在畫上畫了好多東西,都未能制作出來,看來無論是笛子還是鼓,都是游戲特定設置,蛇怪死後,設定自然不存在。
魚彧專心的搞養雞場,把一個個公雞畫出來,這些個公雞從畫里蹦噠出來,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
雲澤擔憂的問,「你把自己吃的用來養公雞,你吃什麼?」
「我不餓,」他抬頭看了眼自己畫的丑的一言難盡的公雞,特別嫌棄的別開眼,「他們是蠍子的天敵,養他們比養我強。」
雲澤反應冷淡,把自己的食物分給魚彧,「你怎麼知道這些公雞一定會听你的。」
「我畫的。」
雲澤啞口無言,莫名的從魚彧的話里听出來奇怪的自豪感。
半晌嘆氣,「自己畫的不見得就听自己的,游戲里什麼事發生都不奇怪,蠍子怕公雞這麼明顯的事,游戲設計者怎麼可能不知道。」
「假設他知道,他就不可能讓你畫出公雞來,還能讓這些個公雞月兌離畫,活著蹦噠。」
沒錯,雲澤講的,魚彧不是不清楚,他是沒辦法。
「除了活物,其他的畫了也沒用,我也沒辦法。」
雲澤盯著魚彧看了許久,終于軟下來,「那就試試看看。」
「如果公雞叛變,我們就吃烤雞腿。」
「……」
這麼一想,魚彧忽然覺得就算被坑,也不虧,起碼還有肉吃。
他站起來,數了數自己的公雞大隊,總共5只大公雞,心情大好。
其實他還想多畫幾只,可惜雲澤不同意,雲澤擔心公雞多了,萬一有變動,不太好受控制。
魚彧想,只要不是蠍子群,這五個也夠用了。
接下來時間里,很快最嚴峻的事情發生了,魚彧的食物用來養公雞,食物短缺,肚子抗議,胃病犯了。
雲澤不能像以前那樣後門,弄吃的給雲澤,而且要命的是做飯通道都是關閉的,就算給他食材,他也沒有辦法在游戲里做飯。
雲澤板著臉,拖著魚彧搖搖欲墜的身子,一時間氣到想不出要埋怨他的話來。
「沒關系,我們可以想辦法。」魚彧安慰雲澤,對上雲澤仿若被蒙灰的神情,心里咯 了一下,秒慫,突然沒了音。
「你有什麼辦法?」
雲澤先開口了,魚彧松了口氣,「只要是活物就可以,並沒有說必須是動物。」
「……」
魚彧見雲澤的表情少許的放松了許多,頓時松了口氣,雲澤生氣起來,看起來挺恐怖的。
雲澤其實很少和他生氣,這次是個例外。
「不是動物,也可以是植物啊,比如我們可以畫個果樹,上面的果子照樣可以吃的。」
雲澤頓了幾秒,立馬意會,「我來畫。」
雲澤的畫功不知道要比魚彧好多少倍,這隻果樹出現在魚彧面前的時候,他有種錯覺逼真的以為這樹本來就長在寫了,只是他忘了。
雲澤摘了個隻果,並沒有著急遞給魚彧,而是放進了自己嘴里。
「以防外一,試毒。」